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我和客人喝酒才不叫糟蹋,是交際應酬,這樣好色客的生意才會長紅啊,快把我的酒還給我。」孟蒹葭微笑道,伸手想搶回酒杯。

容千君當然不給了。「要喝酒交際應酬的地方叫酒店,不是PUB,妳喝醉了,我送妳回家。」拉起她要離開,孟蒹葭卻不從。

「不要,我沒醉,我玩得正高興,才不要回家,我要喝酒,平凡,給我一杯白蘭地。」孟蒹葭對著酒保叫酒。

平凡沒理她,看向容千君問:「是妳送,還是由我來送?」

「吧台的事我不熟,我送她回去,你顧著店。」

「我沒要回家,誰都不用送我,千君,我真的沒事,別擔心。」孟蒹葭漾著笑,輕拍好友的肩膀。

「我不擔心才怪,看妳將自己弄成什麼樣子,就算失戀了,也不必拿自己出氣啊!」容千君不高興又心疼,她今天提早來PUB,卻發現孟蒹葭更早,而且一個人在喝酒,由她口裏知道了她與王道的事,看她強裝出的笑容令人感到不對勁,果然從店裏開始營業起,她就到處找客人喝酒,像不要命般酒一杯一杯的灌著,偏偏喬琳這兩天因老家有事回鄉下了,讓她一個人處理這燙手的事。

「錯了!我不是失戀,是在慶祝我結束一段不好的戀情,拋棄了個壞男人,我很高興,我真的很快樂呢!」孟蒹葭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不管妳怎麼樣,我先送妳回家。」免得她真醉倒在店裏。

「不要,我不要……」孟蒹葭忙後退,卻因為站不穩而往後倒。

一名男子上前扶住她,「小心。」

她轉頭看去,嗬嗬笑著,「文森,你來了呀!」她柔若無骨的倚在他懷裏。

「小孟,妳喝酒了。」他聞到她身上的酒氣。

「對啊!你來了正好,陪我喝酒。」孟蒹葭拉他坐下。

「蒹葭。」容千君皺眉。

孟蒹葭轉身看著她,正色道:「千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妳讓我自己處理吧,我懂分寸的。」

容千君雖然憂心忡忡,也隻能無奈的答應,「別太逞強了,注意身體。」

孟蒹葭點點頭,眸裏有些黯然,但一回頭麵對文森,美麗臉上又盈滿嬌笑,「想喝什麼?第一杯我請客。」

「小孟,妳今天很不一樣,怎麼了?」文森是常客,自然能看出她的不同。

她挑起秀眉,「我不喜歡話多的男人,你喝不喝嘛?」

「難得妳請客,我怎會不賞臉,喝。」文森點了酒,陪著她喝酒談笑。

酒喝多了,孟蒹葭笑得更加妖媚惑人,她酒氣醺然的握著文森的手,「文森,你喜歡我嗎?」

文森有些難以招架,「呃……小孟,妳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妳的。」

「那好,我們去開房間吧。」她提出驚人的要求。

正喝著酒的文森被這句話嚇了一大跳,嗆得直咳嗽,同時也聽到砰一聲,正在調酒的平凡沒拿穩調酒壺,讓它摔到地上。

「哎呀,你怎這麼不小心。」孟蒹葭伸手拍撫著他的背。

文森好不容易止住咳,一把拉起她的手,「小孟,妳、妳是說真……真的?」

「當然囉!不過我可不去廉價的旅館,我要住五星級的飯店,你可以嗎?」她貼近他柔柔的說。

文森忙不迭的點頭,「可以,可以,君悅飯店如何?」

「成交,走吧。」孟蒹葭挽著他的手,兩人快速的離開。

平凡丟下滿地狼藉,攀著吧台叫道:「孟姊,孟姊……」但孟蒹葭仍是直往外走,他急忙跑出吧台,抓著容千君咬耳朵。

「真的?!」容千君一臉驚駭。

「他們已經離開PUB了。」

「該死的。」容千君低咒一聲,飛快的衝出PUB,但已經見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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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男女相依偎的走在飯店鋪著地毯的走道上,來到他們訂下的房間,開門進入。

