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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熔和烏梢震被帶到魔界之後,按照魔尊之前的吩咐,莽燈和千索就把他們兩個放在魔淵之外,而莽燈回了他的鬼崖閣,千索回了他的蕩幽山。
花熔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像是身處在一個懸崖邊上,這裏視野開闊,氣和風清,隻是在她的身後有一座山,而那座山的下麵一眼看去像是空的一樣。
花熔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烏梢震,用力踹了一腳,把他踹醒了。
烏梢震從在自己的族內失去意識,到醒過來出現在這個像是與世隔絕的地方,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魔道千索到靈蛇族的時候,他正在與族內的好兄弟們喝酒,然後,後麵發生了什麼他就全不知道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與北月上仙有過一戰,這要是讓他知道了,估計他嚇的都站不起來。
花熔雖然能被莽燈的簫聲控製,但是,沒有了簫聲她還是很清醒的,而且,她與莽燈談判過,看看這裏,她好像知道自己是在哪裏,但是又不敢相信。
烏梢震從地上爬了起來,隻感覺渾身疼痛,看著身邊的花熔他都感覺有些驚詫,在看看眼前的懸崖和身後的大山,他甚至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做夢,但是,他能感覺到流動的空氣,那就不是在做夢了。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也會在這裏?”烏梢震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胳膊說道。
花熔張望著四周,淡淡的說了一句:“應該是一個你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既然醒了就進來吧。”從那座大山之下,黝黑的深淵之處傳來一個渾厚而又空悠的聲音,帶著極強的威力,讓你不得不聽命於他。
聲音還在回蕩,原本漆黑的大山下麵瞬間亮起了兩列的火光,就像是告訴她們沿著這條路進來就到了該要到的地方。
花熔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朝著裏麵走去了。
“這是什麼地方啊?”烏梢震站在原地沒有動。
花熔隻是回身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在那兩列火光的指引下一步步向前走著。
烏梢震見此也隻好跟了上去。
兩個人往裏麵走著,剛開始還能感覺到巨大的威壓,但是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像是穿過了一道很長、很長的門一樣,那種威壓在一瞬間就消失了,而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坑,一個翻滾著熔岩火漿、噴射著熊熊烈火的坑。
在坑的上麵還架著兩座相交錯的石橋,這兩座石橋的底部在烈火的炙烤下好像在滴火,好像有熔岩在流淌,從中間向四周流淌著,而石橋的上麵連一絲的青煙都沒有。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烏梢震看著那咆哮的熔岩往後退了一步。
“這裏還是第一次迎來外界的客人,既然來了,就在走近一些。”剛剛那個聲音又響起了,好像是從這個山洞的四麵八方傳出來的,“魔淵歡迎你們!”
“魔淵……”烏梢震聽到這個詞,嚇的嘴說話都有些顫抖了,“魔界…魔淵…”烏梢震雙腿發抖的跟在後麵走著,他想幻化出那根靈蛇黑目杖,是想和魔尊較量一下,還是想用來當拐杖,但是,不管怎樣,他一點靈力都已經用不出了。
花熔走到兩座石橋交彙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她凝神向前麵看著,那一根根倒立的石錐下麵隻放著一張石床,在石床的旁邊放著一把像是從地上生長出來的石椅,除此之外在無它物。
她隔著血幽河望過魔界,想象過魔界裏的魔淵,但讓她未能想到的會是眼前的這番情景。
“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一切如你所見。”那個聲音在四處飄蕩著,隨著聲音的出現,瞬間那些倒立的石錐燃起了火,石錐上的火就像滴落的雨滴,一滴滴連成一串串往地麵上滴落著,掉在地上順著那一道道裂縫流淌進了火坑之中。
“戰令天碑大戰過後,我就記下了那次的恥辱,把魔淵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後來在血幽河之戰中我一雪前恥!但是那個結果也不是我想要的。”那團魔氣在那把石椅上飄忽不定,說著每一句話,“我想要的是這個整個天地!”
魔尊瘋狂的笑著,那熔岩火漿在他笑聲中好像都變得興奮了,肆意的噴射著,“我能看出來你和我是同樣的人,在你第一次出現在血幽河岸邊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當你在凝望著魔界,魔界也在凝望著你。”
說話之間,那團魔氣化成一個似有似無的人形在向他快速的靠近、憑空消失、靠近、憑空消失,好似一道幻影一樣從她們兩個的體內穿過,在她們體內留下一道魔氣,在身後留下一聲鬼魅的笑,又重新出現在了那把石椅上。
“你說,我說的對嗎?花熔族長。”
花熔強製著在嘴角露出一絲的笑容,說道:“沒來之前我是挺期待的,不過,現在來了,好像並沒有那麼奢望了。”
“看來這是讓花熔族長失望了!”那團魔氣像是被暴風吹過一樣,變得張牙舞爪、狂暴不安,忽然間把花熔卷了起來,掉在那燃著熊熊烈火的大坑之上,上升的熱浪吹動著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