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恪看著站在牢獄前麵、手中握著火把的……生物,覺得自己臉都要綠了。
那他媽是個豬頭啊豬頭!
就算是在各種亂七八糟的遊戲裏麵已經見過很多次了……真的放到眼前的時候,看到這種怪物還是很驚悚的好嗎?那不在正常人類的接受範圍之內。
好在,他憑借著自己超常的自製力忍住了,沒有發出什麼不該發出的聲音,也沒有在臉上顯露出什麼不得了的表情來。
那豬頭人腳步沉重的走到了關著肖思恪的鐵牢前,一伸手,就拽開了牢門。
……這門居然是沒鎖的嗎?
肖思恪腦子裏麵這種想法一閃而過。不過他很快就想清楚,就算自己之前發現了這門沒鎖,他也不可能出去。畢竟,如果沒有豬頭人手中的火把的話,這裏根本就是一片漆黑的,在陌生的地方瞎著亂摸,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肖思恪沒敢把這當做是一個荒誕的夢……畢竟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了SAO那樣的前車之鑒。他寧可小心一點行事,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豬頭人伸出手來,一把將肖思恪給拽了出去。
“老實點,冒險者。”豬頭人警告著。
冒險者……
肖思恪想起來自己之前看到的,《妖塔》遊戲的開局。那就是一個冒險者為了躲避大雨和身後窮追不舍的狼群,於是踏入了眼前巨大的、掛著匾額的塔形建築物的故事。
所以這裏是……第一層。肖思恪在心底得出了結論。
豬頭人吩咐肖思恪跟在自己的身後,但是並沒有采取其他的什麼手段去束縛他。肖思恪謹言慎行,乖巧跟隨著。畢竟現在為止他還沒有從豬頭人的身上察覺到殺意,貿然行動很可能反而帶來了反效果。
對於肖思恪的識相,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從豬頭人的那一張豬臉上看到了類似於遺憾的神情。
媽的,老子就知道肯定有坑。肖思恪在心底暗暗冷笑。
肖思恪跟在豬頭人的身後,看著他打開了自己身邊的另一間監牢。也就是之前和他搭話的那一個男人所在的地方。
豬頭人照例伸出手去,從裏麵拽出來了一個人。隻不過這一次不同的是,他拽著的是堅實的鎖鏈。
而在火光的映照下,肖思恪也終於看清楚了之前在黑暗之中那個聲音好聽的可以讓人耳朵懷孕的男人的樣子。
茶色的發,好看的翡翠綠的眸子。明明是外國人才會擁有的發色眸色,卻偏偏長了一張典型的東方人的樣貌。五官精致眉目如畫,是超越了性別的好看。
而在他的身上也正如肖思恪之前推斷的那樣,纏繞著一層又一層的鎖鏈,說是五花大綁並不為過。但是男人的身材並不壯實甚至還有些瘦削,並不是那種在第一眼就會讓人提防的類型,肖思恪無法理解為什麼要給他施加這樣沉重的束縛。
所以,果然在其它的什麼方麵很危險吧。肖思恪默默的在心裏給男人打上了標簽。
“嗨~原來你長這個樣子?”
與肖思恪的緊張比起來,男人就表現的要輕鬆寫意多了,仿佛被這樣五花大綁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他甚至還有心情和肖思恪聊天。
“我是唐遠輝。你呢?”
肖思恪看了一眼豬頭人,發現他對他們之間的交流完全置之不理,於是回答了唐遠輝的問題。
“肖思恪。”
唐遠輝突然就笑了。
“呀,真可愛。”他問,“沒有人告訴你不要隨便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嗎?”
“小心就這樣被人給拐走了哦?”
肖思恪沉默了。
作為遊戲高玩,說難聽點就叫死宅。既然是死宅,那麼對於各種動漫啊二次元文化啊什麼的自然不會陌生。隔壁島國的陰陽師自然也是聞名遐邇,安倍晴明更是每一個二次宅不能不知道的人物。
那麼,也就包括“名即是咒”這樣的說法。
哇,你們這個看起來西幻風的遊戲居然還講究陰陽道法嗎。肖思恪覺得自己三觀幾乎被震懾。
唐遠輝看著他,那一張俊美非凡的男神臉上突然揚起一抹笑容:“騙你的。”
肖思恪:……
就算你長得好看,我也依然想要揍你。
或許是因為唐遠輝皮了這麼一下,之後肖思恪都不是很想和他說話。兩個人沉默的跟著豬頭人走,一路上豬頭人又從監牢裏麵不斷的拉出人來。很快,隊伍就變成了長長的一串。㊣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是肖思恪還有唐遠輝這樣審時度勢的聽話的,新被拉出來的人裏麵不少都在哭哭啼啼又或者是大吼大叫,甚至還有人眼看著豬頭人似乎沒有管束他們的意思,扭過身去就想要逃跑。
“咚!”
誰也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那個自作聰明想要逃跑的人就已經被一根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狼牙棒砸碎了腦袋。
“呼呼呼呼……”豬頭人發出了沙啞的笑聲,走了過去,一把撈起逃跑的人的屍體,掰下他的大腿就往自己的嘴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