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才走幾步,她就無力的撲倒在地毯上,胃裏的東西全湧到胸口,她捂住嘴,往浴室方向爬去。
王道趕緊上前抱起她,送她到浴室。
孟蒹葭無力再反抗,她趴在馬桶上,嘔的一聲,將胃裏的東西吐了出來,她吐的那麼激烈,連眼睛都嗆紅了,淚水滑下臉龐。
王道輕輕拍撫著她單薄的背脊,眸子裏是心痛混合著憐惜與愧疚,他寧可受苦的人是他,而不是心愛的女人。
孟蒹葭將所有東西都吐出後,無力的靠著牆壁,臉色褪成了蒼白。
他走出浴室倒了杯水進來,遞給她,「漱漱口吧。」
她不接受他的好意,掙紮著起身,倚著洗手台,打開水龍頭漱口。
王道歎口氣,放下水杯,走到浴缸前放熱水。
孟蒹葭沒有看他,關掉水龍頭後,她忍著暈眩,搖搖晃晃的要走出浴室,不意身後冒出一雙強壯的手臂,將她抱入寬厚懷裏。
「別走,泡個熱水澡能讓妳較舒服的。」
「放開我。」她寒著聲音命令。
「我不會放開妳的,好不容易才能和所愛的人再在一起,我絕不會放手的。」王道將懷裏的寶貝摟得更緊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也不想懂,放手,放開我……」孟蒹葭用力的要扳開箝製在腰上的鐵臂,卻無能為力,這讓她的火氣升高,怒捶著他的手臂。
「我說放開,放手啊!快放開我!你不是要離開台灣了嗎?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麵前,我受的屈辱還不夠嗎?你到底要戲弄我到什麼時候?放手,放開我,我不要見到你,滾出去,滾……」她無助的哀哀哭泣著,他為何要再來惹她?為什麼?
王道將她轉過身擁入懷裏,「別哭,寶貝別哭,妳哭得我心都擰在一起,我不會再離開妳了,這一生一世都不會,我要和妳在一起,永永遠遠都在一起。」
「我不希罕,不希罕,你要和誰在一起都和我沒關係了,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你走,走啊!別來煩我,走、走……」她哭叫著對他拳打腳踢,但因為酒醉無力,就像小娃娃揮舞著拳頭,不痛不癢。
對個還未酒醒的人講道理是沒用的,王道不說了,直接用行動表示,幫她脫衣服。
「你做什麼?誰允許你對我動手動腳的,不要,不要……」極力抗掙仍無效,她身上的衣被他脫掉,然後他將她抱入浴缸裏。
「熱水會讓妳快些清醒,放鬆身體,妳會覺得很舒服的。」王道好聲道。
孟蒹葭的響應是潑他一頭一臉的水,「我不要,就算我難過死了,也不要你管。」她執意要離開浴缸。
「為了妳好,我隻有陪妳一起泡澡了。」他也樂於這麼做。
「你敢。」她憤然的瞪著他。
王道站起身,開始脫起衣服。
「你……無恥!」孟蒹葭手忙腳亂的想要離開浴缸,但是顧忌沒穿衣要裸身在他麵前,才遲疑了下,王道已經褪去衣服,進入浴缸裏,不大的浴缸因為他的加入而顯得有些擁擠,不需特意靠近,王道一張開手臂,她就陷在他懷裏。
「你……唔……」她才開口,王道就用吻封住她的小嘴,她氣憤的狠狠咬住他的唇,王道蹙眉,可是大掌扶在她腦後,沒有放開她。
孟蒹葭不相信他不怕疼,再用力咬下,她嘴裏已經嚐到了鹹鹹的血腥味,但他仍沒放棄,反而更加緊緊的吻她,即便是鐵石心腸,在這樣的情形下,她也心軟了,鬆開牙齒,他的舌立刻溜入她柔軟的嘴裏,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當第一道防線被突破,接下來就是兵敗如山倒,她已無力再對抗王道,由著他的唇、他的手汲取她的甜蜜,撫過她細致的肌膚。
「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細碎的吻伴著愛語落在她的唇角、頰邊和額頭,一句句情話就像春風一點一滴融化了她嚴寒的心。
