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王遠之疑惑地用手比劃著,“你說是什麼樣的凶器能那麼細,那麼長?”
陶子文沒有回答,因為他現在還不確定死者的致命傷是否就是那件又細又長的圓形利器所致。
陶子文和王之遠到了酒館,直接走到櫃台前麵。他們向酒館老板說明來意是調查朱大鵬被殺一案,想向酒館老板了解一些朱大鵬死亡的那天晚上,在這裏喝酒的情況。酒館的老板倒也爽快:“您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們的。”
陶子文說道:“朱大鵬臨死之前是在你們酒館喝的酒,我想知道他是大概幾點回家的?”
“是淩晨四點才走的。”酒館老板說道。
王之遠感到好奇:“淩晨四點?你們酒館是通宵營業的嗎?”
“不是!但我肯定是淩晨四點!那天晚上,我們這的客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朱大鵬一個人。朱大鵬那個人就是個無賴,經常在我們這通宵達旦的喝酒,我們讓他走他還打人!我們是做小本生意的,得罪不起,也就忍著了。”
“朱大鵬有沒有什麼仇人?”
“朱大鵬這個人好吃懶做,這條街上所有的人都討厭他。但是,真跟他有仇,甚至想殺了他的人,我還真想不起來。”
這個時候,酒館內的一個客人站了出來:“怎麼沒有?我看這整條街上的人都想朱大鵬這個王八蛋早點死了!”
王之遠趕緊追問:“那你知道誰跟朱大鵬的仇最大嗎?”
那客人說道:“這還用說?還不是朱大鵬的老婆?他整天對那母子倆非打即罵,換做性子剛烈的女人,朱大鵬早就死過好幾遍了!”
陶子文追問:“除了他老婆,朱大鵬還跟什麼人有仇?”
酒館老板想了想,插嘴說道:“我記得前段時間,他在我這小館裏跟賣肉的老樊吵了幾嘴。老樊是朱大鵬的小舅子,也是個老實人,應該不至於殺了朱大鵬吧?”
“老實人?”客人發出一陣冷笑,“朱大鵬欺軟怕硬,別人他不敢得罪,也就敢變著法兒地欺負你們這些老實人!”
酒館老板訕訕地低下頭去。
“那老樊的肉鋪在什麼地方?”
這是陶子文問酒館老板的問題,卻被那客人搶先回答了。
“不遠,順這兒往東,沒幾步就到!”
“好的,謝謝這位仁兄!”隨後,陶子文就和王之遠離開酒館,去了那家肉鋪。
這家肉鋪的老板叫樊明,當他看見陶子文和王之遠來到豬肉鋪的時候,他還以為他們是來買肉的,便熱情地上前招呼:“兩位,我這是昨天剛殺的豬,您看這肉……”
王之遠擺手道:“我們不買肉!”
“那你們是……”
王之遠道:“我們是警察,是來向你打聽一些事的。”
樊明這才收起他習慣性的熱情與微笑。
陶子文在肉鋪裏巡視一周,然後對樊明問道:“朱大鵬前天晚上被人殺了,你知道嗎?”
“知道!”
“聽說前段日子,你跟朱大鵬有過過節?”
“他經常買肉不給錢,因為這個,前段時間我們還打了一架!怎麼?你們不會是懷疑我殺了王大鵬?”
陶子文從肉鋪火爐邊的鉤子上摘下一根火釺,翻來覆去地端詳。
(注解:火釺並非火鉗。火鉗是用來夾蜂窩煤的鉗子形狀,而火釺就像是一根頭部帶尖的鐵棍,方便用來疏通燃燒散煤和煤塊的煤爐。)
王之遠看到這根火釺,便隨口說道:“這根釺子又細又長,跟咱們想象中的凶器很像啊!”
樊明一聽就有些怕了:“什麼凶器?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像這樣的火釺,隻要是點爐子的人家都有!”
“是嗎?”
陶子文一問,樊明顯然一愣,隨即就胸有成竹地說道:“當然了!不信,你們可以去這條街上任意一戶人家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