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薛純和薛瑤被府醫看診後,拿著藥回到了剛搬回來的柳絮園。
惠章院到底是老夫人的院子,做什麼都不方便。
所以薛瑤乘機提出搬回來,老夫人沒有猶豫就同意了。
二人一進門就變了臉。
“該死的薛善,我不會放過她的。”
薛純從瓶子裏挑起一小塊消腫藥膏,塗在薛瑤的臉上,也陰沉道:“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府醫說打她那一拳,力氣再重點兒,她的脾髒都要裂了。
想不到薛善竟真的敢對她下死手。
真是該死!
薛瑤自我安慰道:“還好祖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苦肉計也沒算白做,隻要我們牢牢抓住祖母,何愁沒有收拾小賤人的一天!不過……”
她話鋒一轉,“以後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不要再用了,真的很虧。”
想起薛善那個小賤人安然無恙,而她們一身傷,薛瑤就覺得一肚子火憋著發不出來。
薛純深以為然,又揩了一塊藥膏,給她塗另一邊臉,“你說得對,我們以後不能跟她正麵交鋒了,得學會借刀殺人才行。”
“大姐,對付薛善的事可以慢慢計劃,但小四還在崔氏的院子裏,我們要不要把她接回來?翰瀾苑的婆子說小四的病已經好了。”
提到薛曼,薛純便滿麵愁容,“對付薛善已讓我們分身乏術,如何照顧得好小四?再說小四她性情單純,萬一發現我們在對付薛善,將這事說了出去……還是讓她留在崔氏那裏吧,聽說崔氏準備把她送往族學,我覺得未嚐不是一種好安排。”
薛瑤也覺得特別妥,便不再掛念,而是把嵐翠叫到了屋裏,扔給她一袋銀子,“嵐翠,幫我買個貼心機靈的丫頭來,你知道的,我們隻信任你,但你伺候我們倆,確實有些吃力。”
嵐翠明白了,“婢子這就去辦……”
——
浪浸斜陽,千裏溶溶。
快至黃昏時,薛善依依不舍的送走了蕭琢,並約定後日一起去逛廟會。
她將二人一起紮的紙鳶小心翼收好。
早就回來的采薇,一直等到蕭琢走才進屋,神情有些頹廢,“姑娘,婢子無能,白麵書生他……不知去向了。”
“不知去向?”薛善有些驚訝,“那你從哪兒聯係上的他?”
“婢子是從天勝賭坊找上他的,天勝賭坊是青山門在長安城的據點,婢子下午去過,但他們對於門下成員的行蹤一向是不外透的,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吐口的。”
“那那個女子呢?”
“婢子猜測,那個女子也是青山門的人,且武藝遠在婢子之上。”
“青山門……”薛善眸光微瀲,她前世聽說過,據說彙聚了天下一等一的奇才高手,什麼殺人放火,救人押鏢,隻要你出得起銀子,青山門都能給你辦到。
是個門規森嚴,成員行蹤詭秘的地下組織。
她隻出了一份銀子,按青山門的規矩,不可能給她出兩份力的。
到底怎麼回事?
“你繼續查著些,不能大意。”
“是,那三皇子那邊已經貶為庶民,還要不要繼續盯?今日我追白麵書生時,他身邊的長風也在追,幸虧我躲得快,險些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