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陽微微一愣,才明白馬曉娟話中的意思,隨即他不動聲色掃視了一眼馬曉娟,轉而看向小路盡頭的馬曉娟家,意味不明道:“怎麼?”
“我……我想、想請你給我家看看。”
馬曉娟說著,臉不由得變紅,若不是當年知青的經曆,她怎麼也無法相信這些不存在的東西。
龍君陽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低沉著聲音說道:“怨氣衝天,家宅不安。你家中有人常年噩夢不斷,而且你父親因去年砸落下來的鐵鏟給弄去了雙腿,你哥哥的孩子,總是未滿三個月就流掉,於上月離婚……”
龍君陽的話並沒有說完,不過馬曉娟卻看神人一樣的看向龍君陽,“你……你怎麼知道?”
龍君陽沒有回答,因為兩人已經走到了馬曉娟的家門口。
馬曉娟敲了敲門,隨即便有人高昂著聲音,急急忙忙的跑來開門。
打開門的人,是一個個胖胖的中年婦女,看見馬曉娟的時候,歡喜的回頭便喊了一句,“小姐回來了!”
緊接著,屋內便傳來了其他的聲音,而這時胖胖的中年婦女終於注意到,隨著馬曉娟進來的龍君陽,胖胖的中年婦女先是眼睛微眯了一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龍君陽,眼中精光不斷,隨即努嘴的看向馬曉娟,打趣道:“小姐,這是帶著未來姑爺回來了?”
中年婦女的話,讓馬曉娟羞紅了臉頰,她微微低下頭,麵紅耳赤佯裝怒道:“容媽,你別胡說八道,這是我朋友。”
“了解了解。”中年婦女說這話的時候,卻一點都沒有了解這回事,反而誤會更深,她瞥了身後沒有說話的龍君陽一眼,然後快步道:“小姐,我給你們弄點吃的去。”
在不見中年婦女的背影後,馬曉娟才不好意思的看向身後的龍君陽道:“君陽,你別介意,容媽就是那樣。”
龍君陽點頭,並沒有說話,而是感受著,自從踏進馬家之後的感覺,對於馬家的恨意,對於這股怨氣的親切,龍君陽總覺得有什麼要呼之欲出。
見到馬曉娟父親的時候,龍君陽的腦袋一白,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濃重死氣,鼻尖更是環繞著腥臭的血腥味,然這股血腥味卻讓龍君陽很暴躁。
馬曉娟的父親,坐在輪椅上,手握著銅煙杆,雖說語氣溫和,卻怎麼也無法掩飾他一臉的凶相。而讓龍君陽最注意的便是他臉上的刀疤,那猙獰的刀疤,直到眼角。看向馬曉娟的時候,是滿滿的慈愛,“曉娟,這位是?”
“這是我是知青時下鄉所在楊家寨認識的人——龍君陽。”
聞言,馬曉娟的父親,看向龍君陽的目光中,帶著審視,良久之後收回目光,似是滿意道:“不錯,難怪你這麼多年看不上其他人。”
龍君陽沒有細細注意兩人的話,而是在隱下的目光中,直直盯著馬曉娟父親身後的某個位置。
馬曉娟叫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龍君陽的聲音,不由得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見龍君陽不解的看向她時候,連忙問道:“君陽,你怎麼了?叫你好幾聲都沒有回應?”
“恩?有事?”
龍君陽收回視線,拿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茶。
見到龍君陽回神,馬曉娟的父親心中帶上的不滿,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問道:“聽曉娟說,你會陰陽之術?”
龍君陽放下茶杯,淡淡回了一句,“略懂皮毛而已。”
“哦?”馬曉娟的父親似乎來了些許的興趣,微微傾身上前,“那你說說,你所懂何種皮毛?”
“那是需要我說你的虧心事呢?還是說你的報應你的不安?”
龍君陽的語氣堪稱不客氣,這話一出,頓時讓馬曉娟父親臉上閃過微怒。
這個時候的馬曉娟也發現了龍君陽的不對勁,從走進自家之後,龍君陽頻頻走神還不說,這個時候更是話語諷刺,故意般的針對。想到這,馬曉娟麵上閃過尷尬,她輕咬著下唇,麵色微微難看,“君陽你……”
龍君陽沒有回答,馬曉娟的父親卻對馬曉娟來了這麼一句,“曉娟,你先出去,爸爸和這位小兄弟有話說。”
“爸爸,我……”
馬曉娟的父親皺眉,“聽話,別讓爸爸生氣。”
見此,馬曉娟隻好不滿的走了出去。
見到自家女兒出去之後,馬曉娟父親一下子沒有了之前慈父的樣子,他麵色陰沉的看向龍君陽,質問道:“你是誰?接近我家曉娟有何目的?”
聞言,龍君陽埋頭輕笑了幾聲,“當年轟動一時的土匪頭子馬老大,怎麼如今倒是貴人多忘事了起來了?”
啪地一聲,馬曉娟父親打翻了桌上的茶杯,他震驚的看向龍君陽,不敢置信道:“怎……怎麼可能有人還記得我?你是誰?”
“那你看看我是誰?”
說著,隻見龍君陽的手拂過自己的臉,頓時麵孔微微扭曲,隨即變成了另一張臉龐,而見到這張臉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