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項允蕾倒臥在地板上,蒼白的臉龐貼著冰冷的地板,地底的寒氣透上來,凍得她不住發抖。
她右手指尖抽動了下,嘴裏發出不舒服的囈語聲,但雙眼依然緊閉著。
一陣喀答喀答的腳步聲傳來,愈靠愈近,最後在她身旁停下,
「起來!你也睡得夠久了。」來人腿一伸,穿著高跟鞋的腳尖,毫不客氣的往項允蕾身上踢去。
「呃……」項允蕾費了好大力氣,才勉強睜開眼睛。
她的頭好暈,視覺焦距也調不準,眼前的景物白茫茫一片,像是幻影一樣晃動著。
項允蕾勉強撐起虛弱的身體,眯眼注視著站在麵前的人,好一會兒才認出她是森島由美。
對了!她想起昏迷之前發生的事。
森島由美到機場接她,趁她睡著時打了一劑令她昏睡的藥劑,然後把她抓到這裏來。
「你……我在哪裏?」
項允蕾轉頭看了看,發現自己身在昏暗的密閉空間裏,四周連扇窗戶都沒有,唯一的光線來源,隻有天花板上那盞黃色的燈泡。
她看見牆壁上釘有一些擺放葡萄酒的酒架,不過上頭連一瓶酒都沒有,她猜想這原來應該是專門用來藏酒的酒窖,但現在已廢置不用。
「如何?還喜歡臨死之前的環境嗎?」森島由美森然冷笑。「這是我的住處,我把你帶回青森來了!宮城元朗他們大概以為你被綁到其他地方去,正拚命在東京那一帶四處追查,他們哪會想到你就在青森,而且就在我的住處呢?」
「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到底想做什麼?」項允蕾恐懼地問。
她知道森島由美把她抓來,絕對沒打什麼好主意。
「我把你抓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了你!」
項允蕾雙目瞪大,倒抽一口冷氣。
森島由美立即補充。「不過你不必太緊張,在我還沒報複宮城元朗之前,我不會輕易殺了你。」
「報複元朗?為什麼?」項允蕾不解地問。
他們不曾經是情人嗎?
「為什麼?哼!他竟然為了你跟我分手,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他後悔,我要他為他的絕情付出代價!」
她是被甩了沒錯,但她不會像其他笨女人一樣,被男人拋棄就哭哭啼啼、尋死覓活,她會用她的方法反擊,讓辜負她的男人,也嚐嚐失去所愛的痛苦!
森島由美在她麵前走來走去,雙眼射出的恨意,令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想……怎麼做?」項允蕾顫抖地問。
她知道森島由美就算沒打算立刻殺了她,也不會太善待她,她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折磨自己。
「哈哈……我想怎麼做?哼!我打算在殺了你之前,每天給他一些意外的小驚喜。」她尖銳的笑聲,令項允蕾毛骨悚然。
她想到什麼折磨她的方法嗎?
「我要每天割下一樣你身體上的器官,送到宮城家給元朗,也許是手指、也許是腳趾,也有可能是耳朵、或是漂亮的褐色眼珠……讓我來想想,今天該送什麼東西給你那親愛的大哥和丈夫,為他們製造更多驚奇呢?」
森島由美打開隨身皮包,取出一把漂亮的彈簧刀,她按下開關,銀白色的刀刀立刻彈出,銳利的刀鋒即使在暈黃的燈光下,依然閃閃發亮。
她在項允蕾身旁繞來走去,像在考慮該割下她哪裏,忽然她彈指嚷道:「我想到今天該割下什麼東西了!」
「不……不要!」項允蕾抖著唇,忍不住大哭起來。
她一向嬌弱,又一直被兄長、丈夫保護得好好的,幾時曾麵臨這種恐懼?森島由美三兩句話,就把她嚇得幾乎快昏過去了。
「求我也沒用!你要怪就怪宮城元朗,是他逼得我不得不這麼做,你──認命吧!」森島由美高舉刀子,用力砍下。
「啊──」
刀鋒咻咻劃過她的臉頰邊,項允蕾緊閉著眼,顫抖地放聲尖叫,但奇怪的是,
她並不覺得痛。
她悄悄睜開一隻眼睛,沒看到血光四濺的景象,隻見幾撮柔細的褐色發絲,飄呀飄地掉落到地上。
森島由美撿起那幾撮頭發,哼然冷笑。
「你以為我會急著一天就把遊戲玩完?我不會太輕易讓你死去,我要讓你活久一點,好慢慢折磨他們,讓他們每天食不下咽、睡不安枕,直到你死去為止。你死了之後,我會把你的屍體送回去,讓他們徹底崩潰!」
沒想到她相貌豔麗,心腸卻惡毒醜陋無比,得不到愛人的心的怨恨,讓偏激的她想毀了全世界。
「為……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大哥和元朗都待你不薄呀!」她抖著唇問。
「他們待我不薄?哼!你懂什麼?武居拓也讓我管理俱樂部,隻是想利用我的美色替他招攬顧客,賺取大把金錢,根本不是想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