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肖思恪是個大笨蛋——至少,初入妖塔,剛剛離開了和平安詳的社會規則,對於這裏的殘酷什麼也不知曉的肖思恪,是個笨蛋無疑。
澤諾尼亞是精靈一族的王,期間還經曆過了種種的事情,他的眼界和見識遠遠不是肖思恪能夠比擬的。
所以,哪怕齊蔓看上去再怎麼樣的柔弱、美麗、無害,但是澤諾尼亞卻能夠知道,這是一個極其可怕而又危險的家夥。
無論是對方的身上那怎樣也掩飾不掉的、幾乎已經滲入了骨髓的鮮血的味道,還是在不經意間露出來的本人都沒有察覺到的、幾乎已經要成為了本能的殺意,無一不是在昭告,這個家夥並不是什麼能夠和平的去相處的人。
或許齊蔓和肖思恪之間的互動被錄攝下來,稍稍剪輯之後放在銀屏上麵,就是一部非常養眼的俊男美女的MV;但是澤諾尼亞每每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唯一能夠想到的卻是“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咦?”
肖思恪突然發出了一聲疑惑的鼻音。他看到了齊蔓衣服上麵沾染的血跡。
“你之前受傷了?”
肖思恪的聲音頓時緊張了起來。
“哎……是有一點。”
齊蔓笑眯眯的看著他。
“應該是在腹部呢……你要幫我處理傷口嗎?”
肖思恪剛要答應,就見齊蔓的手已經放在了自己那緊身的黑色皮衣的拉鏈上作勢要拉下來,那形狀精巧的鎖骨已經暴露在了空氣中。
肖思恪登時就是一個激靈。
“等等等等!”
他一把撲上去,按住了齊蔓的手,總算是破功了臉頰通紅。
“你、你自己來!”
肖思恪一邊這麼說著,一邊背過身去。但是齊蔓依舊可以從後麵看見他通紅的脖頸。
啊呀,真可愛。
齊蔓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眸子裏麵滿是興味,就像是捕食者看見了一頭撞到自己的底盤裏麵來的小白兔,偏生對方還是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
齊蔓——不,應該說是唐遠輝,覺得自己的手正在蠢蠢欲動。他花費了好大的自製力才沒有上前去對肖思恪動手動腳的做點什麼。
“哈哈哈,騙你的,騙你的啦。”
聽到了齊蔓的聲音,肖思恪覺得自己大概是被耍了。
“通行證應該已經拿到了吧?那我們這就出發去空中花園?”
“喂!”聽到了他們這樣說,澤諾尼亞頓時就急了。
他也顧不得齊蔓帶給自己的危險感了,滿心滿眼的都是這兩個人就這麼溜了自己該怎麼辦:“我都已經幫你把通緝令去掉了!你也該履行我們之間的承諾了吧!”
“……你希望我怎麼做?”
肖思恪挑了挑眉看他。
澤諾尼亞深吸了一口氣。
“幫我拿回我的身體。”
他說。
“魔獸女王將我的身體和靈魂分離囚禁了我的靈魂,封鎖了我的身體。而我大部分的力量都在身體裏麵,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失去了與她相抗衡的力量。”
“不需要你多做什麼,帶我回去我的身體,這一切自然都會迎刃而解,而你還將獲得我們精靈一族的友誼!”
肖思恪望著他看了好久,最後歎了一口氣。
“好吧。”
“那麼……”
“你需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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