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本就抱著必死的決心被這三個人纏的氣悶,大吼一聲從馬上飛身而起直撲羅成。竇線娘一見緊張萬分,手中方天戟刺向成都的腰間,成都在空中一腳踢在方天戟的戟頭,身形一滯,金鏜擦著羅成的鼻尖砸在馬頭之上,白馬頓時悲鳴一聲跪倒在地。羅成反應不及也被摔倒,他就地一滾,雪白的戰袍滾了一身泥土甚是狼狽。
成都回身上馬舉鏜再刺羅成,王君可揮舞青龍刀格擋卻被震的虎口發麻,成都冷笑一聲,使出春秋刀法,撥開青龍刀刀柄,纏繞而上,鳳翅卡在青龍刀的中間。隻見他單手一砍金鏜,一股巨力傳來,王君可隻覺雙手酸痛,青龍刀已經脫手。
成都鳳翅一甩,長刀在天空呼呼的翻了幾個跟鬥唰的一聲正落在羅成的跟前。此時竇線娘見三人不是對手便偷偷從腰間扣出兩顆金彈丸,趁成都不備如兩顆流星朝成都雙眼打去。成都的金鏜此時正刺中王君可的左肩,忽覺耳邊勁風呼嘯,他微一偏頭左手一接,手心居然被打的生疼,低頭一看竟然是兩個金色的鐵丸。
成都眼睛一眯目光冷酷的說道:“下三濫的招數。”說罷把兩顆鐵丸捏在一起不屑的扔在地上。竇線娘被他說的滿臉通紅回馬救起羅成和王君可一同敗下陣去。
徐茂功見沒有大將是語文成都的對手,隻好使用人海戰術,紅旗招展,小八卦陣圍上天寶將軍。此時李圖已經帶人殺了回來,宇文成都看見他氣的大叫:“你來做甚,快去保護夫人。”李圖焦急的說:“我等誓死保護將軍殺出去。”
宇文成都怒道:“我已決心以死衛國,你們快走,不要無謂犧牲。”
李圖聞聽麵色一驚思量了一下大叫:“不好將軍,夫人她恐怕和你是一樣的打算。”成都金鏜劃破一圈士兵的咽喉,雙目圓瞪回頭望向李圖:“你何出此言?” 李圖剛想解釋,就聽城樓之上響起一道淒厲的琵琶聲。
少年金紫就光輝,直指邊城虎翼飛。
一卷旌收千騎虜,萬全身出百重圍。
肅殺之氣彌漫,蕭瑟秋風乍起,偌大的城樓已經空曠如野,一抹紅衣獨立風中,懷中的琵琶聲聲猙獰,打在人心上顫動心神。
成都見那一抹紅衣,目眥盡裂。鮮紅的裙衫映襯著慘白臉龐和散落的黑發,正是棉兒當年在畫舫上的打扮。棉兒抬起頭望著城下那個鮮衣金甲的將軍,嘴角露出一絲淒美的笑容。成都仿佛又聽到了棉兒當時趴在他胸口說的那句話:“成都,今夜讓我們都丟掉束縛,隻遵循自己的真心好嗎?”
成都此時才明白棉兒早在金殿陪自己跪了一整夜的時候,就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打定了生死相隨的主意。他此刻已經無暇思考棉兒是怎麼回到城內,此刻隻有心痛,刻骨銘心之疼!
成都手持鳳翅鎦金鏜直刺雲霄,在馬上仰天長嘯,棉兒緊皺眉頭心裏如撕裂般疼痛,口中一甜,一口鮮血湧出嘴角。
天風咆哮,風雲聚會,天空烏雲湧現。棉兒咬緊牙關手指緊摁琴弦,十麵埋伏驟然響起。成都雙眼泛紅,揮起金鏜向城門方向殺去,一時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宇文成都如同一個黑洞,好似一個漩渦,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都被吸入其中瞬間割裂消失!
此時,陣營裏有一個人雙拳緊握,牙關被咬的嘎崩直響,往日溫文如玉的麵龐現在卻目露猙獰。他陰冷的對身邊的少年說道:“四弟,擋住宇文成都,不能讓他接近城門。”少年一揮碩大的擂鼓甕金錘興奮的殺了過去,秦王李世民在元霸身後麵色陰冷的笑道:“棉兒,就算你死也要死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