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隋朝的工業能力,在洛陽一個多月後,船械就修整好了。有時我想,如果曆史不是以螺旋的形式發展,而是直線發展的話,中國沒有明清的沒落,人類現在該發展到了什麼時代?是否我們現在已能移民火星或者到天王星旅遊了呢?
大隊車船又開始從洛陽出發了,這次出發和上次出發,我的待遇大為不同。我現在有一隻屬於我自己的大船,在這之前我和其他下級官員擠在一艘小船上。我住在這艘大船的最大的客艙裏,客艙陳設華麗,在艙裏感覺不出是在船上,仿佛是在陸地的宮殿裏。乘這樣的船航行和在顛簸的小船裏的感覺簡直有著天壤之別。但從洛陽上船走的時候我是被抬上去的。
這天,在艙裏正和一個侍妾到得入巷處,很受用的時候,她在下邊大聲求饒。突然一陣惡臭撲鼻而來,如此大煞風景,我不禁大怒,厲聲喝問是怎麼回事。原來船已經到了板渚地麵,上次板渚之戰後在板渚附近的大量死屍沒來得及處理,腐爛後在周圍幾十裏的範圍形成了嗆鼻的惡臭。這次沒在板渚停留,直接向東南方向進入通濟渠繼續向東南方向航行。
一路上聽說起義軍的聲勢越來越浩大,在通濟渠航行就沒怎麼停留。到達汴州的時候,收到了彭氏從長安寄的信。說她們都很好,太子派人往府裏送了很多東西,說是皇上的賞賜。她們聽說我在外邊立了大功,等回長安後就可以恢複王爵,闔府上下都很高興。
十多天後到了盱眙。在盱眙聽說滎陽被亂軍占領了,我想這樣想回長安也不能了。在盱眙停留了幾天就又起航向東進入淮河,沿淮河東下。不幾天到了山陽,在山陽隻停留了一天就又繼續起航進入邗溝,沿邗溝南下不用兩天就到了江都。剛到江都,長安被李淵占領的消息就傳來了。皇帝的脾氣越來越大,現在他誰的話也不聽,對誰也不相信,除了宇文化及。當然我更是依賴宇文化及,對宇文化及也是言聽計從。
一路上,無論在哪裏停留我都沒有下船,是因為我實在下不來船了。到了江都,不得不下船了,我是被人連攙帶抬下了船。江都如畫的美景,我也沒有很好地欣賞,隻是走馬觀花式地一略而過。江都的宮殿雖沒有長安和洛陽的高大宏偉但也是小巧別致,更適合人居住,江都的氣候更是長安無法比擬的,現在雖是初冬的季節,在江都仍然像在春天裏一樣,怪不得皇兄如此喜歡江都。
兩天後,又一次收到了彭氏從長安寄來的信,信上說,長安被唐國公派兵占領了。唐國公派人來說我和皇帝都被宇文化及劫持了,國不可一日無主,所以他就立了新皇帝,唐國公現在是大丞相。他們對我們也很好,派人送了大批的物資,長孫觀音婢還親自到府裏來探視。
我到江都後,就沒有出過屋門,更遑論上朝應卯。多虧宇文化及經常過來,我對外邊的事情還知道了不少。據他說,全國的形勢越來越糟,不僅長安和關中在人家的手裏,而且洛陽的王世充也不聽朝廷調度了,現在自立為王,到處招兵買馬。再加上原來的竇建德、李密等亂匪,全國形勢是一片大亂。朝廷手裏就了了幾個州了。
現在的我連下床都困難了,還經常尿裏帶有血絲,已經失去了白天黑夜的感覺,對於日期時間更是茫然無知了。
不知是哪一天,就聽外邊亂哄哄的,還沒等我鬧明白是怎麼回事,進來了一夥全副武裝的兵士。接下來發生了什麼,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