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麼?”宋湛耒跟著她走。
“沒什麼。”
再三反複查看,確定沒有他送來的花之後,她不由得恨恨地把花束全數撥到辦公桌下,水眸直盯著殘留花粉的桌麵。
啐,她本來想說倘若是他送來的話,她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可她把所有的花束翻遍了,惟獨不見他的名字,嘖,隻會帶她去吃晚餐,卻壓根兒不懂得女人也需要一點浪漫滋潤心靈。
因為對象是晁央弦,她才會這麼想,倘若是別人送的,下場就跟那堆被她踩在腳下扭曲變形的花一樣。
瞧她多給他麵子,孰知他卻這麼不識大體。
居然連她生日時應景地送上一束花都做不到,一些不相幹的阿貓阿狗都知道她的生日,他不可能不知道吧!別人懂得利用關係查她的資料,身為總裁的他倘若對她有意,應該不至於連這麼一點小事都不懂。
難道要她自己去廣播?她做不到,那太丟臉、
最棒的女人是不必開口,自動會有人獻上東西來,她才不想自降格調,況且才剛上班而已,說不定他晚一點就會差人把花給送來了。
倘若等了一天還沒有花的話,他肯定有問題,到時候她就得要好生琢磨,猜猜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不管是哪一方麵的問題都無所謂,最主要的是得讓她找到問題的症結才是重點。
倘若問題真是出在他的性向上頭,那麼……
“連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還在這裏?”宋湛耒沒好氣地將雙手貼在她的桌麵,刻意俯近她。
她真是太懂得怎麼傷他的自尊心了,居然可以將他的存在漠視得這麼徹底,看來,她的目標果然是央弦,而且恐怕轉移不了。
“你怎麼還在這裏啊?”她這才發現他還在這裏。
“我!”他是無語問蒼天啊!“我也是來送禮的。”
有多少女人想要得到他的禮物,想不到她連大小姐如此奢侈,居然壓根兒不期待他即將要端出的大禮。
“我不要花,如果是花的話,我建議你現在打電話給花店取消。”不是晁央弦的她不收,何況她受夠了那堆綻放著濃鬱香氣的垃圾了。
“以我的行情,你以為我會送那種東西嗎?”嘖,把他瞧得太扁了。
“要不然呢?”難不成連他也想追求她?很遺憾,實在是因為她已經鎖定目標了,所以盡管他真要追求她,她也不會答應。
“你等著。”宋湛耒搖了搖頭,先把碎了一地的男人尊嚴撿起來收進口袋裏,然後再從西裝另一邊的口袋裏取出一個木製的精致小盒子,“你猜,這小小的盒子會裝什麼東西?”
期待一下嘛,要不然他真的很受傷耶!
“我很不會猜東西。”意思是說,直接公布答案吧!
宋湛耒再次難過地搖了搖頭,百般無奈地緩緩自兩側盒緣拉開盒蓋,一對耀眼的鑽石耳環隨即映入她的眼簾。
“如何?”瞧她瞪大了眼,他不由得勾唇笑得驕傲,“嚇到了吧。”
“這是真的嗎?”不會吧,她長這麼大,雖說收過的禮物可達上千件,可還沒收過這麼昂貴的禮物,“真的是要送我的嗎?”
秘書長的薪水有這麼高嗎?這會不會是假的啊?可是這上頭的光彩刺得她的眼睛好痛,應該是真的吧。
她好想用手摸摸看。
“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上頭還附有保證書。”他把木盒子遞給她。
連於靜接過木盒子,幾乎要跪地膜拜這一對肯定價值不菲的鑽石耳環;白金打造的彎月,在月彎處嵌上一顆閃亮的藍鑽,相當簡單卻又不失大方的設計,在她看見的第一眼,她發覺自己沒有勇氣把這份禮物還給他。
她怎麼能夠把這麼好的禮物往外推呢?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雖說她打一開始便決定隻收晁央弦贈送的禮物以彰顯自己的忠貞,但是,鑽石耶!而且是藍鑽耶!看起來好像有一克拉,要她怎麼忍心棄它於不顧?
況且,隻要她不說,他也不會知道的,是不?
“我可以現在就戴上嗎?”她想戴,想要馬上戴,待會兒發派文件時還可順便炫耀一番,也可以讓那些送花給她的蠢蛋們知道。既然想追她,就該付出一點代價打動她的心。
瞧,宋秘書長做得多正確。
“當然可以,東西送給你就是你的,你要怎麼處理隨便你。”他相信她絕對不可能扔了才是。
“那你可以幫我服務嗎?”她笑開了粉嫩的唇,不算絕豔卻清靈勾心的美顏上滿是誘惑的氣息,她卻渾然不覺。
“嗄?”服務?
“沒有鏡子,我不會戴。”她的身手矯捷得讓人看不清楚,轉瞬間已經將原本戴在耳上的耳環取下,偏著頭就等他幫她戴上。
宋湛耒猶豫了下,終究還是緩緩地為她戴上。他真的搞不懂她,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不懂,還是假裝清純,最後他隻能說,倘若她不是單純過頭的話,就是個不解世事的蠢丫頭。
依他看,她較偏向於後者。
或者她確實是有野心,但是她不像是可以為了榮華富貴而孤注一擲的女人,或許她隻是單純地崇仰名流社會罷了,她不像是那種可以玩弄心機、城府極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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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我倒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的感情有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