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裏就沒活著的人了?”
“有是有,”小二麵露難色,“但是也沒人敢放他們出來啊,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染病,可別把病症帶進主城裏了!”
“現在那三個村子全部封死,隻要有人出來,全部射殺,人人自危啊!”
祝晏若有所思。
來之前,祝晏確實知道這邊定然不可能想他們報上來這麼好,可沒想到差這麼多,竟然已經到封村的地步了。
小二看祝晏在思考,陪著笑拿了桌上的銀子,小心翼翼問,“那爺,小的先下去了?”
雲朵擺擺手,“去吧去吧。”
這人從上了菜就一直在吃,中途一點眼神也沒分給店小二和祝晏,直到現在吃了個半飽這才有了功夫說話,她看了眼坐在旁邊的黑衣侍衛元七,疑惑地問,“你怎麼不吃啊?”
元七一板一眼回道,“屬下不能與主子同食。”
“祝晏!”
“嗯?”祝晏回神,看向雲朵,“做什麼?”
“你不讓你的侍衛和我們一起吃飯?”
“哦。”祝晏恍然大悟,“出門在外,不必守那些規矩,吃東西吧,你也累了幾天了。”
元七抱拳應聲,這才執筷,但還是等祝晏先落了筷他才動筷。
幾人吃完東西上樓休息。
下午的時候祝晏換了身衣服,在屋子裏留了錢袋和一封信就出門了,留下雲朵一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祝晏和元七倆人騎馬去了趟村子,那村子有些偏,祝晏問了幾個人才問清路線,還未到村子的門口,遠遠的,祝晏就瞧見村口已經被人為封上,而不遠處架著□□,隻要有人敢從裏邊出來,那無疑會被射成篩子。
“喂,你們什麼人?”有士兵注意到了他們。
“抱歉,走錯路了。”祝晏一笑。
“趕緊走趕緊走。”士兵也並未多問,不耐煩地擺擺手。
祝晏帶著人往回撤。
那三個村子挨著一起,三個村子都封了,裏邊的人出不來,外邊的人進不去,簡直就像是與世隔絕,這縣令怕是想讓他們自生自滅。
沒有食物、幹淨的水源、足夠的藥材和大夫,村子裏未染病的人也終究會染上疫病,如果不及時隔離,那麼這三個村子的人,都會沒救。
祝晏回了城中。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祝晏想著事情沒注意路線,竟走了雍州有名的花街柳巷,整條街掛著各色的燈籠,伶人歌姬穿的清涼站在門口甩著帕子嬌笑著拉客。
管弦絲竹,笑聲泠泠。
“官爺進來坐坐嗎?”
祝晏一個沒注意,被一個姑娘拉住了袖子。
那姑娘的手不安分地往祝晏衣服裏鑽,祝晏皺著眉頭將她拍開,“姑娘自重。”
那姑娘咯咯地笑了,“官爺這話說得好笑,您來這,不就是來尋歡作樂的麼?還不許奴家靠了?”
正欲再往祝晏身上倒,祝晏身後的元七長劍出鞘,攔在了姑娘前麵。
那姑娘一見這劍倒是不再往祝晏身邊湊了,老老實實退了回去。
折騰了一天,祝晏終於回到了客棧。
祝晏推開門進屋,屋裏連燭火都未點,祝晏也懶得點,借著一點點月光正準備褪衣。
身後卻傳來一道悠悠的聲音,“你還知道回來啊。”
聲音幽怨,拖得老長。
祝晏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才瞧見黑暗中,自己的被子鼓起來一個包。
“雲朵?”
“嗯。”雲朵從被子裏探出一個腦袋,悠悠地應了一聲。
“你怎麼在我屋裏?不是定了三間屋嗎?”
“你沒說不能待在你屋啊。”雲朵起身下床,將燭火點上。
“一下午去哪了?”
雲朵走過去替他褪下外衣,卻聞得這人身上濃重的脂粉香,是她不喜歡的味道。
“你下午去哪了?”
祝晏疑惑,“問這個做什麼,不過是去了趟小二說的那三個村子看看,不是給你留了信讓你自己在城裏逛逛?”
“你騙人!”雲朵扔下他的外袍,惡狠狠問,“你今天下午到底去哪了?”
祝晏簡直莫名其妙,“騙你做什麼?”
“我今天忙了一天,很累了,你別鬧,回屋去歇著。”
祝晏揉著眉心,耐著性子哄道。
雲朵點點頭,“忙一天,確實忙一天,忙著跟別的姑娘歡好吧!”
雲朵怒不可遏,“現在還趕我走了?你能耐啊祝晏,我說過什麼,我說過在我還是你王妃的時候不許你去外邊拈花惹草吧,先是靜香,現在又是什麼不知名的野姑娘,接下來會不會有什麼月香冷香啊?”
“你在這無理取鬧些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無理取鬧?”雲朵氣極反笑,咬著唇點點頭,穿著裏衣轉身摔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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