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陰險的勾起唇,“還是我兒謹慎。”
轉頭,德妃吩咐貼身宮女銀環,“把她送到麗嬪那裏。”
麗嬪一年前小產,就是拜張貴妃所賜!
皇上曾說隻要誕下皇子,就封麗嬪為妃。
麗嬪小產,流下來是個男嬰。
孩子沒了,也沒封妃。
這個宮裏,沒有比她更恨張貴妃的了。
她沒有皇子公主,不會有所顧忌。
母子二人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眼,趙括抱拳道:“餘下的事母妃安排吧,宮門馬上就下鑰了,兒子告退了。”
“回去吧。”
待趙括走後,銀環在夜色的掩護下,把小宮女送到了麗嬪的玉芙宮。
不久,從玉芙宮出來一副彩仗,浩浩蕩蕩往皇帝住的勤政殿而去……
——
勤政殿。
燈火通明。
靖宣帝立於案前,看著大理寺卿呈上來的密信,臉色黑如濃墨,眼底凝聚著山雨欲來的殺伐之氣。
隻見淺黃散香的宣紙上,寫滿了大逆不道的謀逆計劃。
力透紙背的狂狷行書字體,正是他那三兒子趙淵的筆跡!
整個大殿被靖宣帝身上所散發出的低氣壓環繞,令人如置冰淵。
大理寺卿跪在地上,被這天子之怒壓迫的冷汗流了一背。
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李德福冒死跑進來,“聖上,麗嬪娘娘有事求見。”
靖宣帝怒喝一聲,“你眼瞎看不見朕忙著?不見!”
字字如從肺腑裏吼出來,大殿空氣被震得跌宕不安。
李德福咽了咽口水,咬了咬牙,“但麗嬪娘娘說,是關於上巳節薛姑娘落水一事……”
靖宣帝龍目一閃,“宣~”
麗嬪帶著小宮女進了勤政殿……
大理寺卿從皇宮裏出來,已是半個時辰後,他的官帽上插著一支毛筆,雙腿似灌了鉛似得,每一步都走得艱難。
想起方才聖上暴怒扭曲的容顏,以及滿殿亂飛的紙筆,大理寺卿隻覺劫後餘生,慶幸犯罪的不是自己。
同時又感歎,謀逆之罪已定,三皇子和貴妃,在劫難逃!
——
夜色闌珊。
刑部大牢
趙淵和張貴妃被關在相鄰的兩個牢房。
牢房又潮濕又肮髒,金尊玉貴的張貴妃一被關進來就崩潰了,從下午一直哀嚎到晚上,從聲嘶力竭慢慢變為聲若蚊音。
“皇上,妾和淵兒也是冤枉的,父親救救我和淵兒……”
隔壁牢房角落,席地而坐的趙淵,聽著母妃絕望無助的呼救,雙手緊緊攥在一起,關節凸顯,青筋爆裂。
一張隱在黑暗裏的俊臉,沒多少表情,但那雙冷若寒潭的眼瞳,卻湧動著殺盡一切的焚天怒意。
等他出去,等他查出是誰,他必將將其碎、屍、萬、段!
刑部大牢外,貴妃之父張閣老將一包銀子塞給典獄,布滿皺褶的老臉上滿是討好的意思,“就一會兒,請通融。”
。您提供大神雁留聲的世子的心肝重生後覆了渣男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