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後悔把身子交給我,隻要你說一聲,我會想盡方法讓你回到屬於你的朝代,也許這裏並不適合你,你這既保守又可笑的觀念我無法接受。”
“不──”銀瓶駭然的瞪大眼,她撲進他懷裏,態度堅決的看著他。
“能和你住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不想娶我就算了,但繡球……你接著了我的繡球,你是我的夫君啊!我已認定你是我的夫君了,此刻,就算你趕我,我也不走了。
揚,求求你別把我送回去,我喜歡這裏,我喜歡你,我甚至害怕此刻能擁有你,僅是我的一場夢罷了,我真的好怕夢醒後什麼都沒了,我好怕眼前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出於我的幻想,隻是……隻是偶爾想起我的皇兄,我的姐姐和妹妹們,便有點感傷罷了。”
嶽揚若有所思的凝望她好一會兒,才動情的將她擁進懷裏,為她的傻氣感到心疼和不舍。
“瓶兒,如果你想留下來就留下來,我不會把你趕走的,如果你挨不住對你家人的思念,我會想法子讓你回去的。”
“倘若永遠都回不了我那個朝代,我也甘之如飴,隻要能和完美的你在嘲起。揚,為了你,我寧願卸下公主身份,也願意改變我刁鑽的性格來迎合你,我可以不要那份榮華富貴。”銀瓶知道自己的抉擇是對了。
既然當初所拋下的繡球自動飛過時空來到這世紀,她相信她命裏注定是要為這男人而活的,她的未來被老天爺決定了,倘若他真狠下心將她丟回皇兄身邊,她真會恨他一輩子。
“我沒你想像中的那麼完美,也許終有一天你會認清我,也許你會後悔你今日的抉擇。”嶽揚從沒認真思考過是否要和她長相斯守。
當他想得到誰,隻會不顧一切的掠奪,等到有天他煩了、玩膩了,徒留給她的僅會是悲傷與痛苦,他很清楚自己永遠不會有付出真情的一天。
然而,該死的,他的心怎會三番兩次的對她產生憐惜?
不,他的心不可能被套牢的,向來隻有他去套牢別人,別人休想踏進他心裏一步。
可是……怎麼回事?
他怎會如此心疼她?
他甩了甩腦袋,閉上眼睛……噢,真是該死,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失去理智,一直想著她,當他閉上眼睛,腦海裏竟都是她的身影。
是何原因?不……固執如他,依舊拒絕思考這煩人的問題。
“不,不會的,就算以後換來的結果是傷害,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你值得我為你犧牲一切。”
銀瓶心慌的抱緊他,“揚,好像今生注定這輩子隻要有了你,就永遠也無法失去你,我隻要一想到失去你的那種無助、恐慌,我活著似乎會變得毫無意義了……
我不敢去想像,當我在想你的時後,想擁抱你的時候,你已離我而去,那不知道是多麼可怕的事啊!
所以,揚,求求你不要離開我,霽不想失去你,能跟你在一起,對我而言,是今生最好的安排,就讓我們這樣甜甜蜜蜜的走下去,好嗎?
揚,我愛你,其實……就算我講了成千上萬次的愛你,也不足以表達我對你的感情,不管我來自何處,即使隔一個時空,見不到我皇兄,但我卻覺得我很幸福。
也許吧!隻要得到你的寵溺,就能讓原本不好的事物,變得如此的完美,我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的愛,從來沒有,我想,也許,這樣的愛,隻有你能給我吧!揚,我真的好愛你。”
“嗯……”這一番話由她嘴裏道出,不知為何竟帶給他滿腔的悸動,他常感受到歌迷們對他的熱情,但他發覺,成千萬句的甜言蜜語,竟比不上她輕輕的一句“我愛你”……
“揚,告訴我,你愛不愛我?”銀瓶祈求的抬起頭凝望著他。
嶽揚遲疑的看著她,突然之間,他感覺似乎已迷失了自己,因為他根本不曉得自己的心在哪裏,他壓根兒不曉得自己的心在哪裏,他壓根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愛與不愛有何重要性?
有何差別?
別人愛他,他視為理所當然,但是要他去愛人……
他愛她嗎?
答案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了,不……還是別再讓他思考這個問題……
“瓶兒,乖乖去洗澡,別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銀瓶的心以被絞碎了,她無聲的呻吟著,哀痛的找尋著他試圖逃脫的視線。
“我一點不覺得這問題無聊啊!隻是一句‘我愛你’有這麼難以啟口嗎?是啊,我突然忘了,你連娶都不想娶我了,我怎會笨的騙自己你是愛我的?”
“夠了。”
眼眸一黯,他不喜歡自己被這樣子質問,憤怒的想甩開她的身子,“你和所有的女人一樣,老是情啊愛的!天花亂墜的說一大篇。去洗澡吧,我等你出來用餐。”
銀瓶愕然的望著她所愛的男人,她不曉得自己究竟愛上了一個怎樣的男人,為何如此難以捉摸?難單一句“我愛你”,為何會如此難以啟齒?
騙她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呢?
思及此,銀瓶便心傷的不能自己,在轉身奔進浴室的同時,淚水呀著奪眶而出。
※※※
再度成功結束了一場演唱會返回家門的嶽揚,一看到大床興奮的不得了,他累得倒進大床裏,跟隨他進房的思巧,很快擰了一條熱毛巾幫他擦臉,隨後走出了房門,步下樓去。
“揚,很累啊?”
銀瓶匆匆脫去他的衣物,俯下身去,用手撥開遮住他額前的黑發。
“幫我倒杯喝的。”
嶽揚疲憊的對她綻出一抹淺笑。
“好,馬上來。”銀瓶匆匆開了房門急奔下樓,取了杯子,進廚房開了冰箱,取出冰開水,卻迎頭和思巧撞上。
“你小心點。”
思巧瞥了她手中冰開水一眼,“難道你不知道嶽先生不喜歡喝白開水嗎?”她搖了搖手中的玻璃杯,黑色液體在杯內流動著,“他隻喝威士忌和冰咖啡。”
“噢……我不知道什麼叫威士忌、冰咖啡……”她一時失措,無意識的搖著手中的水。
“那就別自作主張,嶽先生的生活一切有我打點就夠了,隻有我最了解他的需求。”思巧的嘴角鑲著兩道得意的弧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