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衝到巫薏家門口時,她發現一個比巫薏更有用、更肯幫她的人——黎驀霆。
“大姐夫——”
“小舞?你來了……”黎驀霆笑容顯得有些莫可奈何,又有些好笑。
上一次巫舞的受害者聯合上門的事讓嶽母大發雷霆。
巫母誓言絕不輕易饒過闖禍的她,還要求他和巫薏,不但不得提供小舞避護,還得替她充當眼線、報馬仔,結果這小丫頭居然為了這事離家避難,足足一月有餘沒有半點消息,直到今天才又再度出現。
不知道這一次小丫頭又闖了什麼禍?
黎驀霆有些期待的想。
可當巫舞二話不說,一頭栽進黎驀霆的懷中,委屈可憐的努力汲取著來自家人的嗬護時,他知道這丫頭一定出事了,連忙把她帶進家門。
“笨老麼,是誰欺負你了?”巫薏第一眼即察覺,自己的妹妹定是在外受了委屈,她憤慨的跳起來追問。
“告訴我,他是誰?居然膽敢欺負我巫薏的妹妹!”巫薏怒氣衝衝。
雖然她對於自己用天賦的烏鴉嘴,欺負自家姐妹一事,向來是不遺餘力,可她從來不允許有任何人越權,欺負到她的姐妹頭上。
她也不問誰對準錯,一副隻要巫舞說出讓她受委屈的人是誰,她就立即幫她討回公道的護短架式。
“巫薏你先別急,”黎驀霆拉回即將失控暴走的躁性老婆,“先問問小舞出了什麼事,讓她把事情說出來,你再出門也還來得及。”
憑直覺,黎驀霆知道能讓巫舞這般沉默的事,絕對不是誰欺負了她這種小事。
再者,他所認識的巫家姐妹,又有哪一個是肯乖乖任人欺負的?所以這事絕不簡單。
巫薏瞪了黎驀霆一眼;再瞧瞧從進門起,一反常態四處哭訴求救的樣子,反而抱著一隻抱枕,安靜無聲靜悄悄的巫舞,她不得不同意他的看法。
“好,算你說的有理。”
巫薏坐在巫舞的沙發旁,不論黎驀霆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她是絕不會讓自己的妹妹受到任何委屈的。
太座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監視的味道,讓黎驀霆滿心不是滋味。
不過也有些好笑,平常時候還真看不出巫薏竟這麼護短、這麼護著自己的妹妹,不知道將來有了孩子,她會不會也是這副超護短的樣子?
他輕咳一聲,當作開場白,“小舞,你來找我們,一定是有事想要我們幫你,是不是?”
“嗯。”巫舞點點頭,“我……我真的想不出來啦!”
然後事情就在黎驀霆問,巫舞作答的狀況下,逐漸呈現出來。
巫舞什麼都說了,甚至把自己喝酒壯膽告白,卻不被當真的糗事,都被黎驀霆問出來。
“笨老麼,你放開我……不要抓著我的手!”巫薏掙紮著。
聽完巫舞的敘述,巫薏直覺想找上左氏醫院替巫舞討回公道,隻可惜巫舞偏偏拉著她不放。
“大姐,左大哥是好人,你不要去找他的麻煩啦!”她死抓著巫薏下放,生怕一不小心,會害了她的左大哥。
“笨老麼,你究竟是想怎麼樣?”巫薏情緒激昂憤慨。
怒氣中,對一向認為“男人皆是壞東西”,且自認身受丈夫黎小人迫害的巫薏,在同仇敵愾的意識下,越加激動。
如果征得巫舞的同意,她極為樂意替自己的妹妹出麵教訓男人。
“不是要我們幫你嗎?在我看來,治好你心痛難過的最好辦法,隻有兩種:要不,把左亦斯解決了。”
巫薏嗜血的在脖子上一比,以示未說出口的行動。
“再不然解決掉他的未婚妻,讓你繼續倒追,直到把他追到手,帶回自己的地盤,讓大家幫你整治,你自己說,要采用哪一種方法?”
巫薏把事情說得和在麥當勞選擇餐點一樣,一副任君挑選的態度。
“可不可以都不要啁?”巫舞可憐兮兮的問。
心痛的問題不能不解決,因為她真的很怕痛,可是她也不願意為了解決自己的問題而傷害左大哥,或是讓他傷心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誰都幫不了你。”凝視著巫舞的神情,巫薏頹喪的坐回沙發上,心知再也使不上力。
“可惡,居然是這麼一回事,你真是笨老麼。不管了!這種鳥事,我才不想管!”
這個笨老麼,真是笨!說什麼對他隻是喜歡而已?其實她根本愛慘了那個叫左亦斯的臭男人!
這小丫頭,怎會這麼笨,什麼不好學,竟學人家談最麻煩的三角戀愛。
人家說,情場如戰場,她自己也不想想,憑她的腦袋,哪學得會要陰鬥狠搶情人?這場仗,一定是穩輸的嘛!
巫薏滿肚子的火氣和擔心,而幫不—上忙的事實,讓她越加火大,一個人氣呼呼的坐在一旁,窮生悶氣。
瞧見巫薏說不幫就不幫,竟真的甩手不管,巫舞不自覺將求救的眼光朝黎驀霆望去。
而黎驀霆也不負她的期望,可卻是以溫和的言詞語氣,訴說自己的無能為力。
“小舞,這件事你大姐說的沒有錯,誰都幫不了你,能幫你的人隻有你自己。”
黎驀霆順應她不解的求救目光,開口解釋。
“而能夠止住你的心痛,又不會傷害到你喜歡的那個人,辦法隻能由你自己領悟。這幾天,你就先住在這吧,嶽母那邊由我和巫薏去和她說。”
在感情的路上,除了自救之外,沒有誰能幫得了誰。
身為巫舞的親人,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就隻有支持她的決定,並在她受傷的時候,提供她療傷的處所。
黎驀霆誠心的向上天祈禱。
希望這個眾人疼愛的小妹,能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