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庭院深深(2)(1 / 2)

桓硯向來是個大忙人,他要麼在書房呆著,要麼在其它官員家,反正一天到晚挽饒見不著他,除非她親自去找他。

長璽的事不能拖,挽饒隻能厚著臉皮去讓他放人。挽饒得去書房見他,因為桓硯不會來玉坊閣,是夫妻又如何,隻有一紙婚書的夫妻隻是秀給外人看的,他們兩個遲早有一天會破裂。

挽饒剛進書房,裏頭忙活的桓硯的聲音就響起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你怎麼就猜到我會來?”挽饒仍是走進去,饒有興致地問著,她不驚訝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她隻是好奇為什麼他能算準。

“長璽是你唯一帶過來的婢女,而你又對我們家的人存有戒心,你當然需要她回來伺候你。”桓硯並沒有因挽饒的問話而停住書寫的動作,甚至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那你怎麼不讓她回來我這裏?”

“你不來替她說情,我能用什麼理由把她調走?”

“你不就是想讓我求你嗎?何必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我可沒叫你求我,是你自己來的。”

“你。”挽饒無語,無奈道,“你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在你心裏我已經很無恥了,還用得著再無恥下去嗎?”

“也是,算你有自知之明,我不管你有多無恥,反正我今天一定要見到長璽人。”

“我適才派人把她調出來了,想必這個時候已經在玉坊閣了。”

“那我去看看,你自己慢慢忙,不打擾了。”挽饒感到有些窘迫,急匆匆地往外走。

“不送。”

等挽饒回了玉坊閣,長璽已經在門口等候了。時隔多日,長璽消瘦了不少,想必挽饒的失蹤給她帶來了極大的災難。看到長璽這番模樣,挽饒又愧疚了一陣,“真是對不住,又害你受苦了。”

“奴婢賤命,為夫人受苦是應該的,不值得夫人歉疚。”長璽還是那麼溫順,言辭間盡顯謙卑,挽饒忍不住心疼,怎麼會有這樣不懂得怨懟的女子呢?還是長時間的下人身份讓她已經學會了卑躬屈膝?當初連景來柯庭看自己時,挽饒記得自己也是用賤命這樣的詞來形容自己。可是長璽的言語間並與敷衍之意,相反,她說得真心實意。

“誰說你賤命,我不許你這樣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親人,我要對你負責,隻要我在,我就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知道嗎?”挽饒握住長璽的手嚴肅地說著,她這樣說,不光是有對長璽的愧疚,她還得收買長璽的心,如桓硯所說,她身邊唯一可信的也就隻有長璽,如果連長璽都不能成為自己的心腹,她就注定在這個府裏呆不下去。

“謝夫人,奴婢明白,夫人這樣待奴婢,奴婢必定為夫人盡心竭力,絕不讓夫人失望。”

“好,你快回去休息,過兩天再來服侍我。”挽饒拍拍她的肩膀柔聲說。

“是。”長璽應聲退下。

挽饒有些恍惚地回了房,接下來她還要做些什麼,父親交代她的事她該怎麼去完成。想到這裏,挽饒不禁感到幾分悲哀,挽義懷精明半生,最後卻抱憾離世。臨終前他對挽饒千叮嚀萬囑咐,那時的場景挽饒仍然記憶猶新,因為挽饒從未看過如此驚慌無措的父親。

記得當時難得沒有任何人在場,一直都是處在昏迷狀態的挽義懷突然醒轉,猛的伸手抓住正在床沿呆坐的挽饒的衣袖,挽饒被嚇了一跳,險些驚叫出聲,挽義懷低聲喝了句,“不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