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郝麗忍不下這口氣,跳上來揪住荒木堇的頭發,一手往她身上猛捶,“耿老師叫你滾出去,他說不想見到你。”
“有本事你叫他親自告訴我。”荒木堇也不躲,她正缺人發泄滿腹怒氣。
“人家給你台階下,你別給臉不要臉!”郝麗在她身上亂打亂捶,就是要逼她離開。
“你是說謊大王,白癡才信你的話!”荒木堇每用力揮一下,郝麗就跌出去,但很快又撲上來。
兩個女人像凶惡的野獸,扭打成一團,沒有一方傷亡勢不甘休。
情勢顯然對郝麗相當不利,她的花拳繡腿所達到的效果,根本不如蚊子叮一下,反觀荒木堇每次出手都精準確實,郝麗愈打愈不服氣。
“住手、住手!”最後喊停的反而是最先動手的人。
郝麗的樣子很糟,頭發淩亂,臉腫得像偷吃包子,身上還有幾片瘀紫。
荒木堇倒還好,除了頭皮有點痛外,就隻有脖子留下抓痕。
“我已經有耿老師的孩子了……你要是害我流產……”郝麗哭哭啼啼的捏造另一個謊言。
轟!彷佛被原子彈直接打中,荒木堇怔在原地無法動彈。
她,有玦的孩子了?老天!荒木堇的腦中一片空白。
“我要告訴耿老師,你打我!”郝麗拔腿快逃,就怕她追上來,把她活活打死,
荒木堇腦中一陣暈眩,腳一軟,跪跌在地上。
就在她苦苦等待的時候,耿玦和郝麗上了床,還讓她有了孩子……一股椎心的疼痛襲來,讓她幾乎撐不住。
事到如今,再說什麼自欺欺人的話都沒用了,他不會回來,就算回來,也不是找她了。
她的苦苦守候,換來他的移情別戀……
她的心很痛,很想哭,可是半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非走不可了。”事實已昭示在眼前,就算想再騙自己,也太牽強。
她艱難的爬起來,到房間去收拾行李。
回頭望一眼那黑色的屋子,她默默的關上門,離開。
再見了,耿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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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玦最近的脾氣非常暴躁,而他自己也控製得非常辛苦,就怕一個失控,殘害無辜的人命。
“腳再抬高一點,沒聽懂嗎?!”
苦悶,很苦悶,他想見荒木堇,再不見她,他會死。
“舞群在搞什麼?慢了半拍!”
他老是在發脾氣,團員連經過他的身邊都不敢,有幾個甚至因此產生表演障礙,盡管如此,每天還是有一大堆事來纏住他。
再兩個月就要開演了,他卻愈來愈痛恨這個困住他的工作室。
他想去有荒木堇的地方,想看見她的笑容,想感受她的體溫,想感受她的任性和溫柔。
再不給他鬆口氣的機會,他就要爆炸了。
他知道他需要休息,但等他去做的事,還有山那麼高。
該死,他為什麼要陷在這個困境裏?
“耿老師——”
就在耿玦又準備對某個跳慢一拍的團員吼叫時,郝麗帶著哽咽的哭聲與一身傷痕衝進來。
“什麼事?”他冷冷的問。
沒事就快閃,別來煩他。如果不是還有幾分耐性在,他早就開口咆哮。
“荒木堇打我,她把我打成這樣。”郝麗露出傷痕,極盡所能的哭得很淒慘。
“堇?她來了?她在哪裏?”聽見荒木堇的名字,耿玦雙眼一亮,“快說。”他四處張望,尋找她的身影。
他看不到郝麗的傷,現在他心裏、腦裏唯—存在的,是荒木堇。
“她在……在……”那麗怔愣一下,她要怎麼解釋無端跑去他的屋子,“她……她把我約出去……就……”她豁出去了,再不說,她恐怕會在耿玦的怒瞪下心虛氣絕。
“自己練習!”沒耐性聽完她的話,耿玦低吼一聲,快速的拔腿往外走。
“耿老師,會議時間要到了。”行政人員攔住他。
“不開了。”甩開行政人員擋路的手,他直直往外走。
堇,他的堇,她受傷了嗎?
他要去見她,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把她緊緊擁入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