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楊廣說話,宇文化及就迫不急帶的問道:“成都,你不是去剿滅北平府嗎,怎麼會這個時候回來。”成都有些驚訝父親敢在皇上之前問話,他抬頭望向楊廣,楊廣麵色鐵青的說道:“天寶將軍平身回話。”成都這才起身說道:“臣本已經將羅藝劫殺隨後前往北平王府,但是在途中遇見夏王竇建德和瓦崗的大軍正往揚州而來,成都擔心皇上安危這才火速返回護駕。”
宇文化及聞聽心中暗道: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看來今天無論也要殺了楊廣取得玉璽。楊廣此時卻不相信宇文成都會站在自己這邊與他父親對抗,語氣嘲諷的說:“天寶將軍是回來護駕哪還是擔心相國登基受阻啊。”
宇文成都問聽大驚,什麼登基?難道父親也要篡權造反了嗎。他緊皺著眉頭看著父親,宇文化及此時黑著一張臉道:“司馬得勘,你接著說。” 司馬得勘接著說起楊廣的罪狀,成都呆立在原地,腦中還無法接受父親篡位的事實。
此時,已經宣讀完罪狀,楊廣雙手一抄不屑的問道:“爾等為誰請命?” 司馬小人得誌的言道“我等為民請命。”楊廣冷笑:“我承認虧對百姓,可是你們,吃的都是大隋的俸祿,朕高官厚祿以待可有虧對爾等,你個滿口仁義的逆賊!”
司馬得勘有宇文化及撐腰竟然抄起一把寶劍就要逼上龍椅,成都見了眉毛一立上前一腳將他踢倒在地罵道:“一屆酸儒,也敢在皇上麵前舞刀弄劍,滾下去!” 司馬得勘雖然是文臣卻沒有那份傲骨,被成都踢倒在地,一臉驚慌的看著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大怒,從侍衛手中接過一把配刀來到成都跟前:“逆子,你給我讓開!”成都一咬牙關挺身擋在龍書案前說道:“父親,我宇文家世代深受皇恩,你這麼做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啪的一聲脆響,成都嘴角被宇文化及一巴掌打出血來。
”為父做什麼輪不到你說,你隻需要服從。“成都低頭半跪在父親跟前堅定的說道:”請贖孩兒不孝,成都身為鎮殿將軍,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皇上。“宇文化及氣的渾身發抖叫道:“金龍衛,把天寶將軍給我拿下。”成都挺身而起,倉朗一聲拔出腰間寶劍大喝道:“誰敢!”
金龍衛都曾是成都麾下士兵,那個不知大將軍的厲害,頓時全都僵立在原地不敢上前。
楊廣此時一直冷眼觀望著宇文父子的對峙,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相信成都對他的一片忠心。宇文化及氣的罵道:“你這個不孝子,是鐵了心要違逆我嗎?”成都被逼的雙眼通紅:“父親,成都不敢不忠,您若要傷害皇上就先殺了孩兒吧。”
宇文化及麵露凶狠之色一咬牙說道:“好,父叫子亡子不亡視為不孝,你這個逆子,現在為父就命你自盡當場!”成都雙眼圓瞪,沒想到父親會如此的絕情,他望了一眼被金龍衛攔在遠處的棉兒,棉兒此時被兩個金龍衛死死抓住,已經淚流滿麵。她不明白為何形勢會變成如此,成都的死劫便是現在嗎。
隻見成都舉起手中寶劍,鋒利的劍鋒帶著死亡的寒氣,大殿中回蕩起棉兒淒厲的喊聲,成都已經揮劍割向脖頸。
突然,一隻手死死抓住了刀鋒,鮮血從指縫間流出,這隻手卻紋思不動。成都回頭一看,正是楊廣!他竟然麵帶笑容的看著成都,仿佛那隻流血的手沒有半點痛感。成都驚訝的叫了一聲:皇上!
隻見楊廣奪過成都的寶劍扔在地上,隨後用龍袍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說道:“天寶將軍,朕命你一個時辰之內呆在原地不可移動半分。”說著自己一甩衣袖朝瓊花樹走了過去。
成都剛要追趕,楊廣一側頭冷冷的說道:“此乃聖旨!”成都頓時雙膝跪倒,哭拜於地。
楊廣來到隻剩枯枝的瓊花樹下,幽幽的吟道:“燈樹千光照,花焰七枝開。月影凝流水,春風含夜梅。”
宇文化及一擺手,令狐行達捧著白綾走向了楊廣,一帶帝王最終隻落得吊死樹下的下場,朱貴兒看著楊廣的屍體默默的走下大殿,她經過棉兒的身邊悲切的說道:“伊馨妹妹,切莫忘記了姐姐所求之事。”說罷一咬嘴唇,緊跑了兩步一頭撞死在了瓊花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