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鎮的廣場順著道路一直走向野外,青年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看起來完全陌生的一切。
發生了什麼?這裏是哪兒?還有……我是誰?
青年在腦海中努力的檢索著,可惜完全莫名其妙,並沒有發現任何與現狀有關的信息。
記憶中開始的畫麵,是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刀。不知為什麼,青年有一種感覺——這把刀是衝著某人的頭部揮下的,一旦擊中,恐怕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喂,是要殺人嗎?這種水平就老老實實去用木刀,不要學什麼真劍稽古啊!”
雖然不明白,不過好像很自然的喊出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這種完全發自本能的斥責,讓青年對自己之前的生活感覺更加茫然。
他試著繼續努力前溯,但自己的腦海裏就像存在著一條明確的分界線,在這一刀之前的記憶完全是一片空白。他現在所還能記得的,隻有這一幕之後,自己所在的那片詭異的空間。
在那片空間中,沒有顏色,沒有邊界,沒有時間的流逝,甚至找不到自我的存在。似乎有人不停的在對誰說話,可是什麼都無法聽清。
直到記憶的最終,伴隨著“無”中突然出現的那道白光,自己就突然出現在了這個超出腦海中現實印象的地方。
重複確認了除此之外再也想不起任何東西,青年歎了口氣,壓下對陌生環境的恐懼,低下頭認真的觀察自己現在所擁有的身體。
身材比周圍走過的人略微高出一點,卻瘦弱的有些不自然。裹著粗布長衣和一件帶有兜帽的鬥篷,露在衣服外的雙手在陽光下顯出有些病態的蒼白。
雖然什麼都無法回憶起,但從操作時依稀的熟悉感看來,恐怕這副病人一樣的身體,就是原本屬於自己的。
可是為什麼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然後青年的視線就集中在了腰側懸掛著的物體上——或者說,是這件物體奪去了他全部的目光。
“這是……劍?”
毫無自覺,他聽見自己喃喃的聲音。
劍,一種雙麵開刃,頂端尖銳的武器。可以用單手或雙手持握其握柄,方便的揮砍或刺擊。
不,不對,才不僅僅是這些。
他伸出右手。這隻手正在不自然的顫抖著,卻分毫不差的頂在護手上握住了劍柄。
熟悉的觸感傳入腦海。冰冷的劍柄,粗糙的摩擦感,卻熟悉的像是曾經陪伴他度過每一天的夥伴。
噌。
劍身和劍鞘發出動聽的摩擦聲。
迷茫消失了。恐懼消失了。顫抖消失了。
隨著這聲輕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意識的最深處,從身體的本能中,從一直被壓抑著的每一寸神經裏蘇醒了。
閉眼,吸氣,呼氣,睜開眼睛。
一隻有著藍色皮膚的野豬,正瞪著血紅的雙眼,憤怒的噴著鼻息,向他衝鋒而來。
青年看不見他自己的臉,但他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神情必然是平靜如水。
他把左手也搭上握柄,輕鬆的向著敵人的方向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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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ordArtOnline開服半小時。千夏悠閑的在起始之城鎮外的草地上散著步。
作為原betatest的玩家,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入到這個世界的千夏並沒有像那群新手一樣在起始之城鎮浪費太多時間。但即使已經到達了練功區,依然在欣賞風景的千夏卻完全沒有什麼練級的心情。
攤開雙手,遊戲中陽光帥氣的男武士大字型躺了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