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揉了揉有些僵硬的麵頰,雙眼迷離道:“三年前的方老三?我方炎,還回得去嗎?”
“……”阿殷不敢說話。如今站在她麵前的這個“方炎哥哥”,仿佛是變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她心目中的完美趙太祖接班人形象……
……
淩晨六點。花城警署,一輛黑色路虎在警署前停下,方炎與阿殷匆匆走下了車。
“方大哥。”緊緊穿著一件單薄警服,守在警署門口的唐心怡,在見到了方炎下車後,急忙連聲愧疚道:“都怪我不好。是我的疏忽,沒有抓住那幾個漏網的骷髏會成員,才會讓吳秘書長受到他們的毒手!”
如今,她正在為吳光的死,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不。我早就想到了他們落網的可能性。骷髏會的人,向來狡詐,別說是你,就是我親自動手,可能也會撈個空。吳光的死,責任應該在我身上,我不該讓他和我一起行動,冒這個險。芷雲,她還好吧?她怎麼樣?”方炎搖頭,摸了摸有些酸痛的鼻尖,作自責狀。
“芷雲姐姐她很好,我把他安排在了我在花城的臨時住所裏,有專人守護,不會有人找到她的藏身位置的!”
“那就好。你也要注意安全。這是骷髏會的報複計劃,有情況,立即給我打電話。”
“好的。謝謝方大哥照顧。我會的!”唐心怡點頭。
“那就好。”方炎沉呼了一口氣,隨之,拉住了阿殷的手臂,避過了唐心怡,向警署法醫室走去。
“方大哥!”唐心怡看著方炎離開的背影,極力的想要喊出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說起。隻是感覺,被偶像拉住手掌的女人不是她,心裏感到有些不舒服……
“老吳!老吳!”
方炎自然沒有發現唐心怡這一小女人形象,而是領著阿殷走進了警署法醫室。
在法醫室家屬等候廳裏,可以明顯看到一個約摸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在長廊裏放聲大喊著吳光的名字。
不用想,這一定就是吳光提到過,會做得一手好菜的水靈媳婦沒錯了。
在他懷裏,還抱著一個嗷嗷待哺,因為缺奶而大哭的滿月孩子。
“老吳退伍以來,在官場上從來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是哪個殺千刀王八蛋,對他下了這麼狠的手?他這一走,留下了我們娘倆,該怎麼過日子啊!”吳光媳婦跪在長廊地板上哽咽個不停。
“身上有錢嗎?”方炎看著身側阿殷出聲詢問。
“有。現金倒是沒多少。不過,卡片倒是有幾張。不多,一百來萬。”阿殷回應。
“找個理由,把它們都交給這對母女吧。”方炎吩咐了一聲。
“好。”阿殷點頭照做,捏著手中銀行卡片,向吳光媳婦走去。
“砰!”而這時,方炎則是推開了法醫室的大門,徑直走了進去,在見著了躺在解剖床上,永遠的閉上了眼睛的吳光後,心中悲痛之極,落寞的點上了一根煙。
“方先生,你好。這麼遠趕來,一定累了吧。相信吳光同誌在天有靈,知道有你這麼一個重情義的兄弟念叨著他,一定會很開心的。來,喝杯水,熱乎熱乎身子。”
不久後,房門便被推開,一個身著白大褂,應該是警署內法醫沒錯的中年男人,端著一杯熱水,走了進來,和方炎寒暄了起來。
“謝謝。”接過了熱水的方炎,道了一聲謝。隨之,在解剖台上,摸了一把手術刀握在手心中,找了個空位,坐直了身子,看著麵前中年法醫出聲問道:“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派我來的?什麼?方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請不要和我開這樣的玩笑。”中年法醫表情先是一陣錯愕,後漸漸平靜了下來。
“我的耐心有限。在趁著它們還沒有被你消磨幹淨之前,你最好還是老實交待比較好。”方炎語氣鄭重。手術刀在手掌間上下起伏,看似很隨意的把玩著。
“抱歉。方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中年法醫咽了一口口水。
“那好。你是學醫的,那你應該也知道,疼痛會讓人加深印象這個道理吧?”方炎突然對著麵前的中年法醫問起了一個學術性的問題。
“是這樣的。沒錯。”中年法醫點頭,表示認同。
“哦?那麼,不知道,這項理論在你身上是否成立呢?”方炎目光閃爍,麵目,驟然冰冷了下來。
掌心間手術刀徑直拋出,直直向中年法醫小腿處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