「這房間如何?滿意吧。」文森討好的問道。

孟蒹葭踩著略微不穩的腳步在房裏轉了圈,「很好,我很滿意。」

「那就好。」文森迫不及待的抱住她,低下頭就要往她嘴上親下,她一掙紮,兩人站不穩的倒在床上,他順勢吻著她的臉頰。

惡心的感覺湧上,孟蒹葭大力推開身上的男人,看到他臉上的疑惑,強笑的解釋道:「我不喜歡你身上的煙酒味,你先去洗澡。」

「遵命,美人,我很快就好的。」文森喜孜孜的跳起身,飛快的走進浴室。

孟蒹葭躺在床上閉起眼睛,要自己什麼都不想,不過是一夜情,沒有負擔,也不會有責任,她隻要享受開心就好,感情本該如此,以享樂為主,以後她都該這樣過生活。

隻是為何聽著浴室傳出的水聲,她心口的那股惡心感卻縈繞不去,還越加明顯,她是來快樂的,為什麼要抗拒?她不準身體反抗,她要盡情縱欲,享受人生。

「小孟,妳別睡著啊,我馬上就來了。」文森的聲音從浴室裏傳出。

孟蒹葭想應聲,才開口就捂住嘴跳下床,衝到垃圾桶前幹嘔,卻吐不出來,令她想笑又很想哭,難道失戀的人連放縱的能力都失去了嗎?

閉了閉眼歎口氣,她步履蹣跚的離開房間,回到一樓的大廳,她再跟櫃台要了間房,還帶了瓶酒到房裏。

拉開窗簾,她低頭看著外麵的街景,開了酒,也不用杯子,直接一口口的灌著,不能縱欲,她總能酗酒吧!她酒量不算好,但是想求醉時卻醉不了,今夜她要狠狠醉一場,一醉解千愁,正是她需要的。

沒想到從小到大她不曾罵人,第一次被她罵得狗血淋頭的人卻是自己最心愛的男人……不,她不愛他,她恨他,隨即仰頭吞了一大口酒。

何必騙人呢?沒有愛哪來的恨,愛越深才會恨越濃啊!心底的聲音嘲笑著她,她難受的再灌酒,愛他也罷,但現在她好恨、好恨他。

一口飲盡瓶裏的酒,她禁不住酒力的摔倒在床上,頭好昏,眼前的影像都在浮動,她難受的在床上翻滾,壓抑在心底的痛苦終於禁不住全爆發出來,她捶著柔軟的床,嘶聲的哭叫起來:「我恨你,我恨你,王道,我恨你,恨你……嗚……」

我恨你,我恨你一生一世,王道,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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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額上輕柔的按摩,還是胸口微涼的擦拭驚動了她,是誰在身旁?孟蒹葭努力撐開千斤重的眼皮。

「妳醒了,妳實在不應該喝這麼多酒的。」帶著心疼的嗓音,王道將毛巾換了麵,輕輕擦著她因酒醉而泛紅的臉頰。

映入眼裏的身影教孟蒹葭瞪大眼,驚疑自己是否在作夢?但是熟悉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入耳裏後,她完全的清醒了,趕忙揮開他的手,翻個身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你是誰?走開!誰準你在這裏的,快點走開。」一手捂著額頭,她冷怒的趕人。

「蒹葭,我知道我對不起妳,請妳聽我的解釋好不好?」王道溫柔的看著她。

孟蒹葭冷笑,「先生,你弄錯了吧,我們並不相識,你也不需要和我解釋什麼,這是我的房間,請你離開,馬上離開。」

「蒹葭,別這樣,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王道伸手要抱她。

她往後閃,卻沒注意到自己已在床緣,登時重心不穩的摔下床。

「蒹葭。」王道急忙奔到床的另一邊扶起她,「有沒有怎樣?哪裏摔疼了?」

孟蒹葭避他如蛇蠍般,大力的推開他,「放開我,不準碰我,你沒聽到我叫你走嗎?」她靠著床站起,腦袋子一陣暈眩讓她踉膾的站不穩。

王道伸手擁住她,「妳還在醉酒,先坐下。」

「我不要你管我,走啊!」她使勁的推拒他,邁著不穩的腳步往門口衝去,她不要和他在同一個房間,她不要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