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好的了解祝晏,探聽他心底秘密的機會。
雲朵問的輕柔,循循善誘。
“因為有人想要我成不了這個婚。”
祝晏靠著床璧,被子堆到胸前,低著頭露出一截瓷白的新月,黑鴉般的長睫顫了顫。
倒是有些脆弱模樣。
雲朵試探地問,“那明天……”
“大婚照常。”
側邊落下的發恰好擋住雲朵窺探祝晏神情的視線,隻聽得他語調無波無瀾,“她們想要我成不了婚,那這婚我便是成定了。”
祝晏微微側過頭,眼底全是疲累,對雲朵說話的語氣確是難得的溫柔,“你等會回宮的時候小心些,明天的事也不用多想,我自會安排好,你隻管等我來迎親便是。”喵喵尒説
“嗯……說好了,我隻是不想看你去禍禍別家姑娘才嫁給你的,以後……等你不倒黴了我們是要和離的!”
“嫁妝、地契、銀兩一個都不能少。”雲朵站起來,認真道。
祝晏揉揉眉心,“我好不容易平心靜氣同你叮囑一遍,你就非得聊這些?”
“不然呢?”雲朵反問,“不聊這些聊什麼?你明明知道有人給你下毒也知道下毒的人是誰,可你不願意跟我說,那我自然也沒什麼能跟你好聊的了。”
“……你想知道什麼?”
“下毒的人,是不是靜香?”
祝晏點點頭。
“是陛下授意的?”
這話祝晏沒回答,他抬眼瞧雲朵,戲謔道,“你問我這麼多,可我從來沒問過你信任是相互的,不如小錦鯉仙也說說你以前的故事?”
“……我以前的故事……算了,我不問了。”雲朵木著臉扭頭就走,走一半又想起來,“桌上靜香給你熬了藥,不怕死的話……盡管喝。”
雲朵從後門出了府。
玉帛就靜靜靠在灰撲撲毫不起眼的馬車旁,看見她出來二話不說搬下腳凳。
雲朵停了停,“我得去辦點事,你……”
“我等你。”
雲朵還以為玉帛會拉著她回宮,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答應。
“你不問我去做什麼?”雲朵呆了呆,好奇地問。
“隨便。”玉帛翻了個白眼,“隻要你不去跳河,幹什麼我管你?”
“行趴。”雲朵驚訝瞧她一眼,知趣地沒再問。
這姑娘是出了宮放飛自我了?
雲朵三步一回頭,瞧見玉帛這姑娘坐在馬車邊,嘴裏叼著根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狗尾巴草,腿一晃一晃將裙子漾成了一朵朵波浪花。
雲朵甩著錢袋在街上東逛西逛,順便買了一根糖葫蘆慢悠悠地吃著。
朱雀大街人群熙熙攘攘,雲朵順著記憶來到了一個茶樓前。
不必進去,雲朵就聽見裏邊說書人又在胡編亂造她與祝晏的故事了。
這次還換了個版本,講的是她與她那位不知名的竹馬愛而不得,雙雙殉情,而倒黴鬼瑾王呢,抑鬱孤獨,這不,生病了嘛。
說的還真像那麼回事似的。
雲朵在茶樓後路堵住了這位說書先生。
“你,你想幹什麼?”說書先生背抵著牆,小心翼翼的盯著架在他脖子上那柄寒光淩冽的匕首,下巴處的長胡子一顫一顫。
“幹什麼?”雲朵神秘地笑笑,手上匕首貼近說書先生的頸側。
她的聲音故意壓低,“本姑娘也不用你的命,隻是想找你幫個小忙,不知道……先生願不願意幫呢?”
“什,什麼忙?”說書先生連腿都抖上了,生怕姑娘一個手抖這匕首就這麼劃破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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