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對曜庭當真半點男女情份都沒有?」他需要她再次的肯定,好消融他的不安。
「沒有!不管你相不相信,就是沒有。」她挺直背脊迎視他,準備迎接他可能拋落的任何譏誚或訕笑。
豈料她等到的,是他將她緊緊擁入懷裏。
「把你給我。」奇怪的語句接著落入她耳裏。
「把我給你?」她怔然與他四目相對,不懂他的話語,也不懂這驟然轉變的情況。
「三年前你就應該是我的,今晚,我要你。」要她真真實實成為他的,誰都不能跟他搶她—.
霍然頓悟他的意圖,夏敏臉紅整張臉蛋,連心都失速狂跳,全身卻像被施了魔咒般動彈不得,隻能看著他迷魅邃眸,微顫的說:「你、你畫設計圖畫累了,不曉得自己在說什麼……」
俊薄的嘴角微勾,他攔腰抱她走回她的臥房,右腳跟向後一踢,將房門關上。
「我再清楚不過,我——要你。」含笑的雙眸始終鎖在她臉上。
「遐邇——」夏敏聲音顫然,慌措的揪著他衣襟的小手也抑不住的顫抖。
她現在該如何辦?他真的打算要她?
輕輕將她抱放床上,他極柔極柔的在她耳畔呢喃,「這次,你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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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迷的凝視在他懷裏熟睡的脫俗嬌顏,權遐邇胸腔盈滿柔情的悸動。
就在不久前,他徹底的要了夏敏。卻在占有她的那一刻,赫然發覺她還是個處子。
「你……怎麼會?」太過震撼,他一時就停在她體內,愕問身下嬌羞又撩人的人兒。
夏敏當然明白他發現什麼。「佑佑不是我的孩子,他的父母車禍身亡前將他托付給我……痛……遐邇,好痛……」處子純真首次被人占有的不適疼痛,令她終究還是忍不住抗拒的推抵著他。
他隻能憐惜的吮去她盈睫的淚霧,用綿密的深吻、深情的愛撫,減緩她告別女孩的不適,在她全心投入時,纏綿需索的愛她……
終於明了為何她會像個從來沒接過吻的生手,她所有的完美無瑕,是他一個人的!
伸手輕擦拂睡得恬然的人兒的發,他卻想不透,她既然不是因為懷有佑佑,三年前為何毅然的逃婚?
然而,當他將她的長發順到耳後,碰觸到她小巧細致的粉耳時,他有了答案——她是因為自卑自己的聽力有問題,因此不得不逃。
「傻瓜。」他頓覺心疼不舍的摟緊她,打從聽力因病受損起,她獨自一人承受了多少苦?
這樣堅強又脆弱的她,他心甘情願成為她永遠的依靠。
隻是,將自己毫無保留的交給他的懷中人兒,對他,她有幾分的情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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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哥?」瞧見一早登門拜訪的費思凱,權依蓮傻了。
「別這麼驚訝,我可不是故意來叨擾你們一家子的。」笑著走進屋內,費恩凱和戴誌暉以及雯雯打招呼,還在小美女額頭上親了下。
「是不是有什麼事?」戴誌暉請他入座後問。
「還不就是遐邇,一早打電話把我挖起來,叫我來這裏,說有重要事要說。」
「奇怪,重要事他昨天不是就已經說過了。」戴誌暉喃喃低語。
權依蓮試著解釋,「誌暉說的是——」
「我曉得,遐邇告訴過我權伯父找他的事。」
「那哥還有什麼重要的事?」
門鈴驟響,她低道聲,「一定是哥!」遂趕忙上前應門。
「依蓮阿姨。」佑占有禮的喊聲脆嫩的滑出。
不隻權依蓮,費恩凱以及戴誌暉亦是滿臉驚詫,說有重要事要談的男主角怎會帶佑佑過來?唯獨雯雯高興得直和佑佑手牽手,兩小無猜。
「這是和沁心工作坊合作案子的設計圖,你和簡毓綺聯絡,看你們喜歡哪張就挑哪張交差。」無視朝他射望的多道眸光,也不待眾人開口,權遐邇逕自將卷成軸狀的設計稿交給工作夥伴。
費思凱又愣又愕,「有沒有搞錯,你說的重要事就是這個?」
「當然不是。」恍若雕鑿的俊臉凝滿慎重的坐入椅中。
「哥,難道你……決定回權家?」坐近他身旁,權依蓮試探的問。
不會吧,費恩凱斜眼睇他,莫非這家夥想讓妹妹、妹婿得以光明正大的重返權家大門,所以改變初衷,要回權氏當行屍走肉去?
