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已經十點了,妳應該睡夠了吧!」
果然是那個癡情種子搞的鬼。
他幹麼昨夜像個可憐蟲,一早起來又活像個討厭鬼。
「滾開,我睡眠嚴重不足,今天不跟你窮攪和了。」
她才說完,他已經擠到她身邊,躺在她身邊陪她。
這情況隻維持了三秒鍾,寧湘荷在發覺他鑽進她的被窩裏,嚇得連忙跳起來。
「喂,你真的很奇怪耶!」
「好了啦,別再說那麼多了,我們今天還有很多活動要做。」
「什麼活動?我今天隻想睡個一整天,等我睡飽了,我就要去拚布坊。」
她雖一臉凶婆娘樣,但臧仲繁一點都不在乎,反而很喜歡她身上那套用拚布織成的睡衣。
「那……什麼時候也織件和妳同樣式的睡衣給我?」
「E、r、i、c!」
他隻問了那麼一句,就惹得她把床上所有動物造型的小枕頭,彈無虛發的連續丟向他。
最後,她仍然頂著黑眼圈,陪他去做所謂的活動。
而第一站呢,就到了樂器行。
寧湘荷不曉得他想幹麼,租了一間琴房,裏頭什麼都沒有,就隻有一個木頭做的琴和一根竹棒。
幹麼,來這裏拿棒子彼此廝殺嗎?
「要做什麼?」
「這個叫木琴,用竹棒敲出來的聲音,非常好聽。」
聽到他介紹那樂器叫木琴,寧湘荷立刻轉身往門邊走,但他卻拉住了她,然後拿了兩支敲擊木棒給她。
她氣得狠瞪了他一眼。
她知道他對於她不是Joyce的事,還是不肯相信。
好吧,要證實是嗎?
簡單嘛!她就敲幾下木琴給他聽聽。
接著,她手上的琴棒往木琴一敲……
嘿嘿!也不曉得是她的慧根不夠,還是她真的不夠用心,這琴看起來很容易敲的,誰曉得她才那麼一敲擊,右手已經空空如也。
而棒子呢?
回頭瞧見他皮笑肉不笑的可憐模樣,她隻好傻傻的嗬嗬笑帶過。
隻是,他的心硬是要得,木琴不行,那改跆拳道好了。
進入跆拳道館,穿上初級黃帶的跆拳道服,寧湘荷突然有種被李小龍附身的感覺。
然後她還真想秀幾下呢,隻是沒想到大腿才往前踢了那麼一下,天地忽然開始旋轉了起來。
不死心的她試了又試,沒多久,已經倒地了四、五次。
之後,臧仲繁仍不死心的帶著她到其它定點,且無論他要她做什麼,她都很樂意的配合,隻是,結果都不盡理想。
最後,他們來到了當年那棵椰子樹下。他都還沒開口,她突然反手拉著他,笑著對他說:「夠了,真的夠了。我已經陪你經驗了那麼多事,結果應該都非你所想的吧!我跟Joyce真的差很多吧,在你口中的她是那麼的溫柔,而我卻是這麼的粗魯,由此可證,我們肯定不是同一個人,你說對吧!」
臧仲繁的心,因她的話而Down到了穀底。
她說的一點也沒錯。
「走吧,我們別再試了,反正再試下去結果也是一樣。好了,我得去咖啡屋瞧瞧,搞不好我媽又會打電話來查勤呢!」
接著,兩人回到了咖啡店。
但臧仲繁一直坐在同一個座位上,一楞就是一個下午,寧湘荷也不曉得該怎麼安慰他,隻好一麵磨咖啡豆,一麵歎氣。
而就在她不曉得該怎麼去勸他時,咖啡屋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王烈。
他怎麼會突然跑來呢?
看到他的出現,她心跳加快,連咖啡豆都不小心撒了一地。
「你、你好。」
「妳好,有外帶的服務吧!」
「有、有的,請問要……點什麼?」
「昨晚沒睡好,今天又有很多事要做,我就在對街的花店……」
「我知道。」
寧湘荷一臉靦覥,小女人模樣,一副溫柔的輕聲說話,全都被臧仲繁給看在眼底。
他突然妒心難收,在王烈都還沒點他要的咖啡時,他已經衝了上前,冷不防的緊摟著寧湘荷,對著王烈大喊,「她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她。」
緊跟著,他又在他麵前,強吻了她。
麵對這突發的狀況,她隻覺得很丟臉,推開他之後,隻希望能有個魔法師來幫幫她,讓剛才那件糗事完全的消失在王烈腦海。
隻可惜魔法師沒出現,而她也沒臉繼續待在王烈麵前,於是她跑開了。
見狀,臧仲繁立刻跟了上去,但一下了樓,就完全失去她的影蹤。
看來,這一次他真的惹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