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把眼鏡從床頭順利的找到了後,她把笨重的眼鏡換了下來,於是把那初戀一般的眼鏡又放到了原來的那抽屜裏,她知道,初戀隻是屬於記憶的,隻能給那美好的記憶加一把鎖。
她邁著快捷的步子上班去了,路上晨光正好。
又一個悲劇在上演
已經好久沒見她了,沒想到若幹年以後和她重逢竟然麵目全非了。她是我的同學,今年32歲,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後來各自結婚後就杳無音信了。今天她不知怎麼找到了我,一見她,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好憔悴,臉色蒼白,說話有氣無力。以往那個青春靚麗的她已不複存在,生活的壓力和折磨讓她不堪重負。帶著一肚子的疑問,我關切地詢問了她。
原來她並不幸福,過著非人的生活,現在準備離婚了,這個月16日開庭。她那沒人性的老公竟然折磨毒打她一年之久,我簡直不敢相信,電視劇中的情節在我的身邊上演了。看著她帶來的照片,那累累傷痕讓我心情沉重,雖然現在已經從她身上看不到明顯的傷痛了,可是她內心的痛苦永遠也抹殺不了。
這還不是最讓她痛心的,問題是就是要離婚了,她那畜牲男人什麼也不想給她。生育了兩個女兒,一個10歲,一個4歲,已經兩個月沒見到她們了,讓她這做母親的比死了還難受啊!就連她自己也是東躲西藏的,她那喪盡天良的老公揚言要打死她。天啊!這女的究竟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孽啊?據她說,她老公已經有了別的女人,而且聚眾賭博,借高利貸,十足的地痞無賴。自己老實本分,軟弱無能,已經被他打的毫無尊嚴和顏麵了。他之所以這樣,因為已經不愛她了,反而要她自動離婚,掃地出門。這都是什麼事啊!既然已經無法挽回,過不下去了,為什麼不能好好協商呢?非要用這種暴力手段來解決呢?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意已經蕩然無存了嗎?那麼當初又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呢?
看著她暗自落淚的可憐神情,我不知該如何去勸慰她,像她這樣的遭遇畢竟少之甚少,可是它卻發生了。我問她為什麼不去婦聯,不去司法局申請法律援助,她的回答讓我鄂然。婦聯的回答讓我哭笑不得,說什麼這打老婆很正常,還沒有構成輕傷,還談不上家庭暴力。老天!那什麼才算啊?是不是要被打死才算的上暴力啊!更可惡的是司法局,竟然說還沒有到申請法律援助的地步!那是不是要被打的爬著去求你們的時候啊!可憐的女人啊!你怎麼這麼不幸啊!現在都什麼社會了,女人還是被欺負的體無完膚,再怎麼不好,不愛了,也不能打人啊!她那充滿恐懼的眼神讓我心酸,當然也明白她來找我的意思。她老公目前已經買通了派出所的內部人員,因為她去檢舉她老公賭博的事,派出所****辦做出的回執是查無實據。一連串的打擊讓她彷徨無助,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了,才想到了我。她那信任和還有一絲希望的眼光讓我決定幫她一把,就是派不上什麼用場,我也要盡力而為。
她悔不當初,我說那已經是事實了,沒必要去抱怨,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現在關鍵是把婚離了,還你一個自由身比什麼都強。以後再慢慢收集證據起訴他,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你還年輕,人生的路還很長,也很精彩,要鼓起勇氣好好活下去,而且還要活得有滋有味,更充實更有意義!
男人的無情有時真的足以毀滅女人一切,我也不想再說男人的不是了,很累……
紙做的婚姻
青果和小趙結婚十多年了,如今他們都已是四十歲的人了,他們的獨生兒子也已十三歲了,剛上初中。按理說,這原本是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但近日來,兩人卻鬧起了離婚。
人常說,十年紙婚,難道他們的婚姻在十年之久的磨合中還是被捅破了嗎?青果這些天來,茶飯不思,人也明顯消瘦了許多,她想起當年,小趙追她時的情景,結婚後的點點滴滴的幸福往事,心潮難平……
小趙是縣委機關的一名小職工,剛開始是在縣委裏燒鍋爐,人長得高大帥氣。青果在縣委門口看自行車,青果身材苗條,長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雖然皮膚黑了點,但青果嘴很甜,善交際。天長日久,兩人日漸生情。小趙一下班就來找青果玩,幫她擺弄擺弄存車位,給她買這送那。在小趙的熱烈追求下,兩人很快結了婚,並住到了縣委分配的一間宿舍裏。婚後的生活是溫馨而甜密的,兩人都是從農村出來的,雖然工資不算很多,小日子也很節儉,但都有工作,也算不錯的了。小趙每天回來,還幫助青果幹這幹那,雖然看小趙長得人高馬大挺粗壯,但小趙卻也是個細心體貼的人。青果懷孕後,小趙更是大包大攬了家務活,洗衣做飯,樣樣在行。這更使青果感到自已確實是嫁了一個好老公。
