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麼覺得。」雷行韜兩手一攤,也無可奈何,「但下這個命令的人不是我。」
不是行韜?
那還有誰可以有那麼大的權力下這種命令?
而且,還是指使行韜接受,不得不執行這命令?
雷焰想來想去,也隻能想到一個人有這麼大的權利,但直覺又否定了這個答案,因為,他不信那個人會做這種事。
「給行隱撐腰的人是凜。」雷行韜直接公布答案,「聽見你出事,他惱到失去理智,親自下令要我授權給行隱,讓行隱放手去做,把人給劫回來。」
凜?
雷冬凜?
那個從小就恨他們母子、孤僻到讓人發指的雷冬凜?
這回,雷焰是真的吃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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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看吧!我就說你一定有所誤會。」羅娜妲用手指頭戳戳他,聽半天後,就後半段這個當靠山的話題讓她聽懂了。
雷焰抓下她放肆的手指,就此扣住緊握住不放,露出的半邊臉上流露的神情是很猶豫兼之困惑的那種。
信仰多時的信念在這一時之間有所動搖,而他不知道該相信什麼。
「放開他!」好不容易熬過疼痛也熬過淚意,勉強保住驕傲的暴力芭比,一回神看見雷焰緊握著不知名女人的手,氣得尖叫,「妳不要碰我的雷焰!」
「你的?」這字眼讓羅娜妲感到稀奇,一下忘了要害臊,也就沒掙開雷焰的握執。
「焰,她是誰?你為什麼,握她的手?」曾多次出席同樣的社交場合,她從沒見雷焰跟誰這樣親近過,這讓她感到很生氣。
雷焰是故意的,很故意的抬起兩人交握的手,刺激性的在她麵前晃一晃,「妳說呢?」
瞪著羅娜妲,對那一身平民的穿著打扮,特別是上了石膏的一條腿,她下意識的分等起來,直接判定到平民的那一欄去。
「羅小姐是焰的女朋友。」雷行隱的壞心眼是正麵直擊的那種,「他們現在住在一起。」
「NO!」尖叫,說什麼也不信,「那個女人,平民,配不起雷焰,她沒資格,我不要、不準,我不準!」
「小妹妹,這種事不是妳準不準就能決定的吧?」羅娜妲一輩子沒見過那麼「盧」的人,感到很驚奇。
「妳閉嘴。」惡狠狠的咆哮,「妳沒資格,跟我說話。」
「注意妳的態度。」雷行隱又捏住她的頰。
「呃……」看著暴力芭比再次被捏成變形的臉,羅娜妲覺得這情況真是古怪到一種極致,但又不得不說,「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捏她啦!」
「她這樣害妳,妳還幫她說話?」雷焰翻白眼。
「她畢竟還小啊!也許是沒人教,才會誤會,以為不擇手段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不願意把人想得太壞,羅娜妲握著他的手,天馬行空的胡亂猜測。
「聽到沒?」平行隱鬆了手,卻是改往她的腦門上敲了一下,諷道:「就算妳讓人丟汽油彈、燒了她的店,還試圖讓人開車把他們撞下山,害得她一條腿骨折,她卻還是好心腸的要幫妳說情,妳啊妳,多學著點吧!」
「我沒有!」好氣,這些人從剛剛就一直在誣賴她,「沒有火,沒有讓人開車撞她,不是我。」
「妳以為我會相信妳的話?」雷焰冷笑。
「是真的,我沒有。」好氣,真是冤死她了,「爹地有派人護送,但沒有很多,隻有管家巴魯先生,還有兩個保鑣,其它,沒有了。」
中文程度有限,但意思是,這麼少的人手,她哪有那個人力去搞他們說的那些花樣?
「行隱,她說的是真的?」雷行韜觀察她的神色後,發現事情有異。
「確實是這三人送她來的,但以她埃維裏家的財力跟人脈,要找人來辦事並不難。」雷行隱是屬於人性本惡論的支持者。
「你亂講話,一直亂講話。」齜牙咧嘴,要不是距離太遠,一副要咬雷行隱的模樣,「我沒有做那個,沒有、沒有,你不要亂懷疑我。」
她的氣憤並不像是偽裝,讓人足以判定她話中的可信度。
隻是……
「不是她的話,會是誰啊?」羅娜妲問出所有人心中的問號。
「別太信她,也許隻是想幫她自己脫罪的說詞。」堅信人性本惡,雷行隱的懷疑不輕易消去。「如果她真有那麼無辜,就不會讓我在兩個村落外的民宿裏逮到人,那一定是想要就近監視,才會住得那麼樣近。」
「珍納·埃維裏小姐,行隱的懷疑確實有他的道理。」雷行韜介入詢問,「如果妳說的話全是真的,那麼妳能不能解釋,為什麼妳會出現在距離這裏不到幾十公裏的村落當中?」
「因為我想見雷焰。」毫不遲疑的的回答,「所以我上山,為了要見他。」
「見他?」很大的破綻,雷行隱冷笑直指出,「以妳的個性,要見早就衝上來見了,有哪個道理會多做停留,特意在兩個村落外住下。」
「那是因為……」頓了頓,覺得有點難堪,但實在是氣不過,兩害取其輕,隻好小小聲的說了,「我暈車。」
「什麼?!」太過離譜的答案讓雷行隱愣了愣,以為聽錯了。
「暈車!」好氣,被擄上山來,一路的車程就讓她人很不舒服了,她一路強忍到現在,還被人這樣糟蹋她的人格,她哪能忍得住?放大了音量,「我暈車,這裏的路,很彎、很繞,所以每天隻能走一點點,不然,我受不了!」
「妳說謊!」雷行隱不願意相信這麼荒謬的答案。
「你再說我說謊,我就要吐,吐在你身上。」
她威脅,而且,她真這麼做了。
原來,她臉色的皙白,不全然是種族的膚色關係,也是因為暈車而蒼白……
羅娜妲得此結論,跟著所有的人一起眼睜睜的看著她吐出來,就吐在雷行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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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飄,不染人間塵事的飄啊飄……
「痛不痛啊?」每日一問,下意識的吹氣呼一呼。
其實,傷口已經沒幾天前那麼樣的恐怖,但習慣成自然,每次幫忙上藥換紗布,羅娜妲對著傷口總要問上一問,然後小心翼翼的呼上幾口。
溫溫軟軟的氣息吹撫在臉頰上,枕著她完好的那條腿,一直閉目養神的雷焰哼了一哼,也不知道是在響應什麼。
「還很痛嗎?」雖然都已結痂,但畢竟是傷口,羅娜妲看著看著總覺得心驚。
「很癢。」他隨口應道,而實際上是與其關心痛不痛,他更在意,她身上怎麼會那麼香,讓他好想……好想做點什麼。
「這樣好嗎?」包紮後,隔著防護的紗布,她用指尖輕輕搔著。
沒說話,枕著她的腿,他滿足的用手懷抱住她的纖腰。
「別這樣。」她輕笑,覺得好癢。
也不知道是怎麼演變的,總之一切是那麼的自然而然,當羅娜妲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捧著她的臉在輕吻。
而她,不自覺的承受他的索吻,被親得暈陶陶,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直到……
「做什麼?」尖叫,憤怒的質問:「你們在做什麼?」
羅娜妲漲紅了臉,內心的OS隻有點點點的符號,沒想到會被看見這一幕,真是要羞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