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父心中惆悵,“鸞兒,你年歲也不小了,不若早些娶夫吧,如此我和你娘也能放心你去任上。”

“父親!”卓青鸞哭笑不得,“女兒下個月就要赴任了,縱然是娶夫也沒這麼快的,三書六禮一通下來,起碼也要半年左右,耽誤不得。”

“是啊,這可如何是好。”卓父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這邊說著,幾日後,一個男子登門拜訪。

卓青鸞看到來人,沒覺得意外,“衛兄怎的來了?”

衛瑾和她相互見禮,“這是我的生平。”

他遞給卓青鸞一封拜帖,說是拜帖,可內容卻是他的生平和家世。

“此次卓大人即將遠赴漳州述職,衛某不得已,唐突造訪,隻因衛某對卓大人,早已心生愛慕。”

卓青鸞傻眼了。

“衛某在朝圍觀,如果嫁與大人,自然做不到相妻教子,卻也想聽聽卓大人對衛某的看法。”

未免卓青鸞拒絕,衛瑾又道:“衛某親自問過陛下,同朝為官是否可以結為夫妻,陛下說可以。”

卓青鸞:“……”

好家夥,她隻想說一句好家夥。

關鍵她沒想拒絕。

兩人是同期的進士,一個狀元,一個探花,能被陛下欽點為探花郎,可知衛瑾的相貌有多不俗。

再加上衛瑾本人的性格極好,兩人共事多年,早已培養出了默契。

“可我去漳州,至少也要六年時間,人心易變,衛兄還是多考慮考慮。”

“衛某考慮的很清楚了,對卓大人的情愫也不知突然產生的,若卓大人願意,衛某便在京中等著您。”

卓青鸞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就在此時,一陣窸窣之聲傳來。

“哎呀別擠了,沒位置了,小弟你起開,哎,哎,哎哎哎……哎呀……”

幾個人從不遠處的月亮門摔出來。

站起身的功夫,卓青鸞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

“嘿嘿,大姐……那個什麼,我們就是路過,路過……”

偷窺敗露,幾個年輕人拘謹的站直身子,且仍舊暗搓搓的看向不遠處一身青衫,俊美非凡的衛瑾。

哎呀,長得真好看,和大姐可謂是珠聯璧合了。

“嗯哼——”

卓青鸞重重的哼了一聲,幾個人忙低頭虛心表示懺悔。

“好不趕緊去讀書,好想不想科舉了?”

“哦!”幾個人不敢再停留,撒丫子跑了。

這邊,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大小姐,衛大人,老爺有請。”

卓青鸞:“……”好嘛,到底是沒瞞住。

這一日,卓父和衛瑾聊了許久,甚至還留人用了晚膳。

至於兩人聊得什麼,卓青鸞知道的不算多。

不過卓母對衛瑾是很滿意的,她覺得這樣的男子配得上自己的女兒。

雖說衛瑾的身世有點淒慘。

可衛瑾的母親官職不高,同時還是地方小官,且已經和衛父情斷,卓母覺得這樣的家庭,不會作妖,女兒日後生活的自然輕鬆些。

她沒也指望讓女兒高娶,縱然衛瑾隻和寡父生活,至少這孩子是個出息的,便足夠了。

**

時隔六年回到京城,裴然馬不停蹄的趕往宮中。

“陛下!”

秦鹿還在看奏章,聽到聲音,抬頭便看到來人。

她略顯吃驚,“回來了?”

裴然眼神思慕的看著她,隔了六年,她幾乎沒什麼變化,不知自己是不是已經老了。

想到這裏,他心情有些低落,可看到她的喜悅還是壓製住了這份傷感。

“回來了,陛下可還好?”

“你也看到了,挺好的。”秦鹿讓人坐下,“出去幾年,性子倒是變了許多,這樣很好,別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是!”裴然點頭。

他想明白了,陛下不喜歡那種畏畏縮縮的性子,為官六載,轉變是必然的。

“陛下可還要臣?”

秦鹿:“嗯,你還未曾與朕和離,自然是君後,在外可曾遇到心儀的女子?”

“臣隻心儀陛下!”裴然眼神堅定的看著她,“希望陛下不要嫌棄臣。”

“你是對自己的相貌沒有自信嗎?”秦鹿看著那張恍若謫仙臨凡的麵容,笑道:“你這張臉,在我這裏就是通行證。隻是性子得改改,麵對我不要小心翼翼的,既然是夫妻,自然要更輕鬆才是。”

“臣真的有那麼好看?”裴然不自知的摸著臉皮,他覺得也就一般。

不然的話,當初為何陛下獨寵貴妃,反而冷落了他。

“好看,特別好看。”秦鹿點頭,“先回去休息吧,晚上一起用膳。”

“好!”知道自己還能和她在一起,裴然也放下心來,起身往清泉宮去了。

穿過後宮的宮門,裴然看到一位男子迎麵而來。

那男子氣質不凡,相貌絕豔,一瞬間讓他的心掉了起來。

“參見君後!”跟在男子身邊的侍從向裴然見禮,“這位是景王殿下。”

“景王?”裴然擰眉思索,朝中何時有了王爺。

“是陛下的親伯父。”

秦九歌掃了裴然兩遍,“小九的君後?”

“是的,殿下。”

“長得倒是不錯,回京述職的?”

裴然向對方見禮,“見過伯父。”

“別那麼多規矩。”秦九歌不耐的擺手,“按照身份,該是我向你行禮。”

“伯父是長輩。”裴然卸下心底的擔憂。

秦九歌道:“會喝酒嗎?”

“……”裴然點頭。

“正好,咱們去喝點。”說罷,攬著他的肩膀,往酒窖方向去了。

臨近晚膳時分,秦鹿看到兩個渾身酒氣的男人進來。

“你們倆是泡在酒桶裏了?”秦鹿特別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你都在宮裏住了大半年了,什麼時候走?”

“急什麼。”秦九歌呼出一口重重的酒氣,“下半年再說。”

秦鹿拍拍桌子,“過年的時候,你說上半年的。”

“最後一次,明年上元節後我肯定走。”

秦鹿:“……”

這狗東西,先帝怎麼不弄死他的好。

“裴然剛一路從建州趕回京城,都沒休息就被你拉去喝酒,你也差不多點。”秦鹿招呼他們動筷子。

秦九歌嘖嘖兩聲,“之前是誰說的,宮裏的酒窖隨便我進出,現在才多久,後悔了?”

“喝死你!”秦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小心得酒精肝。”

“別咒我,我告訴你,我千杯不醉。”秦九歌和秦鹿熟悉了,知道這孩子的性子,私下裏相處的時候,從來不會端著。

兩人這大半年來,相處的很愉快。

見此情形,裴然似乎明白了陛下想要的夫妻相處方式是怎樣的。

就是說說笑笑,打打鬧鬧。

他覺得這樣很好,至少比起曾經兩人相處時更加的輕鬆。

這似乎也是他喜歡的樣子。

他想和陛下白首偕老,不需要有第三個人插足這份感情。

他想獨占她。

晚膳過後,回到寢宮,時隔六年,再次抱住她,讓他突然覺得酸澀。

“陛下,安寢吧。”

秦鹿看著眼前的男人,自己鏗鏘了,他卻還是少了一份陽剛。

不過沒關係,可以慢慢的調教嘛。

世界觀就是如此,一口也吃不成個胖子。

讓他一下子改變,那不是強人所難嘛。

伸手將人拉到床榻上,紅色的床幔放下,月上中天,一切都那麼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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