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子離已是感覺不到周身的混亂場麵了,她隻想靜靜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想要看看這張修羅麵具的俊顏如今已是何模樣了?

僵硬的麵容漸漸軟下,淡淡的笑在她唇瓣洋溢而開,眼眸中閃奕著柔和的光亮。

回首往昔已是八個春秋,若是當年他不曾救她,那麼他們之間是否依舊會彼此冷漠下去,即使今日再見亦是陌路?

可是上天在八年前就對他們開起了玩笑,老天讓他在那個雨夜放下一身尊貴與驕傲,亦是在那天讓她放下一身冰霜與堅強!

男人感覺懷中的子離有些不妥,卻不能分神多加關問,隻能摟著她細腰的手臂更緊了緊。

可是上天在八年前就對他們開起了玩笑,老天讓他在那個雨夜放下一身尊貴與驕傲,亦是在那天讓她放下一身冰霜與堅強!

男人感覺懷中的子離有些不妥,卻不能分神多加關問,隻能摟著她細腰的手臂更緊了緊。

他的舉動讓子離心頭一驚,看著他帶有麵具的眼神更深!她好想將他看透、看穿,好像問問他為何要遲來三年,為何非要等到她身首異地時他才出現?

子離怔怔看著修羅男人揮劍斬箭,看著他的那雙漆黑雙眸情不自禁的輕喚出他的名字:“逆風!”

她的啟口叫喚讓男人心神一頓,密如細雨的羽箭毫不留情的向著他們射來,一支狠冽的箭從他右臂擦身而過傷了他。

“你怎麼樣?”子離大驚,看著他受傷的手臂湧出血來緊張喚著,纖細白皙的手掌想要按住他的傷口,卻被他決絕。

“沒事!”他環著她的腰身迅速轉身避讓那些不斷射來的羽箭,剛才啟口的嗓音與第一次的不同,好似他在此刻已是忘記要刻意壓低了。

子離憂心看著他,隨後又將視線看向前處。監斬台上那寡情帝皇將他們奮力反擊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更是知道修羅男人受了傷。笑,漸漸變得張揚,那無聲卻透著寒冷刺骨的笑意讓不遠處的子離深深擰緊了眉頭。

原來,他們言府三十六人是那帝皇的誘餌,是利用他們引出逆風的籌碼。

一種被人利用的恥辱讓她的心有著壓仰的難受,這樣的感覺比起直接麵對死亡更讓她無法接受。

子離杏眸染怒的看著水迌帝皇,清眸中傳達的惱意是那麼直接,更是在清楚告訴他,想要利用她,簡直是妄想!

這樣不加掩飾的怒意讓帝皇心頭泛起了好奇,更是有些詫異如今天下竟還有這樣一名女子膽敢如此看他,不由引起了他的興趣!

從未收起的笑意有了一絲玩味,水迌皇很想看看她的怒會到何種地步?

他紅唇張合對著身邊的尹文修說了幾句,隨後身形未動的看著子離揚起魅惑的邪惡笑容。

子離看著他張合的唇瓣,已是擰著的黛眉蹙的更緊,清美淡漠的麵容像是沉入寒潭一般。

她知道剛才他對尹文修說的是什麼,如此歹毒,怕是也隻有他這寡情帝皇才能做的出來。

子離撫上修羅男人的勁腰,收起看著水迌帝皇的視線,對著眼前的男人輕語道:“你快走!”她不想連累他,更是不願那帝皇的詭計得逞。

修羅男人不語,揮劍的動作更快,斬殺水迌將士更狠!凡事靠近他們的人全都一劍斃命。

看著滿地鮮血,秋風陣陣吹拂,空氣中充滿了血腥的味道。子離見修羅男人沒有要走的打算不得不再次低聲啟口:“他不會放過你的,你帶著我是走不了的!”

即使她用上踏雲決、即使他的武功再高,又怎麼能抵擋得了水迌皇朝的血騎軍隊呢?

“不試試怎麼知道?”修羅男人終於開口,卻是語帶不羈與狂傲。

從來還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既然他已是答應了言丞相要將她帶離,那麼眼下又怎會棄她與不顧?

男人麵具下的唇角已是勾起,他到想看看前處的帝皇會將他如何困住,甚至是如何鏟除他的!

瀧景辰,有本事你放馬過來!

修羅男人心中暗藏狠話,臉譜下的星眸亦是在此刻閃過狠光!

子離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從剛才他沉冷啟口後他的話語便不再有所掩飾,那低沉摻雜著冷意的嗓音竟是如此的好聽,與自己經常吹奏的‘靜心咒’好似如出一轍,都能安撫她煩亂起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