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胡扯了。」夏敏瞋睇她。
「我可沒胡扯,至少我覺得馮安比你那個對你始亂終棄的老公順眼多了。」
「他從來就沒對我始亂終棄過,你別老是責怪他。」一心替權遐邇申冤,沒思及該澄清他不是她老公。
「你就那麼喜歡權遐邇?」簡毓綺撇嘴調侃。
她心跳漏跳半拍,討饒的喊,「毓綺。」
「知道、知道,你就是對他死心眼是吧?」不忍見她發窘,她改日說道:「今天我和我媽在路上遇見費恩凱一群人,你大概沒想到有多巧,另外那個男的,就是我媽說在機場幫她提行李、又幫她叫計程車的人。」
「你是說曜庭學長?」
「就是他,沒想到他居然跟你認識,還是權遐邇的弟弟。」這些是費恩凱簡單替他們做的引介,而佑佑說他想跟雯雯回去,她和母親也就隨他。
「世上巧合的事總是讓人無法預料。」就像她壓根沒想過,會在台灣遇見權遐邇。
「為什麼不選擇弟弟?他看來比哥哥溫和又好相處。」
微頓,夏敏哀喊,「拜托,現在隻怕除了遐邇,每個男人你都給一百分。」她沒發覺自己喊權遐邇的名字喊得很自然。
「有可能,誰教他對我說話那麼不客氣。」
夏敏翻了個白眼,她跟人家說話又客氣到哪兒去。「你先回去吧,免得等一下遐邇回來,你們會吵架。」
「權遐邇還要來?!」簡毓綺兩眼瞪得有如銅鈐大。
「嗯。」接到權依蓮的電話,他離開前是這麼說的,還將她當三歲娃兒叮嚀,沒事就乖乖坐好。
「他忘記佑佑跟他說過這房子是我媽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搬家嗎?」
「我哪有這個意思。」她拿她沒轍。「算了、算了,你就是這種好脾性,又一心向著權遐邇,難怪他會有恃無恐的欺負你。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既然當人家妻子的全心都在她老公身上,她這個局外人窮緊張有啥用?還是老媽高竿,知道小倆口的事插手不得,事到如今,她也隻能隨夏敏去嘍!
送走簡毓綺,夏敏輕籲口氣。老實說,毓綺對權遐邇的連番批評,她還真有些招架不住,何況他並沒有欺負她呀。
思緒間,她不由得伸指撫k紅唇,心底躍出疑問——他幾次對她的親吻,算不算一種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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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否認的,他是愛上了。
權遐邇倚在佑佑的臥房門邊,靜看著在床鋪那頭拍哄小家夥睡覺的嬌柔身影,萬般肯定,自己的心是淪陷了。
可他覺得不甘心。
三年前逃婚的是她,甚至說時間再重來一次,還會逃婚的也是她,如此不將他放在眼裏的逃妻,他為何竟會對她動情?
倘若他對她坦白心意,她是會笑他自作多情,還是嚇得帶佑佑連夜逃跑?
「你怎麼了?」夏敏問道。她哄佑佑睡著,才站起身就瞥見不知何時站在門邊的他眉頭緊攏著,她要自己鼓起勇氣,這才走到他跟前問。
「為什麼是你?」為何他愛上的偏偏是她?
「你指的是什麼?」她不懂他突來的質問。
「該死的都是你!」讓他不覺間將整顆心都賠上。
她一臉無辜,她又做錯事惹他不高興了嗎?
怕他吵醒佑佑,她隻得關上房門,將他拉至客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從依蓮那兒帶佑佑回來就怪怪的。」原本她以為他很快就會離開,但是夜幕都垂降許久,他卻還在這裏。
抿著唇,他沒打算泄漏自己對她動情的事。
「毓綺跟你提了馮醫師下午來過的事?」她逕自猜測令他不悅的原因,難道剛才她幫佑佑洗澡時,毓綺來過?
「那個姓馮的下午有來?」沉著臉,他的聲音比方才更為高亢。
她暗惱自己猜錯,反招來他不必要的氣火,隻得急急解釋,「毓綺請他來幫我診看耳朵,當時她也在,後來是馮醫師先離開,不信你可以問毓綺。」
「他到底是不是你的男朋友?」他非問清楚不可。
「誰?」她沒進入狀況。
「馮安!」他忍不住握起拳頭,她總有辦法讓他無法對她輕聲細語。
聽得格外清晰的聲音,讓她明白他一定是用吼的。她下意識摸了下左耳,「你別那麼大聲,會吵醒佑佑。」
以為她反射性的觸耳舉動,是她耳朵被他吼得難受,他頓生內疚,粗氣的將她摟入懷裏。
「你——」她心悸得連掙紮都忘記。
「不想我大聲吵醒佑佑,你就趕快告訴我,馮安究竟是不是你的男朋友。」貼著她的耳放柔語調,隻不過他的語氣仍然緊繃。就算他不打算貿然坦白他的情衷,也不許她和別人交往。
「他不是,我一直喊他馮醫師呀!」她的心跳得飛快,他的雙手在她腰後緊緊環紮著,這是……什麼意思啊?
「既然他不是你的男朋友,為何跟你到依蓮的店喝咖啡,還俯在你耳邊說話?」那個姓馮的小子欠揍嗎?
「他是我在台灣的主治大夫,那次是我請他,感謝他一直以來的照顧幫忙,至於他會在我耳邊說話,是怕我聽不見。」
「以後不許你讓他靠你那麼近。」他說得霸氣,也許他該考慮幫她換個耳科醫師。
「咦?」她抬頭覷他,他管得好像有點沒道理。
他低頭與她對望,利眼微眯,「你有意見?」
她傻傻地搖頭,問不出口為何他就能靠她這麼近、這麼近。
權遐邇滿意的輕啄她小嘴。「我晚上要住這裏。」
「住這裏?」被他的話嚇住,她連抗議他又吻她的念頭都來不及有。
他不自覺地收緊她腰上的力道,「我要留在這裏畫設計圖,那宗合作案這幾天要完成。」
「我……」
「如果你不想我住這裏,可以,你和佑佑到我那兒住。」她昨天才剛複原的身子必須再多注意幾天才行。
愣望著他完美得過份的俊顏,夏敏教他的「二選一」驚呆了。
「想好沒?」他卻一副若無其事樣。
雙肩一垮,她無力的將頭枕向他胸膛。「好,你住這裏。」誰教他根本半點都不由她。
勾起性感嘴角,權遐邇寵溺又享受的摟著嬌憨又無奈地偎著他的柔軟嬌軀。「那就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