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文把火釺放回原處:“你放心,我相信你不是凶手!”
樊明稍稍鬆了口氣。
陶子文繼續說道:“不過,我還想問一下,除了這條街上的人,朱大鵬還跟什麼人結過仇?”
樊明撓著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都是小本買賣,做的都是街坊鄰裏的生意,我認識的也就這條街上的鄰居。”
“老樊,如果您想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希望您能到警察局來找我。我叫陶子文。”
“那一定!一定!”
憨厚的樊明點頭哈腰地一直送陶子文和王之遠走出自家的豬肉鋪。
陶子文和王之遠走在大街上。
王之遠說:“子文兄,我看這豬肉鋪的老板嫌疑最大!”
“怎麼說?”
“當我提到那根火釺就是凶器的時候,他的眼神明顯不對。”
“你忘了朱大鵬的老婆孩子嗎?他們好像更怕咱們吧?”
“是。可是豬肉鋪的老板跟他們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這些人都是被地痞和警察欺負慣了,處處謹小慎微也是正常!”
聽見陶子文不由得感慨,王之遠卻忿忿不平:“哎,別的警察欺負他們,咱們可沒有啊!那老板幹嘛要怕咱們啊?”
陶子文和王之遠就這樣邊聊邊朝前走去。
辛苦走訪了一天,朱大鵬被殺案的謎團似乎一點都沒解開。
下班之後,陶子文和王之遠在一家路邊的露天茶館喝茶的時候,王之遠再次抱怨起來:“子文兄,走訪了這一天,你有沒有發現,這條街上的每一個人都對朱大鵬恨之入骨,都早就盼著他死了。你說朱大鵬這一輩子圖得什麼啊?要我說,這朱大鵬也是該殺!”
陶子文知道這是王之遠在泄憤,他便勸道:“王兄,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作為警察,將殺死朱大鵬的凶手繩之以法是我們的責任!”
“這整條街子的人都有殺死朱大鵬的動機,但究竟是誰動的手?”
陶子文根據今天的調查結果分析道:“朱大鵬的床高度有一米,殺死王大鵬的火釺也得有一米長。從這點判斷,凶手能舉起鐵釺,正中朱大鵬的心窩,還一擊刺穿五公分厚的鬆木床板,凶手一定身材高大、孔武有力。除了這些,判斷不出別的東西了。”
“想不出來就別想了!”王之遠回頭喊茶館老板,“老板,結賬!”
老板快步走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隊長王君鵬帶著一支警隊隊員從一邊追趕過來。當王君鵬看到陶子文和王之遠,他故意停了下來,來到陶子文和王之遠跟前寒摻他們:“哎呦,這不是陶子文小神探嗎?怎麼?案子破了嗎?哥我現在可是去抓‘帶刺玫瑰’去了!”
陶子文也不示弱:“王隊長,我這案子怎麼著都有點眉目了,你的‘帶刺玫瑰’要是這麼好抓,早就已經落網了!你動動腦子想想,‘帶刺玫瑰’這麼好的身手是單靠追就能追上的嗎?”
“你……你……”王君鵬頓時顯得口舌拙笨起來,“我不相信你!你就會動動口舌,咱們倆真刀真槍的幹一架,你絕對打不過我!”
陶子文說:“你也就是打架還行!”
王君鵬氣急敗壞,索性,他不再與陶子文爭辯,直接招呼自己手下朝遠處跑去。
剛跟老板結完賬的王之遠走到陶子文身邊,與陶子文說道:“子文兄,王君鵬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我看他今天八成又是無功而返!”
陶子文含笑不語地搖了搖頭。
“子文兄,咱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帶刺玫瑰’究竟長什麼樣子?”
“要去你去吧!天這麼晚了,我該回家了!”
說著,陶子文離開茶館。
“你都不去,我去幹嗎?”
王之遠跟在陶子文的身後,兩人一同朝與王君鵬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