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賀常年沒有回那間市中心的公寓。
他忙起工作日夜顛倒是常事，不過他沒回家，時念正好用她的那台改造過的舊平板電腦研究了一下發過來的資料。
販賣人體器官，十惡不赦。
她坐在賀常年的辦公桌上頭，全神貫注地敲打著屏幕，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日光再度照射進來，她才意識到時間已經過了整整一夜。
這少女抿了抿唇，然後站起身，向外走去。
她該上學了。
……
唐河今天早上沒有來接她。
到雲霓中學又是八點，上完早讀之後，班主任走進來，掃視了一番眼前的學生們，然後時念聽見眼前的女子開口說道。
“馬上要到夏天了，學校要給你們發放新的夏季校服。”
時念身邊的同桌呦吼了一聲，小聲說道。
“換新校服？不是穿來穿去就那一套麼……新校服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又要我們交錢吧？”
班主任的眸光似是落在時念身上。
畢竟一整個班級，時念條件最差，然後班主任開口說道。
“新校服是免費的。”
每個組的組長把校服領下來，時念看了一眼，就把校服收到書包裏頭。
晚上回到公寓，接近十點，賀常年結束工作回去，時念給他開門，他看了一眼，眸光就幽深起來。
少女穿著短袖白襯衫同短裙，平靜地抬起頭看向他。
“新校服。”
賀常年的眸光，落在她的大腿上！
新的夏季校服，對於接近一米七的時念而言，太短了。
她露出雪白的大腿，站在他麵前，她自己卻根本意識不到，她這樣有多麼誘人。
賀常年聽見時念開口說道。
“明天我穿這一套去上學。”
賀常年卻突然擋在她麵前，他開口說道。
“等一等……先穿舊的。”
時念瞥了賀常年一眼——如果是過去的她，大概會反駁賀常年，她穿哪套衣服同他有什麼幹係。
不過重活一世，時念不再那麼偏激。
她點了點頭，看在賀常年眼中，少女乖巧溫順，她的幽黑長發落下。
賀常年看著穿著製服的小姑娘，心上猛然升起熊熊火焰。
他居然不由自主地起了心思。
他猛然轉過身，聲音低沉喑啞。
“回房間。”
他要去洗一個冷水澡。
……
洗完冷水澡的賀常年，披著浴巾走出來——卻發現時念居然站在他的房門外。
這少女一雙清冷瞳眸毫不避諱地盯著賀常年的臉龐。
手中握著她的那個老式翻蓋手機，開口說道。
“學校剛才發了通知短信。”
“下周開家長會。”
“以前都是我爺爺從村子裏頭，坐幾個小時的車，再轉市裏頭的公交來。”
“我不想麻煩爺爺那麼辛苦。”
賀常年看著眼前的少女，突然有些頭疼。
家長會？
他還當真成了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的監護人了。
他沉默片刻，方才說道。
“家長會……是吧。”
“我去替你開。”
他這句話說完，對麵的少女點了點頭，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一雙眼睛仍然落在賀常年的胸口，同他的雙腿之上。
賀常年本就隻穿了浴袍，這個少女的眸光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他扭過頭，怕自己把持不住——這個少女太不知羞恥，村子裏頭的那些三姑六婆，到底都教會了她什麼東西？
時念看著賀常年，她說道。
“我在村子裏頭跟著村子裏頭的赤腳大夫學過中醫。”
“你常年熬夜工作，也許身體有隱疾不自知，要不要給你診脈看看？”
這個男人，不是身有隱疾麼？
她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若是經脈不通，她可以通過針灸的辦法，給他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