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最喜歡吃葷的了。”他“呼呼”的笑著,“但是那個死女人隻吃素,連累著我們都吃不好……”
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伸出猩紅色的舌頭來,舔了一下自己的唇,黑豆豆一樣大小的眼睛裏麵閃爍著垂涎的光。
“所以你們可以一定要……”
“乖、乖、聽、話、啊?”
他這樣說的同時,看著眾人的目光裏麵還帶著一絲隱秘的遺憾。
肖思恪低下頭去,心裏已經大致有了一個推測。
這個豬頭人,的確是想要殺死他們的。之前那種似是而非的不施加監管的行為大概也是在釣魚執法,真的有哪一個不長眼睛和腦子的家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那麼剛剛那個慘死的人就是前車之鑒。
但是,相對的,如果他們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的話,那麼至少在觸發下一個劇情又或者說是主線之前,豬頭人並不能夠對“沒有違背規則”的人下手。
原本就驚慌失措的人群因為男人的死亡而更加的警惕起來,說像是驚弓之鳥一般也不為過。但是這一次他們就顯得乖巧和安分了許多,至少沒有誰再敢自作主張的跑掉了。
豬頭人顯得非常失望的樣子。
肖思恪原本因為是最早被拉出來的人,所以自然而然的也是離豬頭人最近的。但是唐遠輝拉著他的袖子,迫使肖思恪不得不減緩了自己的速度。很快,他們就幾乎落到了隊尾。
“你要幹什麼?”
肖思恪那麼順從,未嚐不是因為他想要看看唐遠輝的目的。
唐遠輝伸出手來,抵在自己的唇上,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這裏是妖塔。”唐遠輝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進來……但是九層妖塔遙不可及,隻有到達最高的那一層才有出去的道路。”
“話是這樣說,可是已經幾百年沒有人能夠到達第九層了。他們絕大多數都在登塔的途中便隕落,又或者……”
唐遠輝似笑非笑。這一刻肖思恪感覺到了一種驚人的違和感,明明麵前的男人芝蘭玉樹,氣質宛若朗月清輝,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來“男神”的即視感,但是肖思恪就是微妙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又或者,畏懼於登塔的危險好死亡,寧可守著自己的那一點點力量,將一生都囚困在這妖塔裏。”
“但是你不會,是嗎”肖思恪問,“總感覺你這種人……哪怕是爬著,也會要爬出這座塔呢。”
“哎,我給你的是這樣的感覺麼。”唐遠輝撥弄著自己身上的鎖鏈,“那還真是榮幸呢。”
“特意拉著我避開人群,就是為了說這個嗎?”
“當然不……真是的,和我聊天就那麼讓你覺得浪費時間?”
不,我隻是想擺脫你。肖思恪想。
如果把這個監牢當作“出生點”,將豬頭人比作推動劇情發展並且給他們引路、前往下一個劇情點的NPC的話,那麼比引路的NPC更早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唐遠輝應該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科普性的NPC嗎?可對方的表現分明是和他一樣的“玩家”。
是的。
既然這一切都沒有辦法解釋清楚,肖思恪索性把一切都當作了自己是在玩一款名為“妖塔”的闖關遊戲。隻要這麼一想的話,他便可以遊刃有餘的處理一切了,思維似乎也在一瞬間變得通順起來,甚至是注意到不少的小細節。
這大概就是高玩的職業素養吧。
那麼,隻要按照正常的RPG劇情向通關遊戲去一一對應的話,唐遠輝的存在就很讓人迷惑不解了。
不過肖思恪還是決定賭一把,說不定可以打出來什麼隱藏副本呢。
“既然特意帶我來到了遠離人群的地方,那麼請告訴我這個階段的我應該知道的情報。”肖思恪一邊說著一邊鞠躬,“多謝了。”
“唔……那麼確定我會告訴你嗎?”唐遠輝隻是笑著,但是並沒有否認自己手上掌握著別的肖思恪需要卻並不知道的線索。
“你會的。”肖思恪答道。
不然你不會這樣浪費時間在這裏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雖然表現的一直是君子謙謙溫潤如玉的樣子,但是常年打遊戲的直覺讓肖思恪覺得,對方絕對不是他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樣。
啊……不然的話也不會有身上這些鎖鏈吧。不知道為什麼,肖思恪對那些鎖鏈非常在意。
“噗……”唐遠輝笑出聲來。他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反駁肖思恪的話。
“那麼首先……”
“每一個第一次進入妖塔的人,都會獲得唯一的一次饋贈,覺醒一份能力。”
這是唯一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價就可以獲得、並且也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被剝奪的能力。最重要的是,它將會是你在這妖塔之中活下去,安身立命的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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