霍寒雖然跟沒事人一樣,但自從霍正東逝去、霍然法門被毀的那一天開始,霍寒就已經成了另外一個人了,他已經嚐到了不擇手段使自己欲望得到滿足的興奮感,他已經不能再允許任何人破壞了。
謝四海的心裏還是有著自己的打算,這有人請神醫前去看病,不管是誰,剛好可以幫自己試探一把,看看這神醫的醫術是不是浪得虛名,不然自己貿然去找他,搞不好在初陽鎮謝家無後的這事又會重回熱門話題。
霍然坐上馬車,一路飛馳著,還好霍然是年輕小夥,要真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還沒有見到病人,自己就給顛簸死了。
馬車奔跑了大概半個時辰,突然停了下來,朱二掀開簾布,恭恭敬敬的道:“神醫,到了,請您下車吧!”
霍然一隻手揉著自己的腰,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扶著馬車,邁著小步子,嘴裏哎喲的喊著:“你們怎麼駕的馬車,這麼快,貧道的一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朱二趕忙爬上馬車,伸手扶著霍然,朝著府邸門口站崗的衛兵喊道:“你們還傻站著幹嘛,這是給主人看病的神醫,還不趕緊過來扶著著。”
“是!”
兩個衛兵趕忙跑了過來,還特意取來了下馬車用的小樓梯。衛兵站在馬車下麵伸手小心翼翼的扶著霍然,生怕這位老神醫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霍然嘴裏不停的碎叨叨著:“今晚上你們把我顛簸的,這次出診費可是要加錢的。”
朱二笑嘻嘻的湊到霍然的身邊,道:“神醫,您放心,隻要您能夠治好我家主人的病,這價錢您隨便開。”
霍然抬頭看了看這座府邸的大門,居然連門匾都沒有,不過站在門口這四個守衛卻很是紮眼,霍然不解的問道:“這座府邸是誰家的啊?怎麼連門匾都沒有,之前也不曾見過。”
朱二笑了一笑,故作神秘的道:“神醫,等醫治好我家主人,我家主人自然會告訴您的,您老就放心吧。”
之前聽父親說過,這巡檢官楊勇比較拮據,本來各大家族湊錢要給楊勇修建府邸,可是楊勇不願意,把各大家族湊來的錢,全部拿來救濟了難民。
楊勇這一舉動不僅僅驚動了整個初陽鎮,在整個極午城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都知道在初陽鎮有一個愛民如子的巡檢官。不過據說後來楊勇還是修建了府邸,是將一座破廟改建而來,看來這不是傳聞,還真是件真事啊。
衛兵推開大門,府邸的大門都吱吱作響,這也是有一定的年頭了。引入眼簾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雖說路兩邊所生長的還是雜草,但卻很是幹淨,院中一個大大的香爐,大殿之中還有一尊佛像,桌上還擺著貢品,顯然時常有人供奉。
“神醫,前麵大殿是佛主呆得地方,我家主人在這邊的廂房,請。”
朱二趕忙拍了拍走在前麵的霍然,作出請的姿勢。
霍然右側的牆壁是一個圓拱門,一走進圓拱門便是小花園,花園中還有一個小小的魚塘,現在已是深夜,泉水的流水聲伴著蟬鳴十分悅耳。
花園的旁邊就有一間房子,朱二走到房間門口敲了敲,恭敬的道:“主人,霍家藥堂坐診的神醫已經來了。”
屋內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請他進來。”
朱二轉身微笑著看著霍然:“神醫,我家主人有請。我等在門外候著,您要有什麼吩咐盡管開口。”
霍然心中一怔,這算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們害怕不成?先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楊勇的口碑那麼好,應該不會做什麼陰險之事。
霍然撚著自己的胡須,神情自若地道:“既然你等在門外等我,貧道就進去了,確診之後,爾等要盡快準備藥材。”
朱二笑眯眯的點頭哈腰,回答道:“神醫放心,我等明白。”
霍然踱著步伐,一副胸有成竹之勢,推開房門,霍然剛走進房間,房門就自動關上了,顯得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