權遐邇方要開口,戴誌暉先他一步說:「就算遐邇哥要談回權家的事,也不該帶佑佑來呀。」
「對哩,夏敏呢?」老公一提,權依蓮才記起要問。
「媽咪還在睡覺覺,爹地說不要吵她,要讓媽咪睡晚點。」
佑佑話落,權遐邇腦海裏自動浮映出夏敏脫俗出塵的清麗容顏,想起昨夜她在他身下的無瑕與嬌羞,俊臉上滿是愛憐的柔情。
那霎時柔化的線條,沒逃過費思凱的眼。「你昨晚又住夏敏那兒?」
「對呀!」佑佑綻著開心的笑靨直點小腦袋,然後自顧自跟雯雯訴說權遐邇幫他洗澡、哄他睡覺的事。
這頭的權依蓮早教自個兄長再次留宿夏敏住處的消息驚住,都還沒問他是否愛上夏敏,他已拋落教人震懾的話。
「我要娶夏敏。」
「嚇!」驚愕的抽氣同時響起,權依蓮和戴誌暉完全忘了該說什麼。
「你向她坦白心意了?」隻有費思凱噙著玩味的笑問。
「這你不用管,我要你幫我聯絡好牧師,今天我就要和夏敏結婚。」
「今天?!」這下三個大人總算一起驚呼了。
「就是今天。你們三個就當我和夏敏的證婚人。」
「遐邇,你該不是……在逼婚吧?」哪有人的婚事決定得這樣倉卒,這個凡事都從容不迫,此刻神情異常緊張的好友,在搞啥東東?
「你話真多,反正你照辦就是,要是辦不成,我們朋友也別做了。」
他站起身再道:「依蓮、誌暉,向托兒所請假一天,佑佑麻煩你們照顧,我要去幫夏敏買套禮服。晚點依蓮你打電話給夏敏,就說你會過去找她,要她待在家裏別亂跑。還有,我要跟她結婚的事,你們誰都不準跟她說,否則她要是逃了,我唯你們是問。」
半叮囑半威脅的話語在頎長的身影消失門外後,仍回蕩在屋內麵麵相覷的三個大人耳裏。
「哥的意思,不會是他要押著夏敏上教堂吧?」權依蓮不太確定的問。
「好像,可是遐邇哥都已經住到嫂子家裏,表示他們感情很要好不是嗎?怎麼遐邇哥會說到逃這個字?」戴誌暉想不透。
夫妻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費思凱。
他聳肩,「所有問題都先擱下,先依遐邇說的行動要緊,免得將事情搞砸,他當真跟我們翻臉。」
其實他也搞糊塗了,遐邇為何突然來逼婚這招?依他所想,不論是為當年的逃婚贖罪,或是給佑佑一個正常的家庭,夏敏怎麼說都應該很樂意嫁給遐邇,這問題究竟出在哪兒?
隻有權遐邇清楚,他不想冒半點失去夏敏的險。
將車子往妹婿阿姨經營的禮服店方向開,他心底堅若磐石纏繞的意念,淨是他要盡快讓夏敏成為他合法的妻子。
他是為她傾盡全心,她也在昨夜成為他的,但他心裏仍有惶然。三年前她可以不顧一切的逃走,三年後,難保她不會故態複萌又當一次逃妻,因為她內心深處的自卑,因為他不確定她是否同樣心動於他,更因為打算對她癡纏的曜庭。
思索一夜,他決定「押」她去上教堂,先逼她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哪怕這樣也許會惹來她不高興,可是——
「我的愛沒有退路了呀,夏敏。」情深呢噥,他駕著黑色轎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