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外放,隻能從最小的七品縣令做起。
縣令和翰林院編修同是七品,地位卻天差地別。
“做好選擇了?”秦鹿看著裴然找來,就知道他有了決斷。
裴然點頭,道:“陛下,內臣想外放為官。”
他或許是怕了,怕陛下現在的好,隻是虛幻的曇花,夢醒後就徹底的不存在了。
他太想離開皇宮了,這裏真的很無趣。
秦鹿也沒有勉強,很痛快的答應了。
“若是在外邊,你遇到喜歡的女子,隻管寫信告知於朕,朕會放你自由。之前你受了委屈,朕都知道,在這之前,你的身份便是保護你的鎧甲,日後不需要了,莫要驚慌害怕。”
裴然抬頭,震驚的看著秦鹿,“陛下這是……不要內臣了?”
秦鹿微微擰眉,“你可真正聽懂了朕的意思?在不違背律法的前提下,你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包括這次你選擇外放為官,本就無可指摘。朕也非不通情理之人,你對我本就沒有多少情誼,無非是被禮教束縛。人生能尋一相伴終老的人不易,遇到了就要珍惜。同時你也要謹慎些,或許有些人純粹就是看上了你的相貌,甚至是背景,真要和某人交心,定要弄清楚對方的目的,如果遇到喜歡的,且對方也喜歡你的,不需要顧慮我,和離不丟人。”
裴然沉默許久,“陛下可有心儀之人?”
“我有沒有不重要,甚至有沒有後代也不重要。之前我與你說過,在我臨死之前,天下大權將不再掌控在皇帝一人手裏,我如今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讓天下百姓過上太平日子。你是我親自教導的,也算是我半個學生,上任後,一定要安撫教化黎民,切莫辜負了朕對你的期許。”
“是!”裴然跪地謝恩,“內臣,告退。”
半個月後,裴然帶著陪嫁的兩個男仆離開了皇宮,遠赴建州上任。
此次一別,少則數年見不到麵,多則十數年。
到底是君後,秦鹿親自把人送到城門口,並給了他一疊銀票。
“朕讓夜七陪著你,她武藝超凡,在那邊遇到危險可護你周全。”
裴然心中感激,看著一身黑衣的夜七,內心複雜,道:“陛下就不怕內臣和她日久生情?”
“感情的事最是勉強不得,朕說過,一切看你的心意。你也不要有任何負擔,朕不是那等弑殺之人,隻要官場清明,行為端正,每個人都有得到幸福的權利,前提是不要傷害到旁人。”
兩人聊了許久,眼瞅著時間不早,秦鹿催促著他上路。
非是秦鹿想“甩掉麻煩”,而是以她前世的那個德行,真的配不上裴然。
縱然自己來了,改正了態度,可傷害已經造成。
之後該做的不是強迫,而是致歉。
馬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盡頭,她才返回宮中。
後來,宮裏的後妃發現了,自從君後離開,或者說自從貴妃被殺,陛下就再也沒有寵幸後宮。
原本他們還心存期待,到了如今紛紛認清了現實。
有些人收拾東西去郊外行宮住下了,待遇和從前一樣,還能時不時的出宮散心,總比留在宮裏好。
也有些人直接出宮嫁人了,或者幹脆被父母接回家。
到了最後,後宮裏隻剩下那麼三五個,似乎還對陛下心存幻想,盼著有一日能獨得聖寵。
可秦鹿卻沒那個閑工夫了。
但凡宮裏有個一子半女的,秦鹿也不會如此清心寡欲。
如今身邊清淨,還不如早些把天下打理好,然後再將剩下的時間,用來享受。
她比較喜歡“今日事今日畢”。
朝堂官員喜歡倚老賣老,似乎已經是從古至今傳下來的習慣了。
不過秦鹿見不得這種臭毛病。
她喜歡用年輕人,雖然經驗少,可有拚勁,敢想敢做。
等三個年輕人正式進入朝堂,這些老臣發現,她們似乎有些被邊緣化了。
三年時間,晉升最快的是卓青鸞和衛瑾,這倆人平日裏似乎就有種惺惺相惜的樣子。
卓青鸞如今在戶部任職,而衛瑾則是調任到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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