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心中滿是掙紮,她阻止夏樹的決心開始動搖,她的是非觀被他混淆,老天~~他是惡魔啊!
寶寶頭痛,摀住腦袋。「這怎麼可以……」她竟然開始認同他的行為?
歌聲悠揚,播放的是英文老歌「Howdeepisyourlove」。
「萬一我們被警察逮住了……」她開始有讓步的跡象。
「我絕不會讓那種事發生。」
「我說萬一!」
「不可能。」他口氣堅定,像魚會走路,地球是方的,被警察逮住是絕對不可能。
寶寶沈默了,看著車燈映過一截又一截黑暗的馬路。愛一個人需要這麼冒險嗎?嘿,她是喜愛冒險犯難,但是……
瞥見她憂鬱的神情,譚夏樹笑道:「嘿,想想待會兒我們將從壞蛋手中偷走多少東西?想想我們今晚的收獲……猜猜我們會看見什麼?珠寶、戒指、鑽石……肯定會有一隻保險箱,絕對會是超堅固的那種,但不要緊,不管多難開的保險箱,我都有辦法。」他咧嘴笑著,眼色爍爍發亮。
熊寶寶隻想到事跡敗露等著他們的監牢。
她沉默了一會兒,問:「要是被逮住了,手銬腳鐐你會開嗎?」
他的回答是哈哈大笑,笑得差點掉下淚。悲哀啊,她對他這麼沒信心。
「我怎麼可能會讓心愛的女人教警察逮去?」他朝她眨眨眼,性感得要命。
「甜心,就算你被抓進監獄,我都能帶你越獄,所以別擔心了,好嗎?我保證這會是你最快樂的回憶。」他靠過來親吻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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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時候到了!
時間,深夜一點。地點,普通公寓五樓。
譚夏樹第一次當賊,但他沒漏掉戴手套的程序,也幫著寶寶戴上,電影都是這樣演的,怕留下指紋。
開鎖時間——鐵門二十秒,木門十秒,總共三十秒。
沒有破壞鎖,然後他們闖進了壞蛋家裏,裏邊黑漆漆,譚夏樹點亮手電筒,把門關上,熊寶寶開始輕微的歇斯底裏。
「快快快……」她低聲催促。
「你看有什麼喜歡的,盡管拿。」他拉開電視櫃下的抽屜,悠哉悠哉地檢查壞蛋的收藏。「這壞蛋喜歡收集錢幣……這是限量的萬寶龍鋼筆……」
「你快點!」寶寶打開他帶來的手提箱,他放進一支鋼筆。
第一件贓物!她心跳劇烈。
譚夏樹陸續拉開十格抽屜,拿了三疊鈔票、一支鋼筆、一條水晶煉。
「去房間看看。」他往裏邊走。
「喂,可以了吧?」寶寶隻想逃走。
兩人一前一後走入離客廳最近的房間,是主臥房,巨大的衣櫃貼牆而立。
他打開衣櫃,長指掃過吊著的一排西裝,搖頭歎息。「這位先生品味很差。」款式老氣,看了氣餒。
「你管他的品味?!」寶寶開始了中度的歇斯底裏。「快點快點,速戰速決!」
夏樹抽出架上複古的黑色禮帽,拋落在寶寶頭上,大聲讚美:「好可愛啊!寶寶。」猛地吻了她的臉頰。
「譚、夏、樹!」還玩?!她摘下禮帽。
他嗬嗬笑,拉開衣服下方的小抽屜。「存折?嗯,我找一下他的印章。」
「別偷存折,你敢去領啊?」寶寶吼。真笨欸!
「說的對。」聳聳肩,拉開下一格抽屜。「哇!印章放這裏。」
「也別管印章,又不可能去領!」那是自投羅網好嗎?
「是的。」關上抽屜,他深吸口氣,伸展身體,左轉右轉,長臂舒展。
「你到底會不會偷?」寶寶快崩潰了,手提箱塞給他。「我來!」X的,慢吞吞的是想偷到天亮嗎?
「寶寶?!」夏樹驚愕,看佳人彎身往衣櫥扒東西,美好圓潤的臀部性感撩人。「嘿,真是賞心悅目啊!」他樂得清閑,雙手環胸欣賞起來了。
熊寶寶真不是蓋的,發揮老大精神,啪啪啪啪,一次將所有抽屜拉開,開始搜刮了——
「這個好、這個不要、這個勉強,這個應該值很多錢……這個沒法銷贓吧?偷這個保證讓他心痛而死!這大概是他女朋友的……這個讚……這別針好象很值錢,這個玉佩也不錯……」
瞧她偷得可起勁了,夏樹大開眼界。「妳真神!不愧是我的女朋友。」
不到十分鍾,手提箱內堆滿贓物,金光閃閃,瑞氣千條。
分別是——勞力士手表一隻,金項鏈三條,金光閃閃的別針幾枚,珍珠項鏈,耳環,領帶夾十個,其中最昂貴的,大概是一隻紅寶石戒指。唯有這隻戒指,款式新穎,設計高尚,其它的物品都像是阿公阿嬤時代留下的。巨大的男性金戒指,很重很值錢,但是造型俗到爆,果然像黑道弟兄佩戴的。
「好了、好了,可以走了吧?」寶寶籲口氣,關上手提箱,不囉唆,挽住夏樹就走。
「但其它房間……」他猶豫。
「做人別太貪心!」她很果斷。
在房門口,他們倏地停住腳步。
客廳鐵門,發出聲響,像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
有人回來了?Shit!他們同時轉身奔向衣櫥,鑽進裏邊,他唰地關上衣櫥,瞬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從客廳傳來此起彼落的談話聲,他們不知道兩個賊就藏在房間衣櫃裏
「要開始了嗎?」有個女人問。
開始什麼?寶寶豎起耳朵聽著。
「再等等吧,我先準備一下。」男人說。
準備什麼?厚~~難道要吸毒?
「還差兩個人,等他們來了再繼續。」男人又說。
「要不要打電話催?」女人笑問。
「不用吧?都約好了。」
然後是搬弄桌椅的聲音,杯盤的碰撞聲、音樂聲,還有……還有迫在寶寶身前,夏樹的呼吸聲。
衣服的氣味,檜木衣櫥的氣味,夏樹身上的淡淡古龍水味,他臉龐的煙草氣味……這些氣味同時襲擊著寶寶混亂的腦袋。
衣櫥雖大,西服也不少,加上兩個高個子的成年人,空間緊迫得快爆炸。
他的臉龐緊緊貼著她的額頭,他的頸項挨著她的臉頰,她能感覺他的脈搏在她臉龐跳動。
他的胸膛迫著她的胸脯,她的腿擱在他的腿間,偉大的男性象征就貼著她的大腿。
她開始流汗,不是因為興奮而是因為緊張。忽然她仰頭瞪他——媽的,他竟然……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