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而宮城元朗就更可恨了!我那麼愛他,為了他,願意留在俱樂部過著送往迎來的日子,他卻為了你辜負我的感情。他們都對不起我,所以我也要奪走他們所重視的女人,讓他們痛苦、懊悔一輩子!」她森然冷笑。

「可是就算你殺了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呀!我大哥很少跟我說話,你殺了我,他不一定會難過,而元朗他-」

項允蕾咬了咬唇,繼續說:「他名義上雖然是我的丈夫,但是他對我根本沒什麼感情,結婚一年多都是分房而眠,我活著或是死了,對他都不會有太大影響。」

「胡扯!」森島由美厲聲駁斥她。「他愛你!我看得出來,隻要你出現在他眼前,他的眼睛就繞著你打轉,就算你不在麵前,他的心裏也隻想著你,他以為我不知道,但我看得出來!」

「真──真的?」

項允蕾顧不得森島由美猙獰的麵孔,頰上還掛著淚水,唇邊已綻開一朵驚喜的笑容。

他……真的是愛她的?

森島由美瞪她一眼,竭力按捺心底不斷翻騰的酸氣。

「哼!你盡量笑吧,反正你能這麼笑的機會,也不多了!」

就讓她抱著這份得意,下地獄去吧!

「過來!」她上前揪住項允蕾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然後拖著往前走。

「好-好痛!」項允蕾痛得淚花在眼眶裏直打轉。「你要拉我去哪裏──」

「閉嘴!」森島由美粗魯地將她按到房間裏唯一的一張木椅上,然後從皮包取出一捆麻繩,開始將她像粽子一樣,一圈圈綁在椅子上。

剛脫離迷藥效力的項允蕾,此時仍是全身虛軟,根本沒有掙紮的力氣。

「拜托你放了我。」項允蕾試著向她求情。「我相信你隻是一時衝動,才會出此下策,如果你現在就放了我,我會向我大哥和元朗求情,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事已至此,我不可能再改變心意,勸你省點力氣,免得撐不了兩天就死了,那我可是會很困擾的。」

森島由美將她緊緊捆住,再將麻繩的末端綁在椅子後頭。

「你給我安分一點,乖乖待在這裏,你愈安分,活得愈久。知道嗎?」

她踹了踹椅腳警告道,然後拎起皮包,轉身往外走。

「欸──你不能把我綁起來,然後丟在這裏呀!森島由美──」項允蕾慌張地大喊。

萬一有老鼠或是蟲呀、蛇什麼的,那該怎麼辦?

「唔,你這麼一叫倒提醒了我!」森島由美兜回來,從皮包裏抽出一條手帕,揉成一團塞進她嘴裏。「好了,現在你沒辦法鬼叫了!」

「唔──唔──」

項允蕾說不出話,隻能咿咿晤晤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我奉勸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否則我雖不殺你,照樣能想出很多方法來折磨你!譬如──找幾個男人進來陪陪你,你說如何?」

項允蕾一聽,立即畏懼地噤口,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響。

「很好!你總算徹底明白,自己已經不再是武居家的千金,或是宮城家的少夫人,而是我的階下囚!」

森島由美得意的大笑著,轉身離開房間,順手熄掉天花板的燈,沒有任何窗戶的酒窖,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項允蕾恐懼的瞪著漆黑的空間,有種自己被囚禁在墳墓中的錯覺,好像無論她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自墓塚中逃脫。

這到底是哪裏?她真的會死在這裏嗎?

她忍不住開始哭泣,由於嘴被塞住,她無法哭出聲音,隻能默默的流淚。

她不想死,更不想離開宮城元朗,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愛,還來不及享受被他所愛的幸福,就要死了嗎?

她不禁在心裏呼喚:

元朗,我在這裏,你聽到了嗎?

快來救我,元朗!

「允蕾!」

宮城元朗大喝一聲,迅速從椅子上跳起。

已經整整兩天沒睡的他,坐在書房裏等待兄弟們傳回消息,沒想到過度疲累的他才稍微打了一個盹,就夢到項允蕾在一個黑暗的地方,哭著求救的畫麵。

「小蕾……」

他頹然坐下,抱著頭哀鳴。

這個夢,會是一個壞預兆嗎?

「副幫主!副幫主!」屬下泉穀大嚷著,快步衝進書房。「有個沒有署名的人送了這個盒子來,指名要給您!」

「那可能和綁走小蕾的人有關,快拿來我看看!」宮城元朗焦急的接過來,粗魯地扯開係繩,準備拆開來看。

「副幫主,小心裏頭可能是炸藥!」泉穀提醒道。

「我不在乎!」目前隻要有任何線索可能與項允蕾有關,他就不願放過,哪怕被炸得粉身碎骨,他也不會畏懼。

他掀開紙盒,雙眼立即瞪大,震驚地望著白紙上的淺褐色發絲,雙唇顫抖得無法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