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戰友
不知道的當這話是誇讚，知道的就會明白這話分明是嘲諷。
雙手收成拳，方之柔頗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方才舉杯敬來：“早在我進秦家的時候就成了大宏集團的一份子，不過這些年身體不好也少露麵，所以我為大宏集團做多少，都是該的。”
畢竟如今她與大宏集團一榮俱樂部，一損俱損。
“所以才說令人折服。”沒有再舉杯的意思，傅然挑著眉頭，要笑不笑的。
今日他確是有求於董成，也願意賣他這個麵子。
否則他連與方之柔同桌而坐的興趣都沒有。
董成眼見氣氛逐漸僵了起來，便舉著杯來打圓場：“都是為了活著，要說有活著這份勇氣就足以令人佩服了，來來，提一杯。”
這一杯，傅然一口飲盡，將空杯壓在桌麵，而後施施然開口：“董叔叔既然說今天都是自己人，那有事我就直接開口了。方瑞的顧董是我未婚妻，在南港這邊想必也與董叔叔打過交道，往後還請董叔叔多多照顧。”
話落，程同景適時地為他滿上一杯酒，他端起仰脖飲盡，絲毫不給董成拒絕的機會。
論臉皮厚，還得是他。
“喲，原來顧董是我侄媳婦，你和老傅也是，早沒跟我提一句，我這邊照顧是應該的。”挺了下腰背，董成麵不改色。
他心頭一沉。
事情有些難辦。
論交情，蕭家與他的關係並不亞於傅家。
此前倒也好辦，畢竟傅家也不做外貿這行，不必打這個交道，但如今顧意與傅然的關係擺在那裏，做什麼事都變得兩難。
“現在提也不遲。”扯了下嘴角，傅然斂著眉眼，渾身上下就不自覺散發出上位者氣息。
一直沉默著聽兩人說話的方之柔搭在膝上的托微微一收，將原本平整的衣裙抓出褶皺，卻又在片刻後緩緩鬆開，到底是什麼話也沒說。
這場飯局，在一種尷尬地氛圍裏結束。
坐上車後，董成滿麵的笑就拉了下來，掏出電話沉聲道：“快把傅然和顧意，還有方之柔這些人的關係人我查清楚！”
今天冷不丁地給他來了一場，他真是措手不及。
顧意和傅然的關係倒很清楚，但方之柔和傅然的關係顯然無比微妙。
這些都是能攪動淮港風雲的人物，哪個都輕易得罪不了，又怎麼在中間取舍？如何做到平衡？
放下電話，董成一臉疲憊地往後一靠，雙手搓了搓臉，重重歎了一聲：“難啊！”
……
此後幾天裏，各方都按兵不動，頗有幾分風雨欲來的平靜。
執行董事辦公室。
“進。”頭也未抬，顧意正在翻看戴亦宛送來的大宏集團的資料。
戴亦宛將人帶進屋中，把手中咖啡放到茶幾才悄然退了出去。
“顧董大忙人，要見上一麵不容易啊。”抖了下衣角，秦立軒在她麵前坐了下來。
他目光微垂，正好落到文件上頭‘大宏集團’四個大字上。
哦，忙著調查他呢。
慢條斯理地將文件合上，顧意起身示意他換到沙發上坐：“這段時間秦先生不也忙得很嘛，見你一麵也不容易。”