二000年,縣委蓋了家屬樓。小兩口各自借了幾萬元,小趙又成為縣委裏一名正式職工,辦了住房貸款。年底,他們一家高高興興地住上了新房。小趙在縣委後勤工作,正好,縣委裏要招一批打掃衛生的員工,青果作為家屬優先被照顧進了單位,每月工資三百元。兒子長大了,家裏又買了房,日子日漸緊縮起來,兩口子之間也因為日常小事磨擦不斷,但也都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床頭吵架床尾和。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道理?整日裏相敬如賓地過日子,那不是咱平常百姓的活法。平日裏說話常刺兒刺兒地慣了,說話不帶髒字反倒不正常了。青果和小趙的日子就是在這熱鬧嬉笑打打鬧鬧中才越過越滋潤了。反正,青果是這樣想的。
縣委為了更好地治理礦山資源,抽調縣委兩辦人員成立礦山糾查隊長期駐紮南山治理礦山。小趙也作為一名隊員隨同前往,這樣一來,除了每月照發的工資以外,又額外多得2000多元的收入。小趙雖是一個職工,但工齡長,每月的工資也有近2000元。如此算來,小趙的月收入一下漲了一半。小趙一走,每月回來一兩次,青果的生活也平靜了不少,每天打掃完單位的衛生,就是給兒子做做飯,收拾一下家務,生活倒也自在了不少。
歲月不知不覺中流逝,一晃兩年過去了。青果感到小趙回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每回回來,又都是匆匆又匆匆,不是拿這就是拿那,眼神也越來越躲躲閃閃。青果一追問,小趙不是說加班就是說還有事,有時候兒子要錢買書,青果給小趙打電話,小趙都推脫說沒時間回去,你自己想辦法。青果的心裏感到一絲不妙,但也查不出蛛絲馬跡。直到春節時,小趙也還是推說有事不回家。青果才真正感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有人說,小趙有了新的女人,還有人說看見小趙帶一個女人去醫院了,還有人說讓青果注意把財產趕緊轉移。青果頓時懵了。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對別人說,這是傳言,這是鬼話,這不是真的!那幾日,青果狠命地拔打小趙的電話,並在電話裏破口大罵:你回來,你回來,你給老子滾回來!剛開始,小趙聽見青果歇斯底裏的狂喊還說:“幹什麼呀,你這個瘋女人,。”後來幹脆關掉了手機。
新年過後,小趙回來了,向青果徹底地攤了牌:我找到了一個比你年輕,比你好看的女人,而且我們已經同居在一起,就在縣城裏。而且那個女人非我不嫁。你看著辦吧!聽著小趙的嘴吧嘰吧嘰地說著。青果的眼淚在無休止地流著。她想跑過去狠狠地打他抓他又恨不得殺了他。他怎麼能說出如此恬不知恥的話,在她的麵前,她說她這好那好,難道他對她的好他都忘了嗎?當初他不也是說她是這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了嗎?青果說,你滾吧,你滾吧,你滾回到那個野女人身邊去!
青果那幾日簡直象瘋了般,他找到小趙的單位,要求領導出麵協調。領導找小趙談話,小趙意見很堅決,仍堅持說是兩口子感情不合,經常吵架,如今不離婚是不行了。已經分居二年了等等。領導也就不便再說什麼,隻說你們的事情我管不了,你們去法院吧。青果還是堅持不離婚,如果離了婚,自已怎麼辦?如今自已已是一個四十歲的人了,離婚後能去哪兒?父母親都已不在人世,哥哥姐姐都有家有室。自已一個月隻有三百元工資,連自己的生活費都不夠。青果的不幸遭遇深得鄰居朋友的同情。大家紛紛幫青果想辦法,說是小趙先出的軌,錯在他,讓他帶著野女人走。把房子留下給青果和他們的兒子。青果回去給小趙說了,小趙剛開始同意商量,但後來回去和他的相好商量了一陣。又說不行,房子是他單位的,就該屬於他。青果如果要也行,先拿伍萬元給他補償。如果拿不出來,小趙說他的相好願意出伍萬元給青果,小趙是明知道青果是無論如何也拿不出這些錢來的。小趙對青果是太了解了。青果是沒有選擇的。後來,青果東奔西跑借錢,向別人哭訴她的遭遇。但一個月過後,仍沒有借到多少錢。這中間,她給小趙打電話,給小趙下跪求救,求小趙看在自已的兒子麵子上,不要趕她走。甚至她說,你在外麵過你的好了,我和兒子不管你。隻要你讓我們在這房子裏安心過好就行。但小趙已是鐵了心。無奈之下,青果隻能拿了那伍萬元錢,告別了曾經屬於她的一切,房子、兒子、老公都沒有了。
人們都同情青果,但無力幫助青果。她太弱了,弱得讓人不敢借錢給她。人們都痛恨小趙,說他沒良心,是個典型得負心漢,但還是紛紛參加了他的第二場熱鬧而又不失喜慶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