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別墅內,易安初用棉簽蘸著碘酒,小心翼翼地處理著墨南珩手上的傷口,眼淚止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傻瓜,一點小傷,哭什麼?”
墨南珩用指腹輕輕擦拭掉她臉上的淚花,笑容寵溺。
易安初吸了吸鼻子,癟癟嘴,“今天還隻是個開始,往後的日子那麼長……”
“你看,又在胡思亂想了。”
墨南珩揉了揉易安初的劉海,聲音輕柔。
就知道她愛多想,所以這麼長時間來都不敢告訴她墨雲飛在晉城的消息。
他將易安初攬進懷裏,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安撫,“以後我不會再這麼大意了。隻要你平安無事,我就沒了後顧之憂。放心,他傷不到我。”
“嘖嘖嘖嘖……你們差不多就可以了啊!這菜都沒上齊,狗糧就被喂飽了。”
孟諾懷坐在餐桌前,側過身子來瞥了一眼,連連咂舌。
蘇沫毫不留情地白了一眼,“這是人家的別墅,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得著嗎?”
孟諾懷不服,據理力爭,“我說說怎麼了?這大家夥都在,總得收斂一點吧?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下,摟摟抱抱的,有礙觀瞻。”
聞言,孟欣怡含笑起身,輕輕敲了敲孟諾懷的頭,“洗手吃飯,就你話多。”
蘇沫癟癟嘴吐槽,“就是,好好的一個人,偏偏多了張嘴。”
孟諾懷本來已經起身準備去洗手了,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折返回來義正言辭地說:“沫沫,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怎麼就多長了張嘴?我哪句話說得不是有理有據的?”
“行了行了,你們倆真是一見麵就吵架。”易安初和墨南珩拖著手走過來,笑著打趣道:“這以後進了一家門,豈不是要天天鬧得雞犬不寧?”
一聽這話,蘇沫立刻昂起頭笑了,“初初說得對,以後咱倆進一家門。趕緊叫聲嫂子,以後叫沫沫我可不答應。”
差點忘了這回事,孟諾懷心虛地瞅了瞅Lina。轉頭嬉笑著說:“洗手吃飯洗手吃飯……”
餐桌上,墨南珩端起酒杯起身,一一致謝,“感謝各位對我和安初的幫助,大恩銘記於心。”
“哎,不謝不謝……舉手之勞而已。”
孟諾懷瀟灑地揮揮手,端起酒杯碰了一下。
眾人帶著戲謔的笑,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的身上。
蘇沫輕哼一聲,“人家大功臣都沒說話,整得好像你功不可沒一樣。”
墨南珩微微一笑,“每一份幫助都至關重要,說他功不可沒也不為過。”
孟諾懷:“聽到沒聽到沒?這才叫格局。這墨雲飛一日不離開,危機就一天沒有解除,日後肯定還有用得上我孟少爺的地方。”
這話一說出來,全場鴉雀無聲,大家的眉毛都緊鎖起來。
孟欣怡不忍責怪起來,“蘇沫說得好,真是好好的一個人,偏偏多了張嘴。”
“諾懷說的也沒錯。”墨南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坐下來緩緩開口,“不過今後我會加大防備,今天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吃飯吧!”
緊張地氣氛緩解過來,大家臉上都有了些笑容。
晚餐過半,墨南珩用熱毛巾優雅地擦了擦嘴角和手,好整以暇地說:“趁這個機會,公布一個好消息。”
等大家的目光都聚過來,他臉上抑製不住笑意,“安初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