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凍結了?”
“我靠,這咋回事?”
“工資呢?我工資呢?”
…
類似的聲音,開始不斷從各個黑衣人口中傳出。
“不是吧…”身穿白大褂的張主任,忽然很是嫌棄的說道:“青爺,您讓我們給您‘賣命’,這沒問題,可這兩個字裏,最主要的是個‘賣’字啊,您不出錢,我們可不能把命交給您。”
說著,張主任還偷偷捅了捅另一個白大褂,示意讓他也查查自己賬戶。
那個白大褂查手機的過程中,張主任又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很有煽動意味的話。
而在他的煽動下,那些黑衣人也顯然徹底動搖了。
他們沒再像對待仇人一樣,全神貫注的包圍著平安裏的百姓,而是隱隱有了要包圍青爺的架勢。
“大家莫慌!這是敵人的小伎倆,你們都是聰明…”
“聰不聰明的,我們也得吃飯啊…”
青爺一句話沒說完,就被之前從不敢反抗他的張主任給打斷了。
青爺深呼吸兩口,說道:“張主任,治病救人,本是你醫生的本分,今…”
張主任再一次打斷青爺,說道:“您說的對,可看病得花錢,那也是您這種病人的本份啊,您就愣不給錢,您想讓我們怎麼辦?我們的命也是命啊,我們也得吃飯啊!”
這次張主任說完,不少黑衣人也跟著附和了起來。
與此同時,還有不少黑衣人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從他們和手機對麵的通話內容來看…這些電話,沒給他們帶來任何好消息。
打給他們的人,似乎有同事,似乎有領導,但不管是誰,似乎都在幫他們坐實一件事…就是我剛剛大聲宣布的那件事:南天,完了。
“青爺,對不住,要真沒錢,那我們也真不能給您賣命,咱們兄弟們的命雖然都不幹淨,但,職業道德還是有的,沒錢,就不能辦事,這是底線。”
一個有點小領導氣質的黑衣人,不陰不陽的衝著青爺說了一句。
青爺繼續盡量保持沉穩的說:“老夫說過了,此乃對方奸計,隻為禍亂軍心,大家…”
“青爺…”張主任再次打斷青爺說道:“您這就有點不地道了,咱別整這些虛的,您幫我們把賬戶解凍,隻要一解凍,咱一切照舊,行不?”
“取我電話!”
青爺說完,張主任瞬間便把一部手機遞到青爺手邊,說道:“給您,就等您這句話呢。”
青爺接過手機,擺弄了幾下,卻沒撥號。
張主任站在一旁,嘴裏忽然“切”了一聲,滿是嘲弄意味。
我看著青爺,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就衝他說道:“青爺,是不知道該打給誰是吧?江雲?哦,忘跟您說了,他…已經死了。”
也許是因為,我說他們賬戶被凍結的事,已經被他們證實了,所以我的話在這些人眼裏,也就有了別樣的威信。
這次我說完,沒人質疑我,有的隻是一陣騷動。
“小雲?”青爺看向我,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說!”
說完,青爺終於找到了合適的號碼,撥了過去。
夜色中,青爺手機裏傳出的‘對方用戶已關機’的提示音,連我都聽得見。
以此時此刻這節骨眼,我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江雲隻要沒死,就不可能關機。
“小雲!小雲!”青爺忽然一臉悲憤的衝我吼道:“趙井月!你把我的小雲怎麼樣了?!”
我白了他一眼說:“別裝了,之前要奪舍你家小雲時,可沒見你手軟,現在想起他是你孫子了?還是說,你這表情是因為沒有可以奪舍的目標了,所以在為你自己難過?”
“嗐,不說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