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她冰冷語氣並未喝退薑大明,反讓他得寸進尺。
他半眯著眼打量她,越看越口幹舌燥、心癢難耐。
裴顏長了張稠豔濃顏,一顰一蹙都別有一番風情。
那白如雪的肌膚、纖細不堪一握的腰肢,與檀溪村這鄉野之地格格不入到了極致。
她是十歲那年來的檀溪村,據說是李阿婆的遠房親戚。
後來李阿婆病逝,經常有永州城裏的貴人來看望她,還給她送來了一個丫鬟。
村中人紛紛猜測她肯定是永州城裏哪家不受寵的小姐,是以她雖有玉姿脫俗般容貌,卻無漢子敢打她主意。
加上鄉野之人對醫者天生帶有尊敬之意,更不會對她存別樣心思。
唯有薑大明,他是檀溪村出了名的混不吝,若不是他爹薑大富一直壓著,他便是強搶女子也做得出來。
自從見了裴顏那張明豔驚人的臉後他一直念念不忘。
原先礙於有貴人罩著他不敢輕舉妄動,後來貴人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便屢次借身體不適找裴顏看病,言行間盡顯挑逗之意。
裴顏一開始是惱怒把他趕走,後來一見是他拿起掃帚就一頓亂打,發展到上月她已經拿菜刀追著他砍了。
那次差點被砍中命根子,讓他後怕的一個月沒敢去騷擾裴顏。
如今在這田間撞到她,借著酒勁,他那顆躁動的心就快要跳出來了。
此等絕色,試問世間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住。
從前便算了,如今趙家攀上了貴人,他薑大明玩個女人而已,自有貴人會為他兜底,他再無所顧忌。
“裴、裴大夫,女人就該溫…嗝兒…柔些,你這般性子潑辣的女人是嫁不出去的。不過、我、我倒是可以,嗝兒…勉為其難、勉為其難娶你。你現在從了、從了我,我回去便讓我爹去下聘,嘿嘿嘿……”他一雙手按捺不住的想觸碰裴顏,被她避開。
這下惹惱了他,身形踉蹌拽住她手,嘴裏放著狠話:“裴顏,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看上你是、是你的福氣,你最好乖乖順從老、老子,否則老子有、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鬆開!”裴顏語氣帶著警告意味,薑大明置若罔聞。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要把她拿下。
“不鬆又如何?你還以為自己有、有貴人護著嗎?”
他一張口一股濃重的酒臭味撲麵而來,裴顏麵色冷到了極致,手慢慢摸向竹簍裏。
見她不說話,薑大明自動理解為她屈服了,手上力道鬆了鬆,另一隻手急不可耐想去扯她腰間係帶。
她今日穿了一身輕便單薄的青色繡衫襦裙,更襯膚如凝脂、腰若細柳。
隻是還沒觸到係帶,他手上就傳來了劇痛。
“啊!”他哀嚎出聲,腦子瞬間清醒。
一把甩開裴顏,他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手罵道:“臭婊子,你找死!”
裴顏麵無表情握著采藥的小鋤頭朝他走近,他眼神落到染著他血的鋒利鋤頭上,麵上露出一絲慌亂:“你、你想幹什麼?”
酒壯慫人膽,現在酒醒,他所有理智都恢複過來,有些懊悔自己的衝動。
若是裴顏去他爹那兒告狀,他定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