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深吸一口氣,想到這麼些年的忍辱負重,指甲已經嵌進了肉裏一點,隻是她不覺得疼痛,比起那些日子,這點痛又算的了什麼。
“小四,你早點回去休息吧。”皇後溫柔的看著晉慕染,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她不願他被人落了不知禮數的把柄。
“母後也早日休息。”晉慕染恭敬的離開。
“見到她了?”晉慕染回到自己的寢宮就看到三皇子已經坐在那裏了,肥大的身軀讓人根本無法忽視。
“嗯。”晉慕染點點頭,腳步變得有些踉蹌,一下坐到了椅子上,在他肩膀處已經有血滲了出來。
“你的毒根本沒有解,又為什麼要強撐,我都和你說了她沒什麼問題的。”三皇子不滿的看著晉慕染的傷口,嘴上雖然是責怪,可眼裏的焦急卻是騙不了人的。
晉慕染苦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醒來後得知蘇槿可能有危險而且受了傷一定要親眼去確認才放心。
“到底是何人傷了你。”作為皇上最寵愛的皇子,想殺晉慕染的人實在太多,他能安然活到現在自然也不是什麼廢柴。
“歐陽旭。”晉慕染的眼裏閃過一抹嗜血“他勾結了丘澤和青鼎。”
什麼!三皇子雖然不問世事的樣子,可到底皇子不是白當的,他自然知道勾結丘澤和青鼎意味著什麼。
丘澤國和青鼎國是和正元相距不遠的兩個小國,正元建朝時間並不長,這兩個國家曾在正元建國初期舉兵來犯過,被趙將軍擊敗幾次後願意臣服,現在竟然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麼。
“現在就擔心皓月那邊落井下石。”晉慕染眉間閃過一抹擔憂“丘澤和青鼎其實從未真正放棄過,他們明麵臣服,暗地在正元裏安插了不少探子,不知道歐陽旭是如何和這些人勾結上的。”
“那丞相……”丞相的地位對於正元的朝廷影響是不可更改的,如果他也叛國……
“丞相應該沒有問題。”晉慕染陷入沉思“問題是父皇現在還不知道這一情況,我也沒有什麼證據……”
今天如果不是歐陽洵,他根本不知道襲擊他的人是歐陽旭的人馬。想起歐陽洵,晉慕染麵上閃過一些焦色“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她?自然好好的待在皇後娘娘的寢宮了。”三皇子會錯了意,以為晉慕染說的是蘇槿。
“不對。”晉慕染忽然起立,立刻一陣頭暈目眩,他勉強用手扶住椅子“三哥,歐陽洵有難。”
歐陽洵?怎麼又扯到歐陽洵了。三皇子不明白的看著晉慕染。
“有刺客!”侍衛們在皇宮中飛奔著為了追上前麵那個看似武功極好的身影。
“該死。”歐陽洵低聲詛咒了一聲,他看向自己的右腿,那裏有黑血滲出,這些侍衛他往常根本不會放在眼裏,卻偏偏這種時候。
為了把晉慕染送回皇宮,他也廢了不少氣力,沒想到自己就要大功告成離開了卻被人發現了。
他清楚的知道那枚飛鏢有毒,但是他也隻能拔了飛鏢做個簡單的包紮。後麵的侍衛越來越多,他跑的有些力不從心了,難道自己就要交代在這了麼。
他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朝一處黑暗跑過去,現在隻求能先藏起來了,離開皇宮隻有等這些侍衛散了再做打算了。
很快,宮中進了刺客的事情傳遍了。
蘇槿本就沒有睡意,聽到守門宮女的議論她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受傷的晉慕染,本該和他一路卻不見了歐陽洵,不會那麼巧吧……
“蘇良人,有什麼吩咐麼。”宮女見蘇槿點亮了燈,馬上恭敬的出現在了門口。
“無妨,我隻是有些睡不著。”蘇槿毫無睡意的推開窗,已是深冬,不少樹枝上還有殘雪。
“要奴婢取安神的香料麼。”宮女貼心的問道。
“不必了。”蘇槿忽然發現樹下好像有什麼,她睜大眼把身子朝窗外探了探。
“小丫頭,果然是你。”歐陽洵輕笑出聲,借著微弱的光芒,蘇槿總算看清了,樹下那人不是歐陽洵是誰。
隻是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那偏偏feng/流公子的模樣,本就是墨衣,但上麵似乎沾了不少塵土,還混著看不清顏色的東西。
“你……”就是那個刺客吧,蘇槿沒有說出來,她向周圍張望了下,試了試窗子的高度,自己能夠跳出去把歐陽洵弄進來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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