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晴由於在蝴蝶穀恢複的很快,在年前就趕了回來。她還是一樣開心,一樣的生活。可是在人後呢,她也多了許多次歎氣的時候。
她看到大姐的感情已經基本穩定了,吹風已經與心上人過上了小日子,成親不過是遲早的事。而她呢?她卻孤身一人,還得賣著笑臉迎合著那些顧客。其實想想,心中不免有些酸楚。
馬上要過年了,蕭彬很好運的今年可以在家裏過年。不過他的爹娘明顯還是心事重重。
蕭彬剛喝了口茶,看到爹娘似乎都心事重重的,連他都沒了心情,“爹,娘。你們兒子我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不至於拿這種壓抑的氣氛對我。”
映雪幽怨的放下手中的茶碗,一雙眼睛那個哀怨啊,“唉,至打吹晴那丫頭受了傷之後,到現在連一點消息也沒有,我們怎麼有心情。”
蕭日成也輕淡的說:“吹晴姑娘是為了我們家而受傷的,可是我們卻連看望的機會都沒有,連關心的機會都沒有,我和你娘終日心難安呐。”
映雪繼續接話,“唉,吹晴這姑娘就是跟咱們兒子相克,隻要和他在一起準出事。我本來還以為,是他們小時候的命格不合,長大了就好了。可是,沒想到長大了更嚴重了。唉,這讓我怎麼對得起花家的人呢。”
“可不是嘛,這話說起來,要不是當初彬兒將人帶回來,也不會搞出這種事情啊。”蕭日成埋怨著。
當然蕭彬也知道,爹娘說這話是在說給他聽的。無耐的一歎,給皇上辦法,又不是說你想休息就休息的,有的時候,三兩個月都不得閑的。其實他的工作與索命蝴蝶還是很相的,也可以說是一樣的,都是追查貪官,隻不過他是在暗地裏解決。再說了,吹晴的姐妹將她帶回去療傷,至於是帶到哪療傷他哪知道啊。
最重要的是,他都不確定吹晴現在人在哪兒。
如果依照以前的記憶,應該是在花滿樓。她常站在門口拉客。
映雪見兒子沒作聲,更加的哀怨了,“天哪,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連想向恩人答謝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啊。我們蕭劍山莊哪還有麵繼續存活下去啊,不如死了算了。”
“夫人呐。千萬別說這樣的話啊。我們要是死了,天下人不是更要恥笑我們蕭劍山莊了嗎?”蕭日成帶著哭腔。
蕭彬忍無可忍,他也無須在忍,“你們兩個夠了沒?”
蕭日成和映雪抬起頭,盯著兒子看,映雪首先發難:“反了你了,爹娘不過是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你居然敢這樣凶我們?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我懷胎十月才把你生下來。沒有我們哪來的你啊。沒有娘子你哪來的後人啊?吹晴這姑娘多好啊?為了咱們家人而受重傷,咱們連想看她一眼都看不著,多讓人心寒呐?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了沒有,武功有沒有恢複?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會不會武功盡失受人家的欺負?我和你爹當心這些有錯嘛?你凶什麼凶啊?”
映雪果然不是蓋的,罵起人來真的是有夠嗆聲的。蕭彬好在是有些習慣了母親的這種方式,要不然他很可能會因此有心裏的陰影。“娘。我這不是才剛回來嗎?我還同有去找她嗎?讓我休息一下,明天我就去打聽她的消息行不行?我都沒有凶你啊,我怎麼敢凶你啊。我有幾個膽子啊。”
映雪和蕭日成這才開心的點點頭。
蕭日成雙手插腰,得意道:“我就說嘛,我兒子又不是狗熊,怎麼可能會逃避責任呢?雖然經過此番之後,吹晴肚裏的孩子是保不住了。不過沒關係,他們都還年輕。為我們蕭家添香火的事不急。唉,好兒子,明天你就去啊。沒找到你就拿塊豆腐自己撞死吧。”
蕭彬皺眉,不滿道:“爹,我到底是不是你和娘的親生骨肉啊?”
蕭日成揉著愛妻的纖腰,互看一眼,不解的問道:“你看,你與我們長的這麼的像,從頭到腳,從腳到頭,都與我和你娘有幾分的相似,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呢?”
“可是,你剛不是讓我去……”蕭彬說。
映雪會意的一笑,“你爹這麼說也是為你好。省得以後人家在背後一直說三道四的。那我和你爹哪受得了啊。”
好吧,他居然會有這樣的爹和娘,他真的是不是應該感覺上蒼對他的愛。
自然,你說了隔天去找人的嘛,所以第二天天剛亮,蕭彬就被他爹丟出了家門。
蕭彬摸了摸發疼的屁股,“有沒有搞錯啊。我是你兒子。”
“是我兒子才要去找人。”
“那我總得拿些行禮吧。”
話剛說完,一個包裹丟了出來。蕭彬本能的接著。
“東西已經收拾好,你可以上路了兒子。”映雪從蕭日成的身後閃了出來。一臉俏皮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蕭彬無耐,也不說什麼了。就這樣背著包裹找人去了。
白天,花滿樓是關門的,要找人,自然得晚上才能找了。因為他也不知道吹晴是否在此地呢。在附近找了間茶館,要了壺茶,就這樣坐在這兒,靜靜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