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宮女下巴,迫她對上他視線。
陡然撞進那雙幽邃如寒潭的眼眸,宮女心肝一顫又害羞的低下頭:“能伺候王爺的,自是福分綿長,啊——”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股力量踹飛出去,重重砸在光滑冰冷地麵上嘔出一口血。
看著男子高大挺拔身軀朝她逼近,她才後怕起來,背脊發寒的往後挪動著身子求饒:“王爺饒命,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哭著磕在地上,額頭鮮血直流。
謝雲州卻沒有想放過她的意思,眼神陰狠充滿戾氣的睥睨著她。
隻覺脖間一緊,宮女雙眼瞪圓,身子不受控製被舉離地麵。
“嗬——”她腳無力的蹬著,早已悔斷腸想不開勾引這個煞神般的男子。
她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宮女不好嗎?
為什麼要上趕著送死?
她以為蕭王身邊沒有一個女子,便覺得自己能憑借美貌飛上枝頭變鳳凰。
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喀嚓——”
脖子扭斷聲響起,宮女像被丟抹布般丟了出去。
“來人。”慢條斯理拿出手帕擦了擦修長如玉的手,謝雲州眉眼凝霜看著侍衛推門進入殿內:“把這肮髒下作的東西丟去亂葬崗喂狼。還有,今日負責值守勤政殿的侍衛全部杖斃,下次再敢貿然放人進來,同等處置。”
他語氣冰冷又無情,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侍衛跪在地上雙膝發軟,惶恐的應道:“是。”
顧晏清來時幾名侍衛一臉絕望被拖了下去。
值守的又換了一批,進去稟告後才敢放他進殿。
謝雲州滿臉暴戾的將手中折子擲到地上。
顧晏清撿起一瞧,無一不是在勸謝雲州登基納妃的字眼。
“參見王爺。”
抬眸無甚表情睨了他一眼,謝雲州問:“顧大人怎麼來了?”
“聽說王爺失眠頭疼越來越嚴重,要靠五石散才能安然入睡,臣差人打聽到永州有一位醫術精湛的大夫,或許可以幫王爺治愈這症狀。”
聽到永州兩字,謝雲州神情恍惚了一瞬,眸光冷沉道:“連宮中太醫都沒辦法,一個偏遠之地的大夫又如何能治本王的失眠頭疼之症?”
裴顏死後那一年他都是靠催眠藥物才能睡幾個時辰,後來再服用那藥已經完全沒了效用。
無意中得知五石散能治失眠頭疼,便不顧太醫勸告強行服用。
效用雖好,卻極傷身,還讓人控製不住自己,性情越發殘暴。
顧晏清垂下眸:“民間大夫醫術自成一係,且不比宮中太醫差,那位女大夫醫術在百姓中口碑極佳,王爺不妨一試。”
能否治愈謝雲州不在意,可在聽到是位女大夫時眸色暗了暗:“你說是位女大夫?”
顧晏清頷首:“這女大夫聽說是齊家大娘子,自小便學醫,醫術造詣極高,不然臣也不會向王爺推薦她。”
永州……
齊家……
女大夫……
這幾個關鍵詞連在一起總讓人不自覺往某個人身上套。
他雍雅麵上冷凝起來,音色清冷問:“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