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冷眸子陡然泛紅,握住她雙肩的手似要將她捏碎:“你就那麼想離開本王?”
她連虛與委蛇都懶得糊弄他了,纖長濃密的眼睫顫巍,清晰吐出一字:“是。”
心上被重重鑿了一擊,原本以為自己毫不在意的謝雲州渾身冰冷僵在了原地。
這種感覺很不妙。
他越發覺得自己已經開始陷進去了。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分明隻是把她當做所有物,想徹底馴服她而已。
可她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根本不受他控製,無論他待她有多好,她始終冷冷清清,不曾對他有什麼好臉色。
她說的對,彼此都沒什麼真心,何必作假惺惺那一套欺騙自己。
她不喜他,他就偏要將她永遠囚在身邊。
即便互相折磨又如何。
他不在意。
腰間一緊,本以為他會放過自己的裴顏被他打橫抱起丟在了牽機拔步床上,下一瞬他高大身軀便覆了上來。
白色輕紗帳逶迤彌漫,層層嫋娜,唇間氣息糾纏,發出靡靡低吟。
“謝雲州,你無恥…唔…”
“你放開我…你混蛋…唔…”
貪戀的聽著她熟悉的謾罵,他堅硬的心有片刻的融化。
如此這般便好,他不奢求更多。
裴顏沒料到自己反而把他罵爽快了,他手中越發的狂浪起來。
矜冷的聲音染上幾絲啞色在她耳畔吐著灼熱氣息:“本王本就無恥混蛋,三年過去,阿顏連罵人都沒什麼長進,看來齊家還真是將你養的不諳世事。”
裴顏嬌顏漲紅,羞憤欲死。
他不僅臉皮厚了,還嘲笑她和從前一般天真。
“你放開……”
她惱怒。
落在男子眼中便越發的嬌豔動人。
他是正常男子,二十有四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憋了三年,此時滿身的火氣急需發泄,豈肯輕易放過她。
不多時兩人衣衫淩亂交織,裴顏反抗無果,直接放棄掙紮。
白皙脖頸被他發狠的咬了一口,疼的她蹙起好看的水灣眉,一雙桃花眼沁著盈淚。
她閉上眼,默念自己就當被蚊子咬了。
那廂男子清冽孤冷克製聲音貼著她耳垂響起:“阿顏,看著本王。”
裴顏心中直罵他祖宗十八代,自私偏執又缺愛。
連床上這種事都得順從他的心意,比魔鬼還要魔鬼,罵句下流色胚都是誇獎他了。
她不滿的別過臉,當做沒聽見。
謝雲州被她氣笑,托起她腰一個翻轉兩人便調換了位置。
裴顏瞪大眼,居高臨下看著他那張矜貴俊雅的臉,隻覺緋色臉上臊得慌。
滾燙指尖一顫,她便想逃離,被他強按住纖細腰肢動彈不得。
他半撐起身子與她持平,如玉修長五指插進她柔軟烏黑發間,壓低聲音道:“阿顏,我們是夫妻,這是你該盡的義務,不許逃。”
他聲音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強勢和威嚴,裴顏咬唇,被迫配合他的一切。
一陣天旋地轉,她又落進柔軟滑膩的蠶絲被中,唇被那人占據,氣息也一並被吞沒。
諷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