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瞪大了眼睛。
在雲朵沒來之前牧嶼就大概練了半個時辰,後來又同雲朵練了半個時辰,滿打滿算,他差不多耍了一早上刀了,此刻額頭上臉上身上哪哪都是汗。
牧嶼收了刀後抹了把臉。
於是雲朵就發現這車夫變了個樣。
她對這車夫的第一感覺那就是黑。
當時她就想啊,也不知道這車夫是哪裏人,怎生曬的這麼黑,頭發皮膚一個色。
雲朵覺得如果是在夜裏,不掌燈,那這車夫隻要不說話,那肯定沒人能發現,可現在一看,這車夫下巴上確實還是黑乎乎的,但是他的臉有的地方白了!
不像之前那麼黑了,不過還是有些黑乎乎的東西黏在上麵,像是泥巴,又不像……
這是……易容?
雲朵想起了她師父告訴她的,這天下無奇不有,有的人,隻需要用一點點的特製的東西,那就能完完全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那就叫——易容術。
雲朵覺得車夫臉上的那些黑黑的就是易容的東西。
“你……”雲朵指著車夫,麵上一言難盡,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怎麼了?”車夫疑惑。
“你……看看你的手吧。”
牧嶼疑惑張開手心一看。
!
黑乎乎的一大片!
雲朵很不客氣地揭穿了這個事實,“你臉上被你抹的差不多了。”
他這是……被發現了?
牧嶼覺得,人生之艱,無異於扯一個謊又需要另一個謊來圓。
他現在滅口還來的及不?
“不太來得及。”雲朵誠懇回答。
牧嶼一個沒注意,竟把剛剛那句心裏話說了出來。
“我說……”
“我知道。”雲朵打斷他,“你想要我保密。”
你可真會腦補。
“不是,其實我是想說……”
“你放心,我可以給你保密。”雲朵一臉“你不用說了,我都理解”的表情。
不是,你都理解了什麼呀你都理解?
我是想說你能不能挪挪你的腳,你踩著我東西了。
但是雲朵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她目露哀戚,仿佛自己也曾遭受過什麼天大的委屈,“其實我跟你一樣,為了能夠保命才留在瑾王府的。”
“同時天涯落難人哪,”雲朵眼珠子一轉,語調子又高了起來,“那我們應該結盟!我不告訴瑾王你易容的事,你別揪著我錦鯉仙的事!”
姑娘,你挺健談啊。
我不想管你是不是真錦鯉,我隻是想讓你動一動腳。
牧嶼:“所以姑娘可以挪開你高貴的的鞋了嗎?我的玉穗給你踩髒了。”
雲朵一愣,低頭一看,哎呀,她確實不小心踩著一截玉穗的紅繩子了。
那玉穗是純正的翡翠色,水滴狀,看起來就很貴。
雲朵小心翼翼挪開腳,生怕一腳給它踩壞了。
那她可賠不起。
雲朵看牧嶼半蹲下來撿起玉穗小心翼翼吹那珍惜樣,突然有些心虛,“對不起啊,要不我給你洗幹淨吧。”
牧嶼收起玉穗站了起來,冷淡地說,“不用。”
那肯定不用啊!
給你洗,我害怕你給我洗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