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我看起來不像個男人?”在呷了一杯酒之後,淩霖又突然問,由此可知,他對自己的麵貌極自卑。
“怎麼會?”遊徹傑努力地讓自己扯出一抹理所當然的笑,非常有力地否決他所說的話。
開玩笑,他哪裏不像個男人了?
雖然他比一般男人美了一點兒、媚了一點兒,但是他一點也不柔弱,甚至還比一般男人更要令人驚懼三分。
他非常肯定淩霖的性別。
“如果我在臉上留下一條疤,是不是看起來就會更像個男人?”話落,淩霖仗著微醺的醉意,一雙醉人的桃花眼直盯著手中的玻璃杯,煞有其事的將之打破,像是真要向自個兒的臉劃下般。
“別玩了,幹嘛這樣糟蹋自己!”遊徹傑一見情勢不對,立即搶過他手上的玻璃碎片,沒好氣地吼著。
該死!難道為了一個不懂得愛他的女人,他真要傷害自己才能消弭心靈的創痛嗎?
遊徹傑有點動氣地掃落桌上的玻璃碎片,想要讓這些危險物遠離淩霖一點兒。
“徹傑,你別管我,我……”
見手上的玻璃碎片被搶,淩霖怒不可遏,一張俊秀的臉上帶著怨懟,伸手便挑起桌上遊徹傑尚來不及掃落的玻璃碎片。
“喂!”遊徹傑火大地抓住他的手,卻已來不及阻擋,眼見碎片就快要劃上他的臉……
“該死!”
碎片無情地落在一隻大手的手背上,鮮血立時迸流,當場令淩霖和遊徹傑兩人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先生……”
遊徹傑不知所措地望著那隻大手的主人,愣愣地沒想到他的手可能需要急救。
焦禦飛蹙緊濃眉,黯黑的眼眸直盯著正流著血的大手,有點氣惱自己的多管閑事。
不過是情侶吵架,他又何必那麼緊張?
說難聽一點兒,就算這對情侶在他麵前互相殘殺,他的眉頭連動都不會動一下,但這是文沛儒的店,他可不想在這裏見到流血場麵。
不過,沒見到他人的血光,他倒是先讓自己冒血了。
嘖,他沒事逞什麼英雄?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淩霖絲毫不知道自己闖了禍,沉聲對救了他的臉的恩人大吼。
焦禦飛瞧了淩霖一眼,隨即不悅地將視線移到一旁的遊徹傑身上,一雙冷騖的眸子迸出令人發顫的寒光。“你在搞什麼?讓自個兒的女朋友搞成這樣,難道你一點兒都不覺得難堪?”
該死!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
好不容易今天有空到沛儒的店裏來休息一番,竟讓他碰上這種事,白白浪費他得來不易的悠閑時光。
“女朋友?”遊徹傑瞪大雙眸望著他手中緩緩冒出的血水,再望向他森冷的眼睛,突然有一股想哭的衝動。
天!他哪裏來的女朋友?
“你是在說誰?”淩霖眯起慍怒的眼眸,站直了身子,頭稍往上抬睇著眼前這張陌生的俊臉。
“說你呀!”焦禦飛沒好氣地說著。
不過,眼前這女人長得挺高的,聲音也低沉了些,就連俏臉上也有一抹明顯的英氣,不若時下柔弱的女人。
“去你的!”
淩霖隨手抓起木椅,不由分說地便往他的身上砸去。
焦禦飛沒料到這看似柔弱的女人會這麼做,結實地挨了這一下。正要出口斥責時,卻見她搖搖欲墜……
他趕緊快手一撈,撈起“她”的身子讓她免於跌落地上。將她結實的抱在懷裏後,才發現她的身子實在輕得嚇人。
“先生,他是男的,不是我的女朋友。”遊徹傑見事情已經到了他無法處理的地步,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作勢欲走。
“什麼?!”
焦禦飛還來不及問清楚,懷中的美人兒已經吐了他一身……
???
“該死,令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焦禦飛脫下一身酸臭衝天的西裝,而後忙著脫去早已昏死的淩霖的衣服。
剛才一陣吵鬧之後,這小子的朋友居然無情地走了,逼得他不管他也不行,隻好向沛儒借了休息室一用。
這小子倒好,隻要昏死過去,便能換來一身清靜。媽的!他美麗的夜晚就讓這個長得像女人的臭小子給糟蹋了。
不過他長得還真是俏,若不是脫光了他的衣服,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小子會是一個男人,而且身上還有肌肉。
他,確實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啐,自己大概是有點醉了,否則怎麼會把這個像極男人的男人看成了女人?
或許他該找時間好好的讓自己休息一下,最起碼,也得讓自己的眼睛休息一下,否則下次看走眼的就不知道會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