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3)

連於靜猛地回頭,瞥見晁央弦深沉的眸光穿越了她,停在她身旁的宋湛耒身上,不禁愣愣地回頭瞪著宋湛耒,見他挑釁地笑著,她的眉不由得挑高。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老是覺得他們之間怪怪的?

這絕對不是她的錯覺,而是真的,說不定他真的是打算利用她以掩飾他和宋湛耒之間的戀情!

好耶!好耶!倘若她可以雀屏中選,她當然會義無反顧地幫助他倆,但他們自然也得付出相當的代價供她揮霍,以達成銀貨兩訖的公平交易。隻是不知怎地,她總覺得心底悶悶的,好像還有點酸酸的。

唉!怎麼會是這種反應?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機會耶!倘若她不好好珍惜,豈不是要遭天打雷劈了?

但她就是悶啊,心底就是怪怪的嘛,像是被石頭壓住似的透不過氣。

“不可以嗎?”宋湛耒笑開了嘴,一把將她摟入懷裏,硬是用有力的雙臂將她圈住不容她動彈。

連於靜瞠大眼,眨眨眼,瞪著他深藍色的襯衫配著淡銀色的克洛克風格領帶,外搭一件鐵灰色的高級西裝外套。把她抱得這麼緊,她幾乎都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了。

現在是怎樣?難不成是兩個人吵架了,拿她開刀來著?

今天是她生日耶,她有這麼命苦嗎?

“當然可以。”晁央弦不形於色的情緒成功地隱入深沉的眸底,踩著優雅而慵懶的腳步走到她的身旁,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向己身,居高臨下地睇著她,“於靜,生日快樂。”

咦,他知道?

她覺得自己今天像是坐在雲霄飛車上似的,一會兒往上攀升,一會兒又往下俯衝,忽左忽右地像是要將她甩開似的,然後又回到了原點。原來他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那麼這兩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記得她的生日,她是挺高興的,不過,不管她橫著看,直著看,總覺得這兩個男人真的很像有一腿,圍著她的感覺有點像是意氣之舉。

但那些都無所謂,她才不在乎那些,她隻是高興他知道她的生日。

“太慢了,我跟你保證,你絕對是本公司最後一個贈禮的。”宋湛耒戲謔地笑著,魅眼直盯著晁央弦按在她肩上的大手,占有意味濃厚。

“你沒聽過好酒沉甕底嗎?”晁央弦掃過滿室的花海,隨手拿起一張卡片,微挑起眉,深深地將送花者的名字印在腦海裏。待他將她的事情處理到一個段落時,他再好生地與他們約談。

不過,看著滿室散亂的花束,他現在有點明白了這女人無遠弗屆的魅力,更加確定自己的決定一點兒都沒有錯。

尤其當他看到宋湛耒為她戴上耳環的親密動作時,他更明白這個不請自來的禍水遲早會在他的公司裏掀起一陣腥風血雨,身為總裁的他自然得在事情發生之前遏止所有可能發生的事。

“那你到底送了什麼?”宋湛耒把手環在胸前。

“你說呢?”自然是投其所好了。

晁央弦自西裝裏頭拿出一個精致的大木盒,宋湛耒見狀不禁笑了。

這小子真的是跟他杠上了。

“不會吧!”連於靜瞪得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卻連眨眼都覺得不舍,視線直愣愣地停留在木盒裏頭燦爛耀眼的鑽石套組上——耳環、手鏈、項鏈,惟獨少了戒指,但是沒關係,夠了,已經夠了,真的夠了。

天啊,她的手顫抖不已,她的心快要停了,這表示她這一次是真的押對寶了,而且還是押中了一座鑽石礦。

“真的是要給我的嗎?”快點跟她確定一下,要不然等她雙手抓緊木盒時,就算他去差工匠來也扳不開她的手。

“你是我的女友,不給你要給誰?”晁央弦說得天經地義,臉不紅氣不喘,就像是真的一樣;然而他射向宋湛耒的眸光卻是恁地挑釁.不是為了捍衛屬於他的所有物,而是要他別再破壞他的計劃了。

雖說他之前是挺讚成他一同加入遊戲之中,但當他發現連於靜這女人是十足十地拜金崇鑽,不過是一對耳環罷了,她就願意讓宋湛耒為她戴上,由此可見,她根本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隻要給她利益,她就會不顧一切地奉獻,這種女人,他怎麼能夠忍受再讓她待在這裏呢?

他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逼她離開公司,再讓她自動地離開他。

“真的?”這一次不僅是眼睛眨不了,連嘴巴也合不上了。

這是承諾嗎?這是一種共識嗎?還是他總算願意接受這鉗製彼此的代名詞了?而且還是在宋湛耒的麵前公布,這意味著什麼?

不管啦,管他們到底是在玩什麼,反正禮物是她的了,她隻要禮物,而且不管往後到底還有沒有交往、有沒有緣分共結連理,反正這禮物她是打死不還的,絕對不還!

說她短視近利也沒關係,麵對這麼一組美麗的鑽石套組,要她怎麼能夠繼續保持冷靜?

“我們走吧,我今天晚上還特別訂了飯店,慶祝娛樂城即將正式開幕,也順便慶祝你的生日。”他把話挑明了講,是要她在這一刻在兩人之間作個選擇,要說他是個卑劣的飼主拿著精美的誘餌引誘她也無妨。

“嗄?”飯店?

難道,該不會是……算了,該來的總有一天還是會來,看在這一組美麗的鑽石套組分上,她豁出去了。說她拜金也好,利益熏心也罷,怎樣都好,她隻是想要得到她所奢望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