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你打電話的主因吧!”啐,他到現在還不死心嗎?
宋湛耒不說,他真的快把那一件事給忘了。和長流企業聯姻是個相當不錯的主意,倘若非得結婚不可,他自然得找一個對他幫助最大的集團,但是現在的他……
(反正我已經把話帶到了,你盡快趕回來吧!今天趕不回來,至少要在明天回來,不然要是這一樁親事吹了,你可不要怪我。)話說到此,宋湛耒隨即收線。
“怎麼了?”看他直盯著手機出神,連於靜不由得喚他。
“沒事,我們走吧。”長流企業的事就暫且放在一邊吧,他現在正在度假,沒打算理那些繁瑣的事;不管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都得等他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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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了嗎?”緩緩地扭開房門的門把,意外晁央弦竟然沒有上鎖,連於靜輕輕地推開門,隨即在同樣擺設的客廳裏發現了他的蹤影。
“有事?”晁央弦自一堆設計圖裏抬眼,疲憊的眸底閃爍著暗沉隱晦的光痕。她是打算來誘惑他的嗎?一身純白鏤空的睡衣,將她玲瓏的曲線展露無遺,而底下的白皙長腿更是教他心蕩神馳。
她來的時間好得嚇人,或許他會因為她突地到來而改變初衷也說不定,至少他想要趕她走的念頭改變了,進而想要以另一種方式留下她。
“我睡不著。”會不會太牽強了?
廢話嘛,一個成熟的女人在三更半夜跑進一個成熟男人的房裏,難道會是想要聊天嗎?她已經盡量地把她的意圖表現出來了,隻求他別不解風情。
“嗯哼。”他挑眉輕笑,等著她在他的身旁坐下。
“你還在忙嗎?”看起來好像挺忙的,“這是明天回公司要呈上會議的資料嗎?”氣氛太僵了,倘若不說點話,她會覺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停了。
天曉得她要下這個決心需要多少勇氣?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一直遲遲不動手,雖說會吻她,但也僅止於此,讓她總覺得他似乎對她並不是那麼有興趣,也或者是說他可能真的不喜歡女人。
以往她一直覺得不重要,可是近日來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她是愈來愈在意這些問題了,她也不知道原因,反正她就是在意嘛,想問清楚,卻又覺得不好開口。
“或許哪天會用到也說不定。”他仍在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留下她。抬眼斜睨著她粉白的臉上還殘留著遭太陽狼吻的痕跡,淡淡地鋪上一層酡紅,他仿若鬼迷心竅似的抬手輕撫著她猶若嬰兒般細嫩的頰,“痛嗎?”
“嗄?”她瞪大眼,動也不敢動地任由他粗糙的長指在她的臉上來回撫過。
“你不知道半夜到男人房間裏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嗎?”他輕觸她麵頰的手非但收不回來,反倒更加欲罷不能地直往下探索,而他也不打算遏止自己。
“嗯!”她知道啊,她當然知道,要不然她幹嗎來呢?
“但我卻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我希望能夠和我接觸的女人訂下契約。”他輕輕地吻上她的唇,輕啄著她粉嫩的頰。
“契約?”像是電又像是酒,她覺得酥麻的感覺快要讓她醉了。
“我預計明年要結婚,所以……”他的手放肆地鑽進她的睡衣裏,以指尖輕輕撫著她柔膩似水的肌膚。
“所以?”結婚?難道他……
“我希望可以和你訂下某種契約,以確保我們之間的和平相處。”他的吻順著頸項往下滑,一步步地蠶食鯨吞。
“那麼你……”難道她的夢想真的要實現了?老天當真如此眷顧她?
他艱難地停止了掠奪,以深沉的魅眸睇著她半掩的醉眼,“倘若你要留在我的身邊,你就得當我的情婦。”
“嗄?”她的心重重地抽痛了一下,醉意全消。
“當然,我是不可能會虧待你的,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當然每個月也會給你一筆錢,而你就不用再到公司上班了。”他想過了,這麼一來不但可以將她留在身邊,又可以讓她離開公司,免得她一天到晚搞些讓他頭痛的事。這可是他經過了好幾天的考慮才決定的,要不依他以往的個性,他根本就不可能會這麼做;明知道她要的是物質享受,他卻還要愚蠢地雙手奉上,或許該說她成功了。
她天天在他的身邊晃著,有意無意地引誘著他……至少此刻的他確實想要占有她,甚至想要將她藏起來,不讓任何男人看見。
“這……”跟她的想象不一樣,雖說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本質上卻是完全不同的。她不要一張短程車票,她要的是一張長期飯票,可以讓她用一輩子的,而不是賤賣身體換得的短程票。
她以為他是想要娶她,以為他對她有意思,以為他……天啊,她怎麼會以為童話中的故事會降落在她身上?他非但不愛她,也不打算娶她,這不是她想要的!
“怎麼了?”發覺她的異狀,他不由得眯起魅眸,“你接近我,為的不就是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上流社會的奢華嗎?”
“我想……”她的心跳依舊急促,不是因為緊張和害羞,而是一種難喻的酸楚加上無處發泄的痛苦,“我累了,我想要回房間睡覺了。”
原來他打一開始便看穿了她的用意,但是他卻不動聲色地看著她,仿若看笑話般注視著她,而她卻以為他是對她動情了,難怪他從來不會對她笑,難怪他總是拿著嫌惡的眼神看著她。她是很想要錢,很想要依靠一個男人,而依他的身價,當他的情婦所得到的附加價值或許可以讓她享用一輩子,但是她不想過那種生活,她才不要當個無名無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