當他終於放開她時,孟蒹葭看著他,語氣有些落寞,「是不是千君要你追來的?我沒事,也沒和文森上床,放心吧,你可以離開了。」她轉身背對著他,不想讓他看到眼裏的酸楚,說不要理他了,仍然狠不下心。
「我當然知道妳沒有亂來,要不然妳早已被我抓起來狠狠教訓了,我說了很多次,我不會走的,我要留在妳身邊,這輩子,下輩子,永永遠遠。」王道抱著她柔聲說著誓言。
「可能嗎?莫妮卡會放過妳嗎?」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這也是妳的功勞,妳那兩巴掌真的打醒了她,莫妮卡覺悟了,因為她無法應允要愛我一生,也不要我因為同情可憐和她在一起,她要我告訴妳,她會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正幸福,她已經搭晚上的班機離開台灣回美國了。」王道愉悅的告訴她。
孟蒹葭忙回頭看他,「真的?」
他點點頭,「千真萬確,妳幫我解決了纏繞多年的困擾,也解開了我身上的束縛,蒹葭,謝謝妳。」他親了下她的額頭。
「那你可以留在台灣了?」她那雙沉黯的眸子霎時充滿了光彩。
他輕撫著她的臉,「我不隻要留在台灣,還要娶妻成家,讓我能擁有個真正的家。」
孟蒹葭眼又紅了,但這次湧上的是喜悅的淚珠,她主動吻住他,將款款深情經由這個吻送入他心中。
王道熱烈的回吻著她,一把抱起她,隨手抓起浴巾快速擦拭兩人的身體,帶著寶貝回到床上,他有許多的情話想告訴她,但是他先需要她的柔情安撫。
他要她,迫切的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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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酒醉,後又是翻雲覆雨的激情,熱烈到孟蒹葭以為自己要被他給吞下肚了,她累壞了,躺在王道懷裏昏昏欲睡。
一個冰涼的東西套在她右手無名指上,引起了她的注意力,看清楚後發現竟然是一隻發出璀璨光芒的美麗鑽戒。
「戴上了這枚婚戒,妳就是屬於我的了。」王道將她的手放到唇前吻了一下。
「這是結婚戒指?你什麼時候買的?」孟蒹葭開心又疑惑。
「送莫妮卡上機後,我回到台北就先去買戒指,本欲到PUB向妳求婚,卻聽千君說妳和男人開房間去了,我聽了既嫉妒又生氣,想衝出去找妳卻不知道妳在哪裏,幸好平凡提供了線索,我馬上趕來飯店,飯店的櫃台人員起初以不方便透露客人隱私為由不告訴我妳的下落,我隻好自稱是妳丈夫來抓人的,若飯店不配合,我就報警處理,他們沒辦法才帶我來找妳,或許是看我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還為妳說好話,表示妳又另開了房間,妳是清白的,要我別衝動,可能擔心會有意外發生吧。」說到這裏,王道哈哈笑了起來。
但孟蒹葭卻很不高興,「原來你這樣詆毀我的名譽,大壞蛋。」她捶著他健碩的胸膛,以後要她怎麼做人啊。
「我差點就失去妳了,為了得回妳,就算不擇手段我也義無反顧。」即便付出所有,他也一定要追回她。
「傻瓜。」孟蒹葭一顆心又甜又感動。
「我愛妳。」
她柔柔的吻著他,「我也愛你。」看著漂亮的戒指更是燦笑如花。
「喜歡嗎?」
她點點頭,「它好美。」
「我還和珠寶店約好了,明天妳和我一起到店裏,由妳為我挑選戒指。」
「什麼戒指?」她故意裝傻。
「不懂嗎?我會讓妳明白的。」
「哇,你又想做什麼了?」
「做丈夫該做的事。」
「你……你不累嗎?」
「丈夫的好體力就是妻子的快樂啊。」
「不要,嗬……唔……」
他會憐香惜玉的,感謝老天爺,他沒有失去幸福,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