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心慌，她有種被逮到的感覺。
“裘莉，你的表情不會騙人。”班後不客氣的拆穿她的謊言。
“嘎。”被他這麽說，她的臉驀然漲紅起來。
“是因為我是你的上司嗎？”他笑問，直覺地猜測。
沉默了好半晌，她才微點”下頭。
“我的身分讓你很困擾？為什麽？”兒她點頭，班尼又問。
“感覺很奇怪。”她半低著頭道。
“在機上你還不知道我的身分時，你會如此嗎？”
她搖頭。
“那就對了，除去我的身分，我們唯一的不同：是性別而已，不是嗎？”
班尼試著扭轉她的想法。
“可是，你是我的老板。”這是事實，她沒辦法忽略。
“有規定上司不能跟下屬來往？”
“不是啦！”
“難道跟我說話，真的有這麽為難？”班尼故意皺起眉頭，悶聲說道。
有時候，在某些”事情上耍點手段是必要的。
“嘎？沒有啦！我很樂意跟你說話啦。”見不得他的皺眉，裘莉趕緊說道。
“真的？不是隨便應付我？”他要她的承諾。
“真的！”她反射性地脫口道。
好吧！居上位的人總是高處不勝寒，會想找人說話也是正常的。她這樣想著。
“那好，你告訴我—除了不喜歡逛街，你還不喜歡什麼？”班尼把握機會，開始探索起她的事來。
“不喜歡哦：爬山吧，每次爬山總是氣喘籲籲的，上氣不接下氣。”裘莉側頭想了一下才說道。
“隻有這樣？那喜歡什麽？”
“和一般人差不多吧，看書、看電影、和朋友喝茶。”這點她幾乎不用想就可以回答。
“你好像不太愛動。”班尼發現她說的都是靜態的活動。
“是有點，不過我喜歡遊泳哦！”裘莉特別強調。她是有點懶，但還不至於都不動啦！
“除了遊泳，你還喜歡什麽活動？”瞧她認真的神情，班尼差點笑出來。
“呃—好像沒有了。”她想了想，本來想說打籃球，可是又好幾年沒打了，就很難稱得上喜歡了，於是改口道：“那你呢？喜歡什麽？又不喜歡什麼？”
“我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也許我該說，我的興趣就是在世界各地跑來跑去。”這是實話，他”年到頭持在雪梨的時間，可能不到三分之一，多半的時間都在世界各地視察業務。
班尼露出苦笑，這就是事業越做越大的”項損失。
“呃—那也不錯啊！可以工作，也可以到處看看啊！”不知該怎麽安慰，裘莉隻能露出乾笑。
“是啊！”但事實上，他運到處看看的機會都沒有，隻是在公司與機場之間來回穿梭而已。
“對了！你是在什麽時候進日光的？”班尼改問其他的問題，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快三年了吧！”
“在日光之前的工作又是什麽？”
“沒有耶！我是大學一畢業就來考空服員的，之前有的工作也隻是打工性質而已。”
他笑道：“你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尤其在處理那件事情上。”
“那件事情？哦，你是說飛機上的那件事嗎？”她立刻就想到他講的是在飛機找她麻煩的女人。
他點點頭，繼續稱讚道：“你真的很有耐性。”
“哪裏！老實說，我偷偷在、心裏罵她好幾遍了。”裘莉彎低身子，低聲說道，模樣顯得好不羞赧。
“至少你沒有正麵跟她對上，一般人可能還沒有你的好脾氣，衝著這點，你就值得獎勵了。”班後笑道。
“你實在把我說得太好了。”她微紅著臉道，並沒有在意他所說的獎勵是什麼意思。
“你要什麼獎勵？”
“哽？不用了啦！我隻是做了自己分內的事而已，又不是什麼特別的事。”她有些嚇到，連忙搖手拒絕。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我也不勉強。”話雖這麽說，事實上，他對她已有了升遷的打算。
依據年資，滿三年的空服員，經由直屬上司評鑒，成績優異就可以升等加薪，雖然她還沒滿，但是可以破格升任。
“班尼，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
“為什麽那天你會坐經濟艙？”這個疑問在裘莉、心中存在很久了。
“那是剛巧，因為頭等艙與商務艙都沒位置了。”班尼刻意隱瞞真正原因，不想讓她有被監視的感覺。
“那為什麽要把頭發染成褐色？”她不懂。
“因為我隻想好好坐飛機，不想讓空服員認出我是誰，進而打亂原來在服務旅客時的態度，懂嗎？”簡單來講，就是視察。
“說得也是，要是我們知道老板就坐在我們服務的範圍，可能會很緊張吧！”裘莉同意他的說詞。
“所以，你應該不會覺得我的做法有錯吧？”班尼笑道。
“不會！”她笑笑地搖頭。“對了，除了這次沒有位置，你以前也有坐過經濟艙嗎？”
“沒有，這是我第一次坐豪華經濟艙。”沒想到卻意外讓他發現她的存在。班尼伸手橫越桌麵握住她的手。
“那你不會覺得經濟艙的位子很小嗎？”被他溫熱的大手握住，頓時彷佛有股電流穿透她的手，令她微微臉紅，卻一點都不想抽回手。
“偶爾坐坐也不錯。”他笑道二那你呢？在日光工作這麽久，有沒有什麽問題？”
“現在是要來討論我對工作的滿意度，還是要我說公司的好壞啊？”裘莉笑道。
“你想說什麽就說！”
“哎——我開玩笑的啦！我對工作很滿意，對公司也沒什麼抱怨的地方啦！”她這不是客套，而最實話，像日光這麽體恤員工的公司不多了。
“真的？”
她用力地點點頭。
班尼還想繼續聊，手機卻突然響了。“抱歉，我接個電話。”他起身走到一芳。
裘莉轉頭看向外麵，雖然已近七點，外麵的天空仍舊很亮。忽然她覺得他們之間的談話，好像一直繞著她打轉，好像……他在探問她的事……
難道真給薇安說中了，他對她有好感？想著，她耳根開始泛紅了。
“怎麼了？臉紅成這樣？”結束通話，班尼一回來就看到她局促的模樣。
“沒、沒有。”裘莉趕緊搖頭。“你呢？是不是公司有什麼事？”
“你怎麽會想到是公司打來，而不是朋友打的？”班尼反問。
“沒有啦！我是想你平常這麽忙，應該很少跟朋友聯絡吧！”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