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她竟不受控製的主動去迎合他,凝白如玉的藕臂與他勾纏在一起,恬不知恥的發出麵紅耳赤的輕吟。
她頭腦是清醒的,可終究還是被他帶著一起在欲海中不斷沉淪、迷陷。
巫山雲海之巔,連謝雲州都分不清他對她到底是肉體的欲望還是摻雜了那生出的一絲複雜情愫。
自古帝王家的人,無論是皇帝還是皇子,從小受到的熏陶都是要冷心冷情。
作為皇家貴胄,謝雲州可謂將這四字發揮的淋漓盡致,便是親父親兄在他眼中也隻是能喘氣的人而已。
他眼中唯有兩樣東西。
其一是權利和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其二便是裴顏。
除此之外,世間再無任何人與事物能入他眼。
紅鸞帳暖。
幔帳上映出娉嫋嬌纖女子與修長結實男子緊密貼合的影子,
雲雨過後,裴顏累的香汗淋漓窩在謝雲州懷中睡了過去,被汗浸濕的青絲猶貼著她姝穠玉麗的臉頰。
憐惜的將她發別到耳後,謝雲州唇角上揚微末弧度,冷峻眉眼真切柔和下來。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此時神情溫柔的有多嚇人。
山黛遠,月波長。
趁裴顏熟睡,謝雲州穿好衣袍隨意披了月牙白披風去了州府書房。
趙元安與蕭啟良等候已久,見他踏月而來,謙恭的跪下行禮。
“參見王爺。”
睥睨兩人一眼,謝雲州朗月獨絕麵上無甚表情道:“起。”
“謝王爺。”
兩人起身,肅著神情身形往下壓了壓。
心中隻盼這位主尋回王妃心情好些,不降他們疏忽之罪。
“圍在齊家的侍衛尚未撤回,還請王爺定奪。”趙元安作揖。
齊家窩藏蕭王妃三年,蕭王若真要算這筆賬,怕是一個都跑不了。
趙元安十分清楚這位主睚眥必報的脾性,所以在收到他已帶著王妃回州府消息後也未把人撤走。
端起案桌上的茶輕呷一口,謝雲州清雋疏淡的眸落到他身上:“王妃入了齊氏族譜,齊家便是她如今的母家,派幾人盯著便是,不得為難。”
沒有想象中的大發雷霆,趙元安有些詫異,但轉念一想便明白緣由了。
蕭王這是在為王妃將來封後鋪路。
畢竟背後有世家大族撐腰,才能在後宮中根基更穩。
他頷首應下:“是。”
“王爺,一位姓姚的知州聽說您來了永州,特獻了一件寶物於您,臣不敢擅自做主,特來請示王爺意思。”蕭啟良垂首稟道。
謝雲州雍雅清冷麵上劃過一抹戾色:“姚知州?可是先前李國舅進諫要直調進京的那一位?”
蕭啟良:“正是。”
謝雲州有點印象,謝雲奕與李太後倒台後,官員的升遷與調遣都作罷,那姚知州自是沒能如願入京為官。
他花的那筆銀子倒是充盈了李家的腰包,夾著尾巴安分了幾年,如今又想花心思往上爬。
投靠過李太後的人他謝雲州可瞧不上。
他且看看送了什麼寶物,順便找個名頭拔掉這顆毒瘤:“命人將寶物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